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消息: 田秀娥每天把訓練的時間向後推遲了一些,因為天氣寒冷,她怕凍壞她的兩個小徒弟。她隻能在太陽升起的時候再讓徒弟們練功。 王友良因為他比蘇振邦晚了足足小半年,所以他與蘇振邦相比是有差距的。這點王友良他心裡很清楚,所以他每天都會提前有他的父親陪同早一些來到打麥場提前訓練一會。 田秀娥遠遠的就看到王友良已經站在木樁了。她走到跟前,把他的雙肩用力向下按了按說道: “兩臂平伸,目視前方。你心裡想著,我就是這根木樁就行了,用意念控製身體的平衡,腿部的力量就會越來越強。” 王友良他站在木樁上,大概有半個鐘頭的時間了。腿有些輕微的抖動著,實在有些頂不住了。但是師父她不發話,他也不敢下樁,他咬著牙堅持著。 “堅持,堅持他一直在堅持著,把他累的臉紅脖子粗的。” 田秀娥看著兩個孩子確堅持不住了,她才說道: ”今天就練到這裡,你們可以自由活動了,也可以回家了。” 於是兩個小徒弟收勢,在她的幫助下下了未樁。 他們倆人下木樁,抬著疆直的腿慢慢的活動著,停了好一會才能慢慢的的走路了。 秀娥看著兩個小徒弟,心裡很喜歡,與是她說道: ”看你們倆個,都成拐子了。” 其實秀娥比王友良也大了四歲,王友良的個頭都有他師父肩膀高了。說是師父其實也算是同齡人,隻不過秀娥比他吃的苦太多了。那也就是各有各的命。 田秀娥在場上走了一會,心裡來了勁。隻見她雙手一按木樁,身體往上一提雙腳就穩穩的站在木樁上了。一會兒又來了個金雞獨立,站了好大一會,隻見看她雙腿一彎,自己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 這陣勢,直接把兩個小徒弟給羨慕的不成樣子。 ”師父,我們啥時候能成你這樣。” ”你太厲害了。我們一定要好好練功,爭取把師父的本領都學會。”王反良靦腆的笑著說著。 “你們可以回家了。”說吧王友良的父親領著兩個孩子轉身就走了。 田秀娥又再場上盡興的耍了一會套路,她這才回了家。 李來喜看見自己的媳婦回來,他就立刻笑著迎了上去說道: ”飯已經做好了,你快吃吧。” 季來喜掀開鍋蓋,香噴噴的玉米糝糊塗裡還煮著紅薯塊。炒的蘿卜絲萊裡麵還有幾片肉,田秀娥心裡感激的看著自己的男人說道: “來喜哥你等著。” 她順手夾了一塊肉送進來喜嘴裡問道: “香不香,你也快吃飯吧!等會都涼了。 肉是王友良拿來的拜師禮。田秀娥把肉切好用鹽鹽好,又過了一次油,給爹娘留下一多半,剩下來的,她裝進一個小瓷罐內,留著吃個長遠。 秀娥聞著肉香味,似乎感覺更餓了。她端起飯碗就吃了起來。 ”慢慢吃,不要著急”李來喜看著自已的媳婦又說道: “你這樣不分白天黑夜的折騰,你自己能受得了。還是歇歇吧!不能一口吃個胖子,要慢慢的來。” “我在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母羊生小羊羔了。就是你走後沒多久生的,兩隻小羊很可愛。” 田秀娥一聽,就急忙端著飯碗去了羊圈,看見兩隻雪白的小羊羔,她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小羊腦袋和羊媽媽,立即就引來了大羊小羊一片叫聲。 秀娥連忙把半碗玉米糝粥倒進羊糟裡。並且說道:“來喜哥你每次做飯多做點給母羊補補,小羊還要吃奶哩。” “來喜哥,你看應不應該把牛和羊分開圈呢?。 “應該。”來喜知道媳婦是想讓他收拾羊圈呢!。 秀娥看羊,她又接著看了自家的牛和豬,豬兒全憑吃著刷鍋水粗糠長大的。沒舍不得喂它一頓糧食,就連麩皮也沒有喂過。那年月太缺吃的了,誰會舍得給豬吃糧食呢?已經五個月了,也隻有七八十斤。到年底能長到百十來斤也就很不錯了。 