山碧玉失落的說道:“邱與涵和袁麗春算是首戰告捷,我和冉觀卻是出師不利。” 丁玉琴和葉穎都不禁大吃一驚,驚恐的盯著冉觀。 她們急不可待的問道:“你是咋回事兒?是不是沒有把第一科考試放在心上,麻痹大意了?” 冉觀愧疚的說道:“對不起丁校長和葉老師,我很有可能在第一科考試中,丟掉一分。” 隨後他的話風一轉,自豪的說道:“不過,我同桌肯定能得到滿分,袁麗春的成績也不會低於九十五分。” 冉觀平時對考試分數預測的極準,不論領導、老師還是同學們都深信不疑。所以二班班主任老師聽說袁麗春高考的第一科,就能得到九十五以上的高分,不禁喜出望外,心花怒放。 丁校長也感到十分意外,她也沒想到,袁麗春能在高考當中發揮的更加出色,十拿九穩的能考上與清北大學齊名的滬福大學。 再加上冉觀和邱與涵,無論誰能奪得本屆全區高考第一名,都能讓金勾縣重點高中立於不敗之地,都能完成縣領導交給的重任,丁校長的心情因此格外舒暢。 隻有葉穎老師心裡五味雜陳,說不出是什麼樣的感受。 袁麗春抬頭看到自己的父母,正在校門口焦急地等待著她,出去團聚。 於是袁麗春對冉觀說道:“我爸、我媽都在門口等著呢,我先出去一趟,跟他們說幾句話,然後再跟你們一塊兒回金機廠。” “下午的考試,我還有幾處難點,沒有完全弄明白。我想臨陣磨槍,跟兩位學霸請教、請教正確的思路,以及一些快速解題的辦法和技巧。” 冉觀點點頭說道:“那你快去吧!今天金機廠的食堂,專門為咱們準備了好多魚籽,還有銀耳和燕窩。你就別讓伯父、伯母破費,一起去金機廠的食堂吃點兒吧。” 袁麗春說完一聲謝謝,一路小跑出了校門,來到袁更新夫婦麵前。 等冉觀走出校門,冉長江迎上來。 他關心的說道:“咋樣?累夠嗆吧!要不要我和你媽找家飯店,點幾個好菜,犒勞犒勞你們?” 佟寶香說道:“長江大哥,上啥飯店啊?魯副廠長今天特意吩咐,金機廠的食堂準備好多好菜。咱們去那兒吧,借光吃點兒、喝點兒,不比去飯店實惠多了?” 冉長江搖頭說道:“哎,這可不行!我和你嫂子今天中午,準備招待老姚大哥和大嫂,還有山局和鐵檢,哪能去金機廠的食堂呢?那樣多不尊重人啊。” 冉觀說道:“爸、媽,你們今天中午去光明大飯店吧,我給印阿姨打個電話,這頓飯錢算我的。” 塗曉艷嬌柔的說道:“長江爸爸、天秀媽媽,今天中午哪兒也別去,我請你們吃海鮮。” 腰纏萬貫的塗曉艷,請這幾家長輩們高高興興的去吃海鮮。佟寶香陪著這些學生們,回到金機廠。擁擠、嘈雜、緊張、混亂的考場門外,考生和家長們也都陸續散去。 一輛紅色的捷達轎車緩緩的開到考場門前,停留一會兒,又揚長而去。區烘坐在車裡,看到邱與涵跟隨冉觀一起,有說有笑的去了金機廠,恨得牙根直癢癢。 在高考期間,邱與涵、山碧玉、袁麗春一直住在金機廠,魯元霞盡力做好後勤保障工作。一人高考,全家緊張,這好像是約定俗成的規則,同樣適用於冉觀。 金機廠的工人們,私人農場的農工們,還有頭道屯的鄉親們、金九高速公路工地上的兄弟們、大雪嶺的朋友們,都以各種不同的方式,表達對冉觀高考的關切和祝福。 佟寶香、朵布莎和秦海嬌始終沒有離開過金機廠,每天堅持送他們去考場,甘願冒著烈日炎炎的酷熱,也要留在考場外麵陪伴著,時刻保護和照顧他們。 冉昆侖和司徒梅委托江倩倩,即刻前往金勾縣城,接替急於回村裡上班的淩天秀。江倩倩滿心歡喜,立刻動身趕到工程指揮部,找阮強開車,送她到縣城。 在冉觀即將高考之前,金機廠內外出現許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並引起小範圍的恐慌。鐵頂和魯元霞擔心會影響冉觀和三位女同學的高考成績,決定嚴密封鎖消息,並悄悄地加強廠區的安全保衛工作。 秦海嬌聰穎過人,心細如發,察覺到廠裡最近發生的種種怪事兒。她相信冉觀也同樣知道這些事情,卻始終裝著一無所知、若無其事的樣子。 更加令秦海嬌想不到的是,江倩倩來的當天晚上,金機廠內外卻變得風平浪靜。這不僅讓秦海嬌感到迷惑不解,冉觀和江倩倩同樣也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按理說冉觀比江倩倩名氣大,本領比她強,為什麼對方,沒有把冉觀放在眼裡,卻如此畏懼江倩倩呢? 對方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麼做?金機廠裡到底藏著什麼重大秘密?三年來這些問題,一直困擾著冉觀和江倩倩。 冉觀並不急於解開這些謎團,當務之急是應對高考。他和邱與涵、袁麗春、朵布莎吃完晚飯,就聚在臥室裡麵,認真探討第二天考試時候可能會出現的一係列難題。 魯元霞悄悄進來,輕聲對山碧玉說道:“山姑娘,列茹秀打來電話,想了解你們第一天的高考情況。