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國慶嘴裡還說道:“你是誰啊?咋這麼狂呢,敢在我麵前夾塞?” 區烘又擠回來,毫不示弱的說道:“我叫區烘,我大哥是區炬,我就夾塞了,你能咋地吧?” 龐國慶不服氣的說道:“我表哥還是衡家六獸呢,你以為搬出來區炬,我就害怕嗎?” 食堂管理員見勢不妙,連忙跑過來製止他們爭吵。最後還是龐國慶做出讓步,不吃飯就離開食堂。 龐國慶臨走前,氣哼哼的說道:“區烘,今天的事兒沒完,有種你就給我等著,我找我表哥來收拾你。” 等龐國慶離開食堂,管理員對冉觀說道:“冉觀同學,您身邊的兩位女生就是邱與涵和山碧玉同學吧?剛剛接到校領導的通知,你們幾位同學不用排隊打飯,想吃啥,我直接去廚房,幫你們安排。” 邱與涵擔心區烘的安全,趁吃飯的工夫,對他說道:“衡家六獸可不是好惹的人物,你現在得罪他們的親戚,恐怕要遇上大麻煩。我勸你趕緊回去找區炬,提前做好準備,免得吃虧。” 區烘突然發覺,就連山碧玉和冉觀對“衡家六獸”都心存忌憚,心裡不免慌張起來。可是他還想在邱與涵麵前充英雄,裝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他說道:“不就是幾個地痞流氓嗎?有啥可怕的,我就不信他們有膽量,跟雙明集團做對。” 山碧玉低聲說道:“他們可不是普通的地痞流氓,那是六隻野獸,六個惡魔,論起兇狠程度,金勾縣無人能比。” “凡是得罪過他們的人,不是折胳膊斷腿,就是精神失常。論起他們在江湖中的地位和名氣,金勾縣隻有列伯伯,可以相提並論。” 區烘嚇得臉色蒼白、六神無主,再也無法裝鎮定,還沒等吃完午飯,就急急忙忙離開學校。 邱與涵看到區烘嚇得原形畢露,忍不住抱怨道:“碧玉啊!你可真行!沒事兒嚇唬他乾嗎?” 山碧玉望著區烘倉皇離開的背影,輕蔑的一笑。 她說:“我說的都是事實,沒想故意嚇唬他。看著區烘身材高大、相貌英俊,沒想到跟區炬一個德行,都是膽小怕死的無能之輩。” “邱與涵同學,像這樣裝腔作勢,虛偽又自私、自大的男人,不值得咱們女孩迷戀。” 邱與涵偷偷看一眼,正在埋頭吃飯的冉觀。 她害羞的說道:“你在胡說些啥啊?區烘是啥德行?值不值得女孩迷戀?跟我有啥關係?” 山碧玉笑著說道:“我親愛的女神,你可別說沒感覺到,這位區三太子對你一見鐘情,正想方設法的討好你,接近你。” 晚上,區烘謊稱感冒,沒來上自習。晚自習上到一半時候,龐國慶帶著兩個兇神惡煞般的男人,氣勢洶洶的闖進一年二班教室。 這幫人不顧葉穎老師的勸阻,蠻橫的在教室裡遊蕩一圈,沒有找到區烘,就大搖大擺的離開。 等他們走後,山碧玉躡手躡腳的來到冉觀和邱與涵身邊。 她低聲說道:“看到沒有?剛才這兩位就是衡豹和衡雕。幸虧區烘沒來,不然就要出大事兒。” 看到冉觀和山碧玉,與衡家兄弟相安無事,葉穎老師高懸的心放下來。 聽到山碧玉說悄悄話,葉穎老師訓斥道:“山碧玉同學,回到你座位上去,不要影響其他同學,上晚自習。” 山碧玉回到自己座位,看到全班同學都在專心復習功課。教室裡除了翻動書本,就是鋼筆寫字的聲音,心裡感到無比壓抑。 山碧玉也想像冉觀和邱與涵一樣好好學習,可是當她看到一道又一道練習題,立刻覺得頭昏腦脹,忍不住趴在課桌上瞌睡。 葉穎老師走過來,敲敲課桌,叫醒她,又在她耳邊吩咐幾句話。山碧玉精神為之一振,不聲不響地站起身,離開教室。 晚自習結束以後,教學樓停止供電,葉穎老師隻好帶著冉觀和邱與涵,來到自己辦公室,督促他們繼續做模擬試題。 葉穎老師剛走,邱與涵立刻感覺到陣陣困倦襲來,異常的艱苦和難受。她偷偷看看身邊的冉觀,臉上沒有半點疲憊之色,精神仍然抖擻,聚精會神的做著練習題。 邱與涵充滿敬佩的激情,在心裡油然而生,讓她想起,在老師和同學麵前許下的承諾,無論有多苦,有多難,都必須再堅持一個小時。 這時,山碧玉輕輕推開辦公室的門,笑著說道:“兩位同學,熬夜的滋味挺難受吧?你們兩個還得再熬一個多小時,才能休息。咋整啊?要不要俺幫忙,趕走你們的瞌睡蟲?” 邱與涵驚喜的看到,山碧玉一手拿著咖啡盒,一手提著暖壺和嶄新的茶杯。她連忙接過咖啡盒,迫不及待的打開盒蓋,盛出一鑰聞聞香味。 邱與涵情不自禁的誇贊說:“這是上等的好咖啡,價格不便宜啊。碧玉,你從哪兒弄到的?是不是花了不少錢?” 冉觀放下手中鋼筆,好奇的湊過來聞聞。 