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大樓內外,到處都是帕涅弗,他們帶著長刀和鐵棍等兇器,各個神情緊張,其中很多人手裡還拿著AK等軍用步槍。 這時,庫希娜維諾麗莎身穿雨衣,慌慌張張的跑進船艙。 她對帕齊托涅弗裡基說道:“老總裁閣下,帕涅弗的A堂經理和C堂經理請求上船,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匯報。” 躺在沙發上,小睡一會兒的帕齊托涅弗裡基,長長伸個懶腰。 他沒有理會坐在對麵的冉觀,直接對庫希娜維諾麗莎說道:“讓他們上船吧。對了,馬上派人,給我們送幾杯咖啡過來。” “坐在悶熱的船艙裡麵容易口渴,不要吝嗇船上的咖啡和美酒,帕涅弗不管在什麼時候,都不能怠慢朋友們。” 庫希娜維諾麗莎剛出去,就有兩名身穿女仆服裝的女子,端著咖啡走進客艙。 帕齊托涅弗裡基熱情的招呼朵布莎和塗曉艷:“兩位姑娘想必又渴又餓吧?來、來、先喝杯咖啡,等一會兒圓滿解決這裡的事情,我請你們吃北海運來的金槍魚。” 帕齊托涅弗裡基滿臉詭譎的笑容,親自端起一杯咖啡,遞給冉觀。 他說道:“來!冉觀斯基,請你也喝一杯咖啡吧,穩定穩定情緒,緩解一下緊張的心情。” 冉觀禮貌的說道:“謝謝老總裁閣下,我不渴。” 此時冉觀眼球中布滿血絲,嘴唇蒼白而乾裂,聞到咖啡的香味,喉結不由自主的上下蠕動著,很明顯已經饑渴到極限。 但他知道帕涅弗陰險毒辣,為自己和兩位姐妹的安全著想,暫時不能吃喝船上的任何東西。 帕齊托涅弗裡基朝冉觀笑了笑,獨自端著咖啡,坐在沙發上,悠然自得的品嘗起來。 他喝完半杯咖啡,才說道:“冉觀斯基,今天我們很不幸,在這兒遇到十分討厭,大煞風景的事情。恐怕我們真的沒有心情,再去觀賞漫山遍野的薔薇花了。” 他正說著,庫希娜維諾麗莎帶著帕涅弗A堂經理路賓各、C堂經理達拉希廖夫,小心翼翼的走客艙。 當他們看到冉觀和朵布莎、塗曉艷,與老總裁同處一室、近在咫尺時候,不禁大驚失色,如臨大敵一般,無比的緊張。 帕齊托涅弗裡基不慌不忙的說道:“冉觀斯基是帕涅弗唯一的幸運天使,是我們最親密的朋友。咱們要以誠相待,有什麼事情直接說,不用避諱。” 狡猾的達拉希廖夫偷偷看一眼冉觀,閉口不說話。路賓各沒有領教過冉觀的厲害,所以不會把他放在眼裡。 路賓各說道:“老總裁閣下,醫院裡麵又出現新情況,咱們在塔革諾的老對手德威赫獵人,帶著一個年輕華人闖進去,與蘭塔會合在一起。” “他們的火力得到增強,變得更加猛烈,抵抗意誌越來越頑強,我們的人死傷慘重,根本沖不上去啊。” 路賓各的話,就像晴天霹靂,把冉觀、朵布莎和塗曉艷驚得目瞪口呆,魂都不知道飛去哪裡。 達拉希廖夫又偷偷看一眼驚愕的冉觀,還有坐立不安的朵布莎。 他低聲對老總裁說道:“今天上午,耶戈拉維斯基打來電話,要求喀瓦少總裁,必須保證朵布莎姑娘,還有這兩位華人朋友的安全。” “耶戈拉維斯基還威脅說,如果這三個孩子受到半點傷害,他和他的部下及朋友們將會不惜一切代價,蕩平多利雅納格勒。” 帕齊托涅弗裡基十分狂妄的大笑,說道:“兄弟們請放心,咱們不會成為耶戈拉維斯基的敵人。” “因為他最關心的人,都在薔薇女神號船麵,正陪著我喝咖啡,賞薔薇花。他們不但很安全,還很快樂,很開心。” 他突然收斂笑容,口氣變得異常冷酷與兇殘。 他惡狠狠的說道:“至於醫院裡的那些人,對於耶戈拉維斯基無關緊要,咱們可以用盡各種手段,消滅他們。” 路賓各麵露難色,說道:“老總裁閣下,醫院裡麵的情況非常特殊,那個蘭塔帶來的工廠保衛人員,再加上姓列的華人女子,都非常的勇猛。” “現在又得到德威赫獵人還有跟他一起來的青年支援,兄弟們想盡快得手,變得更加困難。如果再這樣僵持下去,驚動當地的內務部隊出麵乾預,我們就會變得更加被動,很有可能會功虧一簣。” 帕齊托涅弗裡基咬牙切齒的說道:“馬上施行第二套方案,把帕涅弗所有的炸藥,還有惡活衣島上的地雷、水雷都運過來,一舉炸平這座大樓,讓裡麵的人永世不得超生。” 路賓各和達拉希廖夫聽從老總裁的命令,馬上派人在醫院大樓的墻根埋炸藥,並且從惡活衣島運來地雷和水雷,布設在大樓門窗外麵,防止裡麵的人跳樓逃生。 帕齊托涅弗裡基故意當著冉觀的麵,將引爆裝置放在“薔薇女神號”客艙中的茶幾上麵。他點燃一隻價值不菲的大雪茄叼在嘴裡,還故作悠閑的吐出幾個煙圈。 然後他惡狠狠的說道:“冉觀斯基,我可以發發善心,讓這幢大樓裡的人多活二十分鐘。在這二十分鐘之內,隻有你有辦法,挽救他們的生命。” 