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元霞突然穿著睡衣,神色慌張,急匆匆的來到冉觀身邊。 魯元霞小聲說道:“冉老板,剛才有人打來電話說,今晚袁麗春可能會有危險,希望你能盡快去搭救她。” 魯元霞緊接著,又憂心忡忡的說道:“這麼晚打來這樣的電話,還不說他是誰,不會是啥圈套吧?” “就算是圈套,我也得回學校看看,袁麗春是袁伯伯的掌上明珠,要是真的出啥意外,我以後有啥臉麵,再見長輩們?”冉觀斬釘截鐵的說道。 魯元霞知道攔不住冉觀,於是說道:“你稍等一會兒,我回宿舍穿好衣服,跟你一塊兒去學校。不管袁麗春是不是有危險,咱們把她接到金機廠來,才能確保絕對安全,這樣大家都能放心。” 山碧玉在旁邊聽得一清二楚,頓時精神百倍、睡意全無。 她怕影響邱與涵解題,同樣小聲說道:“阮勝,這些江湖破事兒不用你煩心,好好留在這兒,跟邱與涵一塊兒把這些難題解出來。我替你回學校看看,到底是啥人膽大包天,敢打袁麗春的主意?” 冉觀說道:“還是我親自回學校看看吧,萬一真是圈套,我也能應付。你要是不著急休息,就跟我一塊兒去。我一個男同學,大半夜的不方便去女宿舍找人。” 冉觀又吩咐魯元霞說道:“魯阿姨,麻煩你留在這裡陪著邱與涵做題,再通知廠裡保衛科加強戒備,絕對不允許任何人,趁我們離開廠子,打擾她學習。” 為躲開金機廠門口,一些小流氓的監視,冉觀和山碧玉悄悄的離開宿舍樓,推著摩托車,從糧站後門出去,用最快的速度趕往重點高中。 他們越過壕溝,爬上高中圍墻外麵的大楊樹,踩著樹枝,仔細觀察校園裡的情況。 校園內一片寂靜,燈光慘淡,沒有一個人在外麵走動,也沒有流氓鬧事的跡象。冉觀覺得,應該馬上找到袁麗春,先確定她是否安全。 冉觀剛想跳進校園,忽然從宿舍走出三個女生,袁麗春就在其中。她們拿著手電筒,急匆匆的向廁所走去,一邊走,一邊還在說笑、打鬧,看不出袁麗春遇到過威脅,或者受過傷害的樣子。 天真純良的袁麗春萬萬沒想到,晚上陪著同學上廁所,竟然是一個精心策劃的陰謀。還沒走到廁所門口,突然從暗處竄出幾個流氓,捂住她們的嘴,按倒在草地上麵。 由於天太黑,幾個流氓看不清三個女孩的麵容,無法辨認哪個是袁麗春。他們商量半天,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打算全都帶走這三個女生。 危急時刻,冉觀和碧玉在漆黑的夜幕掩護下,出手控製住這些流氓。 這些流氓看到他們倆人後,嚇得魂不附體,趕緊承認受到區烘的指使,企圖聯合同寢室女生,一起謀害袁麗春,以達到乾擾冉觀考試的目的。 區烘做出如此卑鄙無恥的事情,徹底激怒冉觀。他和山碧玉帶著驚魂未定的袁麗春回到金機廠,讓她們去休息。 冉觀叫醒睡夢中的鐵頂,怒氣沖沖的說道:“鐵廠長,麻煩你通知果德亮,立刻中止金機廠與雙明集團之間的一切合作,並把所有負責維修、保障的技術人員撤回來。” 冉觀沒有理會,鐵頂和魯元霞無比震驚的神色。 他繼續說道:“另外,從現在開始,我要全力以赴應對期末考試。廠裡的事兒不必跟我說,跟學習無關的人我也一律不見。我可不想在考試的時候,受到任何乾擾。” 金機廠突然撤回所有維修保障人員,意味著雙明集團所屬金礦中的采金設備,隨時都有停止工作的可能,從而給雙明集團造成巨大的經濟損失。 區個明、區炬父子頓時慌了手腳,急忙聯係果德亮,請求盡快恢復雙方的合作,從而保障采金設備的正常運轉。 果德亮無奈的回復他們,這是冉老板親自做出的決定,誰都無權改變,他也無能為力。 區個明通過多方打聽,才知道區烘在學校裡的所作所為,企圖綁架袁麗春,威脅冉觀的卑劣行徑。就連心狠手辣、詭計多端的他,都感到震驚和不恥。 隨著各處金礦陸續停產,雙明集團的損失逐漸增加,區個明心急如焚,隻好請印佳琴出麵,設法解決這次危機。 印佳琴通過魯元霞,了解到冉觀的態度十分堅決,這一次絕不手軟,必須讓區烘受到最嚴厲的懲罰,才肯罷休。 緊張的期末考試很快結束,當天晚上,金機廠迎來一位貴客,她就是冉觀極為尊重的列茹秀。 列茹秀代表區烘,真誠的給袁麗春道歉,並且告訴大家,下學期準備安排區烘轉學,去大雪嶺第三中學念書。 列茹秀從心裡討厭區烘的可恥行徑,不願出麵調解雙方的矛盾,無奈雙明集團有她的股份,是她賴以生存的經濟來源,所有損失她都有份兒。 既然是列茹秀求情,冉觀不得不留些情麵,當即指示果德亮恢復與雙明集團合作,即刻派出技術人員,保障各個金礦采金設備的正常運行。 