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觀另辟蹊徑,想用中醫為德威赫獵人治病,或許是一個沒有辦法的辦法。 莫裡絲一臉愁容的說道:“你們先進去,看看德威赫獵人吧,其他事情以後再說。” 走進病房,看到昏迷不醒的德威赫獵人,冉觀的眼淚奪眶而出。他強忍著心中的悲痛,快步來到病床旁邊。 冉觀在德威赫獵人耳邊,輕聲呼喚著:“敬愛的德威赫大叔,英雄的塔革諾獵人,我是冉觀,是您在穆羅江畔最忠實的夥伴和朋友。” “敬愛的德威赫大叔,我來看你了,請您振作精神,戰勝病魔。咱們回到塔革諾,開開心心地在穆羅江邊喝華人的白酒,唱老矛子的卡秋莎。” 德威赫獵人慢慢睜開雙眼,流下兩行清澈的淚水。他吃力的抬起手臂,握緊冉觀的手,抖動著嘴唇想說話,可是又發不出任何聲音。 冉觀連忙安慰他,說:“敬愛的德威赫大叔,您不用說出來,我懂您的意思。您就放心吧!我們會想盡一切辦法,治好你的病。” “塔革諾的猛獸還等著您驅趕,塔革諾的惡棍們還須要您管教,塔革諾不能沒有您這位既能喝酒,又能伸張正義的大英雄。” 德威赫獵人持續高燒,已經嚴重損害到肺部的健康。如此高燒,又是因為傷口感染的毒素,傷害肝臟所致。 這是一種經過人工合成的奇特毒素,在人的肝臟與血液裡生命力極其頑強,如果沒有特別有效的藥物,很難完全清除掉這些毒素。 這就是德威赫獵人的病久治不愈,反反復復發作,時好時壞的原因。冉觀明白了,如果按照中醫方法,治好德威赫獵人的病,隻需找到專用的解藥即可。 陶雲波站在病床旁邊,偷偷檢查德威赫獵人的傷情。 他左小腿被尖銳的物體刺穿,經過醫生們前期的治療,傷口停止大麵積潰爛。而傷口周圍的皮膚變成青紫色,說明病毒已經蔓延到全身,隨時都有可能威脅到生命。 冉觀和朵布莎剛到醫院沒多久,傑婭斯科和可米揚洛夫一起追過來。他們說今天早上,帕涅弗C堂經理達拉希廖夫親自帶著一夥人,劫持莫麗達爾芭克,要求與冉觀見麵。 帕涅弗C堂是帕涅弗在哈巴斯克的分部,也是這一帶勢力比較強大的江湖組織。 尤其這個達拉希廖夫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美麗、可愛的莫麗達爾芭克落在他的手裡,會是什麼悲慘的命運?令人毛骨悚然。 必須盡快想辦法,營救莫麗達爾芭克。而最直接、最有效的辦法,就是答應他們的要求,同意冉觀和達拉希廖夫見麵。 見麵地點在普伊娜休閑俱樂部,這是哈巴斯克最豪華的社交場所之一,接待的客人都是國內外的大富豪和重要官員。 朵布莎姐妹生活簡樸,平時不到這裡消費,達拉希廖夫在這裡與冉觀見麵,更加令人驚詫和費解。 冉觀和朵布莎並肩走進咖啡廳,裡麵空蕩蕩的沒幾個客人。莫麗達爾芭克惶恐不安的坐在一張咖啡桌旁邊,在她麵前坐著一位西裝革履,相貌英俊的中年人。 朵布莎認識這位中年人,他就是臭名昭著的帕涅弗C堂經理達拉希廖夫。他身邊還站著幾個虎背熊腰的壯漢,都是一臉的橫肉,紋絲不動,讓人看著不寒而栗。 看到冉觀和朵布莎進門,達拉希廖夫十分熱情,竟然起身相迎。 他笑著說道:“歡迎朵布莎小姐大駕光臨!您能親自赴約,鄙人深感榮幸。” 達拉希廖夫張開雙臂,準備禮節性的擁抱朵布莎。冉觀搶先一步,擋在朵布莎前麵。 同時他用熟練的老矛子話,說道:“這位先生,請你自重!我們不是來陪你喝咖啡,所以無需使用這樣隆重的禮節。莫麗達爾芭克在這裡不安全,我們要接她回去,還請您高抬貴手,不要為難我們。” 冉觀義薄雲天、嫉惡如仇,帕涅弗是德威赫獵人的敵人,也就是他的敵人,所以絕不會客氣。達拉希廖夫有些惱火,當看到冉觀是個地地道道的華人少年後,趕緊壓住火氣,態度變得十分溫和。 達拉希廖夫問莫麗達爾芭克:“他就是用弩針,打傷幾名帕涅弗的華人嗎?” 莫麗達爾芭克倔強的瞪大眼睛,緊閉嘴唇,不肯吐露半個字。 朵布莎說道:“達拉希廖夫先生,他們兩人都是我的好朋友,如果得罪過帕涅弗,我願意替他們,賠禮道歉。” 達拉希廖夫連忙擺著雙手,誠懇的說:“朵布莎姑娘,請你不要誤會。我今天受老總裁所托,與這位華人朋友見麵,打算請教幾個問題。帕涅弗絕對沒有和你們姐妹做對,為難你朋友的意思。” 聽達拉希廖夫說完,朵布莎十分驚訝。冉觀到底打傷什麼人?竟然驚動了帕涅弗的老總裁。 朵布莎意識到這次會麵,情況遠比想像的更加復雜。這時千萬不能意氣用事,要盡量避免發生沖突,爭取兵不血刃地救出莫麗達爾芭克。 朵布莎用央求的口吻,勸說冉觀:“親愛的冉觀哥哥,咱們不妨先冷靜、冷靜,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意圖?