帕齊托涅弗裡基猛吸一口雪茄,繼續說道:“至於你想怎麼做?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爆炸過後,我去接受法律製裁,你也要承受良心的譴責。” 他指了指腕上手表,提高嗓門說道:“冉觀斯基,我不得不提醒你,從現在開始,二十分鐘之內,你可以交給我一個完好無損的鋼針小弩。否則我真的會把這幢大樓夷為平地,變成一片廢墟。” 冉觀坐在帕齊托涅弗裡基對麵,一雙眼球布滿血絲,而且瞪得溜圓。同時黃豆粒大小的汗珠,從他額頭上滾下,落在手背爆起的青筋上麵。 時間過的飛快,帕齊托涅弗裡基再次提醒冉觀:“你的朋友們,最多還能在這個世上茍活十分鐘。” 冉觀忽然從沙發上站起來,仍舊不說一句話,一個箭步跳到岸上,頭也不回的向醫院大樓走去。 帕齊托涅弗裡基連忙沖出船艙,站在甲板上麵。 他高喊道:“路賓各、達拉希廖夫,快攔住他!” 幾個帕涅弗奉命沖上去,還沒等靠近冉觀,就被他手中的“鋼針小弩”震懾住,不敢再往前一步。 路賓各朝冉觀小腿開一槍,鮮血沿著褲腿流出,在水泥地麵留下一條鮮紅的血跡。冉觀沒有倒下,也沒有停止前進。 路賓各再次舉起手槍,瞄準冉觀另一條沒有受傷的腿。隨後又一聲槍響,倒下的卻是他自己。這次開槍的人是德威赫獵人,正威風凜凜站在二樓窗口,槍口殘餘的硝煙還沒有散盡。 帕齊托涅弗裡基驚慌的搖著雙手,大喊道:“冷靜!冷靜!都給我冷靜!大家誰都不許開槍,千萬不能開槍!” 朵布莎和塗曉艷趁機跳下遊艇,跑到冉觀身邊,一左一右扶著他,朝醫院大樓走去。來到大樓門前的雨達下麵,冉觀昂首挺胸,高高舉起“鋼針小弩”。 他大聲說道:“對不起老總裁閣下,不經過爺爺的允許,我絕不會把‘鋼針小弩’留下,哪怕是同歸於盡,也必須帶著它魂歸故裡。” “我和我朋友的生死,還有這把‘鋼針小弩’的命運,都在你手裡掌握。不管結局怎樣?我都不後悔。” 這時從河口方向,高速駛來一艘快艇。 傑婭斯科站在艇首,大聲說道:“帕齊托涅弗裡基先生,請您保持冷靜,我是耶戈拉維斯基的外甥女傑婭斯科。我有重要的話,要對冉觀斯基說。” 帕齊托涅弗裡基說道:“姑娘,有什麼話快點說,時間已經不多了。” 傑婭斯科被帕涅弗攔在醫院外麵,隻好大聲說道:“冉觀斯基,冉昆侖爺爺給莫裡絲媽媽發來一封加急電報,讓我們轉告你一句話,雲何棄曰無常。” 就在所有人琢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冉觀的態度卻發生一百八十度轉變。 他說道:“老總裁閣下,隻要你滿足我的兩個要求,我就會遵照爺爺的命令,將這把鋼針小弩送給你。” 如此驚天大逆轉,反而讓帕齊托涅弗裡基不知所措,雖然暫時被驚喜沖昏頭腦,但很快冷靜下來。 他連忙命令在場的帕涅弗:“馬上拆除現場的所有炸藥和地雷,要快,一定要快。” 接著他揮舞手臂,朝著冉觀高呼:“快離開那裡!隻要你安全的回到船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將聖物完好無損的交給我。別說兩個要求,就是一萬個要求,我都可以答應。” 說話的同時,身材魁梧的帕齊托涅弗裡基科不顧危險,一個箭步跳上岸,沖到冉觀的身邊,抓住他的手臂,就往船上推。 他還大聲疾呼:“達拉希廖夫、庫希娜維諾麗莎,你們在等什麼?還不快把樓上的所有人,救出來。” 由於大樓裡麵的樓梯被炸毀,庫希娜維諾麗莎不得不派人取來救生墊,鋪在窗子下麵,幫助樓上的蘭塔等人盡快逃生。 奄奄一息的印明宇還在昏迷當中,蘭塔和德威赫獵人隻好找來床單,將他緊緊包裹住。兩人抬著他,從二樓窗戶跳出去。 列茹秀最後一個跳出大樓,可是她非常不幸,不知從哪裡飛來一塊磚頭,砸中沒來得及清理乾凈的地雷,瞬間引爆大樓墻根的炸藥。 醫院大樓在爆炸聲中轟然倒塌,激起的硝煙和塵土,吞沒正在奔跑的列茹秀。冉觀不顧腿上的傷痛,用最快的速度沖進廢墟,從一片瓦礫中找到她,並在塗曉艷的幫助下,抬到玫瑰號遊艇上急救。 帕齊托涅弗裡基如願以償的得到“鋼針小弩”,按照冉觀的要求,派人給印明宇送去解藥。 印明宇在惡活衣島感染的是帕涅弗人工病毒,此刻正在多利雅納格勒醫院治療,隻有得到解藥,才能保住性命。 帕齊托涅弗裡基擔心冉觀日後反悔,再使用一些非常的手段,奪回“鋼針小弩”,所以執意要和冉觀談判,簽訂一份令雙方都能安心和滿意的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