她說你和冉觀、邱與涵,不管誰去接這個電話都行。” 山碧玉說道:“還是別打擾他們兩位學霸了,我去接電話,順便跟茹秀姐聊會兒天。” 山碧玉和列茹秀在電話裡,聊了很長時間才回來。她找個機會,獨自把冉觀叫到走廊裡麵。 山碧玉說道:“別看茹秀姐人在大雪嶺,可是非常關心咱們三個人的高考,特意打電話來問問情況,給咱們加油。” 冉觀感激的說道:“你代我們,好好謝謝茹秀姐,等高考結束,咱們去大雪嶺看看她,親口嘗嘗她們廠生產的好啤酒。” 山碧玉狐疑的看著冉觀,問道:“我咋感覺茹秀姐,從老矛子回來之後,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情況不對勁兒?你們在老矛子是不是發生過啥事兒,故意瞞著我和燦二哥?” 冉觀平靜的說道:“山碧玉同學,別在這兒胡思亂想,瞎亂猜,好不好?茹秀姐為人善良,注重感情,關心咱們的高考情況,這很正常啊。” 山碧玉半信半疑的說道:“你別怪我胡思亂想,剛才茹秀姐在電話裡句句離不開你,那個甜勁兒,聽得我都覺得肉麻。” “前幾天我和她一起陪著與涵去上海,這一道兒跟我們說的人全都是你和塗大小姐,甚至在夢裡還叫你們的名字,就是沒有半點兒想念燦二哥的意思。” 聽說列茹秀在夢裡,還同時叫著塗曉艷的名字,冉觀稍微鬆口氣。 他笑著說道:“山碧玉同學,我說你是胡思亂想吧,你還不服氣?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想一想,是我和曉艷姐幫忙解決邱伯母的手術費,你們在路上不談論我和曉艷姐,還能談論誰?” 山碧玉忽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兒,滿臉狐疑的問道:“聽說茹秀姐的啤酒廠,都是你從老矛子,弄回來的生產技術和設備,就連廠房都是你送給她的,這不會是無中生有的傳言吧?” “難怪有人懷疑你和茹秀姐關係不正常,啥樣的交情能讓一個男人,出手這樣大方?心甘情願把一家完整的啤酒廠,送給一個未婚的女孩。” 冉觀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山碧玉,臉上滿是嫉妒、又非常不甘心的表情。 他笑著說道:“其實我們去年在老矛子談生意的時候,茹秀姐都參與過,而且還出過不少力呢。” “茹秀姐的為人你清楚,淡泊名利、與世無爭,不但不要我們分給她的一分錢,還拒絕持有南雁觀沙外貿公司的股份。” “茹秀姐隻提出一個要求,讓我們幫她引進格蒂瓦內啤酒生產工藝和生產設備。就憑她跟咱們之間的這份交情,我能不盡力滿足她的這個要求嗎?” 山碧玉恍然大悟,慚愧的說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兒,那是我誤會了!” 冉觀微微一笑,繼續說道:“至於廠房,那是因為寶香姑姑看中已經破產的七糧庫,建議我買下來,打算今後存貯糧食。” “曉艷姐看到七糧庫裡麵有很多空房子,閑著太可惜,不如借給茹秀姐當廠房用。後來茹秀姐自己籌錢,對廠房做了一些必要的改建和裝修,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壓根我都沒有參與過這些事兒。” 這時佟寶香和魯元霞、秦海嬌、江倩倩一起,有說有笑的從樓上走來,看到冉觀後,就加快腳步,來到麵前。 佟寶香疼愛的說道:“累了吧!觀兒,你們早應該歇歇,不就是考個大學嗎,還用得著這麼拚命啊?” 冉觀說道:“沒事的,寶香姑姑,俺們隻剩下兩天考試時間,咬咬牙就能挺過去。” 佟寶香問道:“朵布莎還跟你們一塊兒,討論問題呢?老矛子姑娘愛較真兒,都已經拿到保送名額,還這麼努力學習乾嗎?也不嫌累的慌?” 她緊接著又說道:“倩倩捎來一桶鮮牛奶,魯七姐已經吩咐廚房煮好了。一會兒你們幾個,每人都喝兩碗,晚上別餓著肚子學習。” 冉觀驚喜的說道:“倩倩姐啥時候來的,白天我咋沒看到你呢?” 江倩倩說道:“吾至此之際,天色以晚,汝等正忙於復習功課,故未曾叨擾。” 隨後她又解釋說道:“乃是爺爺奶奶臨時決定,命吾替換天秀媽媽,前來照拂爾等。又因錯過最後一趟客車,故請阮強,駕車送吾來此。” 冉觀高興的說道:“強哥也來了,現在在哪兒呢?我沒時間請這位好兄弟吃飯,那也得當麵謝謝人家吧?” 佟寶香說道:“阮強早就走了。你們復習那麼緊張,誰都不敢打擾,他留在這兒也沒啥意思。” 江倩倩接著說道:“北鬥爺爺聞吾欲行,特采野酸漿、山櫻桃若乾,還有今日新擠之牛奶和前幾天曝曬之黃花菜,命吾帶些過來,供汝等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