他說道:“這就是咖啡啊?聞著還挺香。” 山碧玉笑著說道:“這是葉老師讓我去她家裡,專門取來給你們兩位大神喝。一人來一杯,解解渴、提提神,再學習就不會犯困了。” 邱與涵高興的說道:“既是這樣,先給我沖一杯,不加糖。” 冉觀笑著說道:“給我也沖一杯,不加糖吧。” 山碧玉沖好咖啡,擔心的說道:“這可是原汁原味的進口咖啡,非常苦,不加糖能喝下去嗎?” 邱與涵沒理會山碧玉,雙手捧起咖啡,津津有味的品嘗。冉觀學她的樣子喝一口,感覺味道無比的苦澀,不得不強忍著咽進肚裡,頓時感覺渾身通透,神清氣爽。 喝完咖啡,冉觀和邱與涵的困勁兒消失大半,重新打起精神,繼續學習。轉眼午夜時分,濃咖啡的作用,在邱與涵體內逐漸淡去,一陣又一陣的困倦,再度襲來。 她想盡一切辦法堅持,甚至學古人頭懸梁、錐刺骨的方法,才能挺住。邱與涵終於見識到,冉觀無人能比的旺盛精力和超常堅毅的品格。 隻有冉觀才能做到,連續幾天,將睡眠時間控製在一小時內,晝夜不眨眼的學習。在期末考試復習的重要階段,冉觀依靠這種超強的毅力,比邱與涵和其他同學們,多出幾倍的課外學習時間。 就在冉觀緊張的復習功課,準備迎接期末考試時候。郭立業在邊境線上與老矛子交換貨物,遭到對方軍警的伏擊,身中兩槍後被抓走,生死未卜。 郭立業是冉黃河妻子郭立萍的親弟弟,冉黃河夫妻得知消息後心急如焚。他們隻好來到重點高中,找冉觀幫忙,設法托人打聽,郭立業在老矛子的情況,並爭取早日營救回來。 冉觀低聲說道:“二叔、二嬸兒別著急,我馬上給朵布莎寫信,讓她先打聽清楚情況,再看看,該咋辦。也許還能讓那邊,早點兒把立業舅舅放回來?” “這樣太慢了!等朵布莎收到你的信,郭立業早就被送到北極高寒地區,去受苦了。”郭立萍萬分焦急的說道。 “我聽說,你立業舅舅身上的傷很重,還不知道,能不能挺到判刑呢?冉潔的姥姥、姥爺都有心臟病,萬一讓他們知道,立業被老矛子抓走,再急出個三長兩短,那可真完了。” “觀兒,二嬸兒求求你,趕緊想個辦法,快點把你立業舅舅,救回來吧。” 要想盡快救回郭立業,冉觀必須馬上趕到對岸,通過老矛子的國內電話,請耶戈拉維斯基,或者朵布莎幫忙才行。 明天就要期末考試,如何才能在不請假的情況下,離開學校,而且還不能讓老師和學校領導們察覺到。冉觀思來想去,隻能故伎重演,讓江倩倩喬裝自己的模樣,來學校上課、上自習。 他和佟寶香回到頭道屯,連夜穿越狼窩島,去老矛子境內找德威赫獵人。 時隔八年,冉觀與佟寶香再次登上狼窩島。這一次是在晴朗的黃昏,隻要活著從島上穿過去,深入到老矛子內地就行。 而且冉觀有兩次對付狼群的經驗,對狼窩島的地形、地貌又很熟悉,如果幸運的話,還有可能避開狼群的棲息地,兵不血刃的闖過去。 冉觀身披白色鬥篷,頭上戴著褪色的藍棉帽,腳上穿著一雙棉焐魯,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鞋外麵還纏著幾層塑料布。 他右手拎著一柄鋒利的斧頭,左手握著一根堅硬的柞木棍子,腰裡別著一把殺豬用的尖刀,身上背一條裝著幾十瓶白酒的麻袋。 佟寶香同樣打扮,隻是背上的麻袋裡麵,滿是方便麵和火腿腸。她右手拿著鐵柄鐮刀,左手拿著一根粗木棍,既能當武器,又能當拐棍使用。 他們快速通過冰雪覆蓋的穆羅江麵,鉆進狼窩島岸邊的樹林。他們先蹲在一棵大樹後麵,仔細觀察情況,聆聽島上的各種聲音。 除了時遠時近的烏鴉和喜鵲啼叫,偶爾還能聽到幾聲鹿鳴,再就是狂風吹著枯葉與樹枝,相互碰撞的聲音,唯獨沒有聽見狼的叫聲。 冉觀爬上一棵核桃樹,高高的站在上麵,仔細觀察。他發現島中央草地裡麵,有一群驚魂未定的馴鹿和麅子,正忙著啃食露在積雪外麵的半截枯草。 這些性情溫順的動物,剛剛被兇猛的狼群捕殺過,有很多鹿和麅子身上,還帶著傷痕和血跡。 飽餐後的狼群,正在狼穴裡麵躲避寒風,隻在島南麵和北麵的樹林邊上,各有兩隻成年頭狼,負責看守這些鹿和麅子,防備獵物逃離狼窩島。 恰恰這兩隻看守獵物的頭狼,正好擋住冉觀和佟寶香,準備穿越狼窩島的路。 冉觀從樹上下來,伏在佟寶香耳邊。 他用極低的聲音,說道:“俺沒有找到狼穴,但發現兩隻擋道兒的頭狼,俺去引開它們。你爬到這棵樹上麵,幫俺看著點兒,一旦兩隻頭狼離開原來位置,趕緊學貓頭鷹叫喚,通知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