今天隻要能救出莫麗達爾芭克姐姐就行,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冉觀逐漸恢復理智,今天來這裡的唯一目的,隻是營救莫麗達爾芭克,還不是給德威赫獵人報仇的時候。 倘若這時與帕涅弗爆發沖突,會給朵布莎一家的生活,帶來無盡無休的麻煩。還會連累即將從國內趕來的曉艷姐一行,給她們造成極大的危險。 冉觀隻好見機行事,拉著朵布莎的手,一步一步向莫麗達爾芭克身邊靠近。 同時他說道:“我們跟帕涅弗之間,沒有交情可談,所以不用浪費時間。你告訴他們,有什麼問題趕緊說。能回答的我自然回答,不能回答的事兒,他們問也是白問。” 達拉希廖夫這個平時無惡不作的大魔頭,今日卻一反常態。他聽完冉觀的話,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麵露喜色。 達拉希廖夫畢恭畢敬的說道:“朵布莎姑娘,我真心想和你們姐妹交個朋友。不妨先坐下,喝杯咖啡,有什麼話,咱們可以慢慢說。” 冉觀沒有理睬,達拉希廖夫給他們安排的座位,而是拉著朵布莎,坐在莫麗達爾芭克身後。 達拉希廖夫不得不來到他們對麵,重新坐好。從而增大他與莫麗達爾芭克之間的距離,加大控製莫麗達爾芭克的難度。 達拉希廖夫文質彬彬的說道:“你們想喝什麼咖啡?想吃什麼甜品?這家咖啡廳可以滿足你們的任何需要。” 冉觀挺直腰桿,說道:“免了,我們沒心情喝咖啡。有什麼事兒快點說,我們還要趕回醫院,照顧德威赫獵人。” 達拉希廖夫微微一怔,臉上露出一絲慍怒,很快又恢復微笑。 他無可奈何的搖搖頭,說道:“看來這位華人朋友,對我們的誤會太深了。好吧!既然這樣,我也沒必要再客套,耽誤時間。我先給你們看兩樣東西,也許就會改變態度。” 說完,達拉希廖夫回到原來座位上,拿來一個皮包,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大一小兩個盒子,輕輕放在咖啡桌上。 兩個盒子的外觀有著天壤之別,大盒子比較普通,小盒子非常的精美。尤其是如同火柴盒一般的小盒子,每道邊都用閃閃發光的金箔包裹。 小盒子盒蓋四角各有一枚鉆石,甚至在盒蓋中央,還鑲嵌著一枚價值連城的藍寶石。整個盒金光閃閃、華麗無比,不禁讓冉觀眼花繚亂。 這時俱樂部招待送來四杯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咖啡,達拉希廖夫很有禮貌的請冉觀和朵布莎、以及莫麗達爾芭克品嘗。 冉觀沒有理睬達拉希廖夫的禮讓,也沒有喝咖啡,更沒有觸碰那兩個盒子,而是正襟危坐地等著達拉希廖夫問話。 達拉希廖夫不慌不忙的喝完咖啡,拿起普通盒子,遞到冉觀麵前。 他說道:“這是你用來打傷帕涅弗的鋼針,我們尊敬的老總裁閣下,讓我歸還給你。” 冉觀打開木盒,不禁目瞪口呆。在木盒裡麵,兩端各放著一塊黃澄澄的金磚,中間一層鹿皮上麵,赫然放著一束寒光閃閃的弩針。 冉觀十分熟悉,這些正是來哈巴斯克的路上,用於射傷帕涅弗的那十幾根弩針。 冉觀仔細查看這些弩針,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都經過清洗,上麵沒有半點血跡和汙垢。一共十七根,正是他隨身攜帶的“鋼針小弩”弩匣中缺少的數量,一根不差。 朵布莎看到盒子裡麵的金磚和鋼針,疑惑的問道:“達拉希廖夫先生,這是什麼意思?想收買、還是想威脅我們啊?” 達拉希廖夫說道:“朵布莎姑娘別著急,讓你的這位朋友,再看看小盒子裡麵的東西。” 說著,他打開那個珠光寶氣的小盒子,大大方方的送到冉觀眼前。 盒子裡麵有兩顆光芒四射的珍珠,兩顆珍珠之間,竟然夾著一根細如發絲的弩針。看到這根弩針,冉觀大驚失色,不由自主的從座位上跳起來。 他極力穩住自己的情緒,說道:“這位先生,想必在的你皮包裡,一定還有為我準備的放大鏡吧?” 達拉希廖夫連連點頭,真的拿出一隻放大鏡,交給冉觀。冉觀又把放大鏡,放到朵布莎手中。 他說道:“朵布莎,你仔細看看這根弩針上麵,是不是有曼株沙華的圖案?” 朵布莎用放大鏡,對著這根鋼針看一會兒,露出驚詫的神色。 她興奮的說道:“簡直太神奇了,駑針上果然有曼株沙華的圖案。在如此細的弩針上麵,竟然刻上如此逼真,栩栩如生的圖案,真是不可思議。” 她感慨完,驚訝的問冉觀:“冉觀哥哥,你怎麼會知道,這根弩針上麵有圖案?” 冉觀沒有馬上回答朵布莎的問話,因為他可以斷定,這是從商仙柔奶奶攜帶的“鋼針小弩”,發射出來的弩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