列茹秀的心情放鬆下來,試探的問道:“阮勝兄弟,聽我媽說,你打算在這個暑假,去老矛子看看,是真的嗎?” 冉觀點點頭,說道:“嗯,我確實有這樣的打算。” “那你的護照和簽證都辦好沒有?”列茹秀繼續追問,“啥時候啟程出發?是坐船,還是坐飛機呢?” 冉觀說道:“護照和簽證我都辦妥,至於啥時候走?是坐飛機,還是坐船去?這要等康楠表姐回來,才能做出決定。” 列茹秀說道:“我的護照和簽證在這兩天就能辦妥,看來時間還來得及。你們走的時候,別忘通知一聲,我跟你們一塊兒去,路上好有個照應。” 冉觀說道:“茹秀姐,我們去老矛子,恐怕沒時間遊山玩水,您不怕跟著一起受罪嗎?” 列茹秀微微一笑,坦誠的說道:“阮勝兄弟,其實沒必要隱瞞,我這次去老矛子,也不是為了遊山玩水,而是受舅舅所托,尋找失蹤多日的表哥印明宇。” 山碧玉忍不住說道:“茹秀姐,你簡直太聰明,太有眼光了。阮勝可不是一般人物,在老矛子那邊有很多有能耐的朋友。想讓他們幫忙找個人,並不是啥難事兒。” 列茹秀說道:“我媽也是這樣認為,她說就憑塗強一生謹慎,特別疼愛子女的性格。要不是冉觀在那邊有非常可靠、得力的朋友,咋可能讓自己的寶貝女兒,跟著去冒險呢?” 沒過兩天,康楠千裡迢迢、風塵仆仆的回到大雪嶺,打電話吩咐冉觀和塗曉艷去和她會合。很顯然,康楠打算坐飛機,直接從大雪嶺飛往哈巴斯克。 冉觀沒有跟著塗曉艷去大雪嶺,而是回到頭道屯看望親人。司徒梅看到寶貝孫兒回來,高興萬分,趕緊吩咐洪荷葉去江邊殺魚,準備包冉觀最愛吃的魚肉餡餃子。 母親淩天秀還沒有下班,北鬥爺爺和昆侖爺爺、還有江倩倩正在北霧島上,忙著修復迷陣,隻有冉觀能陪著洪荷葉,一塊兒去江邊殺魚。 今年夏季的穆羅江水位比較高,江水漫過沙灘,淹沒江壩外麵的一大片柳樹林。幾條裝有柴油發動機的木船停泊在樹林當中,用繩子或者鐵鏈牢牢係在樹乾上。 冉觀和洪荷葉一前一後端著飯盆,順著圓木臺階走下去。洪荷葉輕盈的跳上船,伸手去水裡,摸到一個大鐵籠子。 這就是穆羅江邊常見的魚囤子,裡麵裝著大大小小、活蹦亂跳的鮮魚。不等洪荷葉招呼,冉觀已經來到身邊,幫她把魚囤子抬到船上。 魚兒離開水,不得不任由洪荷葉擺布。她首先抓出一條,打算用於包餃子的草根魚,又摸出幾條一尺多長的重唇魚,用來燒澆汁魚。然後蓋好魚囤子,吩咐冉觀重新放進水裡。 冉觀和洪荷葉殺完魚,正在用江水清洗魚腹。冉昆侖、冉北鬥和江倩倩駕船回來吃飯,看到冉觀都無比高興。 冉觀幫著冉昆侖係好船頭,等船完全固定好,才上船攙扶北鬥爺爺上岸。冉昆侖拎起一條裝過二鞍化肥的塑料袋子,用力在洪荷葉麵前晃了晃。 他高興的說道:“小荷葉,這是你和觀兒最愛吃的喇咕龍蝦,拿回家煮熟了,你們可勁造。” 回到家裡,冉昆侖放好工具和漁具。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笑著問道:“觀兒,這次回來,有沒有帶啥好酒?” 冉觀說道:“爺爺,這次我帶著兩瓶紅星二鍋頭,曉艷姐還讓我捎回來兩瓶古井貢酒。爺爺,您和北鬥爺爺的身體不像從前那麼好,以後要少喝高度酒。” “我和曉艷姐不管誰回來,都會給您和北鬥爺爺帶幾瓶好酒,雖然度數比較低,可喝到肚子裡舒服,不傷身體。” 司徒奶奶心疼花錢,說道:“你和曉艷每次回來,都帶這麼貴的酒,得花多少錢啊?你的兩位爺爺身體不好,往後盡量不讓他們喝酒。不管是低度酒,還是高度酒,就別再往回買了。” 已經下班回來,正在剁餃子餡的淩天秀說道:“媽,你不用替這兩個孩子操心,曉艷開水產公司,觀兒還有大工廠和農場,效益都挺好,一年能賺不少錢。給我爹和大伯買幾瓶好酒,算不了啥。” 淩天秀親自拌好餃子餡,一家人挽起袖子,開始包餃子。 一口氣包好十幾個餃子,冉昆侖問道:“觀兒啊,難得天氣這麼好,你不去東南甸子鄉開荒,反而跑回家來看我們。是不是和曉艷那丫頭,已經做好準備,今年暑假去老矛子那邊看望朵布莎?” 冉觀知道自己的心思,瞞不過冉昆侖爺爺。 於是他坦誠的說道:“康楠表姐和曉艷姐想和老矛子做買賣,讓我陪著她們過去看看。現在出國手續都已經辦好,就等她們買機票或者船票,啟程出發了。” “她們兩個女孩子,去老矛子那邊人生地不熟,你們也不放心,有我跟著,還能安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