張旺才看著自己親手喂養的家畜,心裡十分高興,不由的說:“還是閨女有膽量,過去我們連想都不敢想。” 日子,日復一日的過著轉眼已到臘月。因為天氣寒冷,所以王莊的集市自然是後半天才有人的。 秀娥盼著自己的男人快到集上,把布賣了,順便再買些生活的必須品。可李來喜說道: ”布不賣,再等等。” 秀娥聽來喜這麼一說,也就沒有再堅持。 家裡的那是少不了的,於是李來喜又挑了一擔柴火到集市上去了。 今天,天氣晴朗,艷陽高照,瓦藍的天空上有幾隻蒼鷹在高高的天空盤旋著。並且發出了尖厲的鳴聲。預示著它們要一沖雲霄勢不可擋。 李來喜今天趕集回來的很早,看見自己的媳婦,他就急不可待的說道: “媳婦,我帶來了一個可喜可賀的消息,你要不要聽。” ”啥消息,你快說吧,我聽。” 李來喜,於是就把在集市上席來旺給他說的話,他又對的媳婦說了一遍。田秀娥聽後不淡定了。 那我就不多停了,家裡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隻見田秀娥聽到此消息後,不由得眼淚又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她說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不管是不是都要去看看,才放心納。” “去,一定去。” 李來喜又開始勸說了一番後,她才止住了哭泣。 隨後秀娥她重其事的,搬個凳子坐在張旺才老兩口子身旁說迫: “爹,娘。我聽說那邊有一些消息,我想去看看,也不知道是啥情況,你們是啥意思。?” 張旺才略顯猶豫了一下,他心裡想,那能不去,那樣自己太不厚道了,今後的事情更難弄了。 他最終,還是以肯定的語氣說道: ”去,咋不去昵?到了那裡看看他們現在過的啥樣,如果實在不行,就把他們接過來一起住吧!。 孫二花在一旁張了張嘴,總歸還是啥也沒有說,一直就站在那裡,一直沒有動。。 “那就等明天再去吧!”張旺才說罷又安慰了他們一番,這才作罷!。 第二天,天將佛曉李來喜向鄰居借了一頭毛驢就出發了。田秀娥騎在驢背上,來喜牽著疆繩,張旺才在後麵緊緊跟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們三人迎著呼呼的北風,一路向西南方向行進著。六七十裡山路對於一個成年的男人來說不算什麼,可對於一個裹著雙腳的小腳女人來說那就是難上加難了。 天已經過了上午時分,三人終於出現來在尚家寨的村口,張旺才他們一乾人等停了下。剛要進村找人尋問,這時隻見一個穿著破爛棉衣彎腰駝背的老人,慢慢的向著村子裡走去。 張旺才緊走幾步上去,身子前傾雙手抱挙說道: “老伯,向你打聽個人,你可知道?” 那老者停下腳步,疑惑的看了一會問道:“他姓啥叫啥,說來聽聽。” “姓田:名原操著一口豫東口音,一家四口人。兩口子,有一兒一女。” “噢,那我知道,這個村子不大,順著這條路走到盡頭,那裡有個大坡,下去大坡有個草庵便是,那家人太可憐了。”田秀娥聽到最後一句,她等不及了,於是崔著來喜說道: “來喜哥快走。”李來喜急忙跟了過去。 “張旺才對那位老人說道:“謝謝您老人家了,真是好人呀! 張旺才聽了老人家說的話後,就料想到他們的日子過的一定很糟糕,於是他也加快了步子,急忙向那個大坡走去。 當他站在坡上往下看是,那真是一言難盡。隻見坡下邊有不大一塊平地,一個用乾玉米桿搭的奄映入眼簾。旁邊有一個用三塊石頭壘的鍋灶,靜靜的的躺在那裡。 張旺才望著那孤零零的草奄子,不由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才慢慢的向坡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