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宗的身體散發出一種不可思議的氣息,讓人無法忽視。此刻,他的人身模糊,法相漸漸在空間中變得明顯,它的頭顱仿佛麒麟一般,華麗而高貴。但與此同時,它卻擁有藍色鳳凰的雙翅,美輪美奐,散發著神秘的光芒。身體異常健壯,四肢強壯有力,似乎蘊藏著無窮的力量。尾巴也異常粗壯,如同一條鐵索,在每一次的擺動中都能撼動整個空間。 而他剛剛那句話像利箭一樣射入倪燁的心靈深處,他突然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向自己襲來。他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起來,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 藍宗突然從口中取出一枚黑色的妖玉,妖玉飛向倪燁。這正是藍宗的本體,噬靈天妖本源,一旦他的本源可以收集一百零八道妖靈,就能恢復甚至遠超曾經的實力。 妖玉在空中旋轉,散發出一陣陣詭異的光芒。倪燁感到自己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束縛住,動彈不得。他的身體逐漸開始幻化成妖靈的原型,頭顱上長出了一對尖角,正是與藍宗此刻頭顱上的尖角一模一樣,而此刻倪燁眼睛變得赤紅。 倪燁感到自己的靈魂正被剝離出來,他極力掙紮,但卻無法逃脫命運的束縛,這一次,倪燁徹底感到絕望和無力,當看到一股股煙霧,但是卻凝固著,同時似乎又很疲軟地緩緩向地上攤去,他才發現,自己的意識已經不屬於自己的元神。 慢慢了,倪燁的氣息消散在了這片空間。經歷了千萬年,藍宗總算收回了當年被人掠奪掉的三十六道妖靈。而此刻藍宗也慢慢從天妖本體回復到人形模樣,就在這時,藍宗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發生了變化。天妖本體的力量重新湧動,融入他的每一個細胞,沒有任何不適與痛苦。 藍宗作為天妖本源,內心知道他將自己與這些力量融為一體,不再讓它們失去平衡,成為毀滅與黑暗的化身。 當藍宗轉過身時,那裡正是江辰所在。藍宗知道,如果不是江辰的存在,自己根本不可能經歷這一切,也無法覺醒,更不可能收回曾經的三十六道妖靈。想到這裡,藍宗緩緩向江辰走來,深深地鞠躬,向江辰表達他對他的尊敬與感激。 江辰並未說什麼,而是緩緩將七柄神劍收回。剛剛,鯨鳴其實已經告訴了這個天妖的大概情況,而江辰似乎又覺得這個天妖的力量似乎極其熟悉,似曾相識。 他們慢慢從這個空間回到了古墓當中,而那裡,廖默和天佑農夫還站在那裡,那個玄鐵打造的囚室的四周墻壁已經被剛剛藍宗與江辰的道法給打碎。 而當廖默二人看到江辰身邊隻有藍宗卻沒有了倪燁,再看這古墓之中圍繞的那股靈力已經消散,想來估計倪燁已經元神已經被消滅,心中慶幸自己沒有站錯隊伍,同時對於《噬靈天妖錄》也沒有任何想法。 四人也不想在墓中久呆,不多久就出了骷山古墓。卻沒想到在出了骷山,藍宗竟然遇到了故人。 原來,骷山山穀不知道為何竟然多了一隊齊國的官兵,為首的隻見是一位留著絡腮胡子的男子,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腰間的金色腰帶上別著一把刀,帶著一撥人正要進山,卻正好望到下山幾人中的藍宗,沖了上來,興奮地摟著藍宗,“藍小子,可算你還沒死!” 其他三人倒是一愣,沒想到藍宗這個普通少年竟然與齊國官兵相識,且看那為首官兵身後那群士兵的模樣與裝備,恐怕還可能是皇家的人。 藍宗顯然也沒想到還能在這裡遇到故人,不禁也有些感動。“朱副官,你怎麼會找到這裡來了?” “他奶奶的,老子是來給你收屍的。”朱副官用拳頭推了一把藍宗,“當年聽說你跟著那富商去南方一趟,結果他娘的就聽說你們遇到骷山十二匪了。老朱倒向來這骷山,奈何咱們六爺手裡最厲害的也就是我老朱了。這次聽說骷山十二匪和整個骷山的都被國師給乾了,老朱趕緊來看看,沒想到你小子果然還是命大!” 說完,朱副官這粗獷男人的眼角竟然有些噙著淚。 然後這朱副官扭頭看向江辰等人,他也是一個凝丹境的修士,以力證道,雖然能感受到江辰等人的不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但卻也看不透江辰等人的修為。“這幾位是?” 藍宗連忙說道:“朱副官,這幾位都是我的恩人。”藍宗也不知道具體應該編什麼樣的故事,不過好在朱副官是個粗人,這麼說便不會多問了。 果然,如同藍宗了解的一般,朱副官點了點頭,“既然都是你恩人,我就不避諱了。對了,藍小子,你這裡有沒有見到過大齊國師一諾道長?”藍宗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一諾道人被倪燁奪舍,自己要是說看到不知道要牽扯到多少事情,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不過朱副官見到藍宗的模樣,反而覺得可能這藍宗不知道一諾道長是誰,便沒再深問,繼續說道:“這不是六爺聽說骷山現在被滅,讓我來尋尋看,要是找得到你的屍體就帶回去,找不到就算了,我老朱倒是沒想到竟然還能找到個活著的藍小子。” 藍宗知道朱副官這話在打趣自己,搖了搖頭,朱副官繼續道:“這六爺被老爺安排去大周,一起去的還有其他幾位爺,說是不少地方都要到大周去呢。” 藍宗眉頭一皺,“有沒有聽六爺說具體去大周乾什麼?” 朱副官搖了搖頭,“不過六爺說了,要是找到你就務必帶你過去,讓你陪著他一起去。” 藍宗想了想,遲疑了片刻。雖然他現在妖力覺醒,此時修為也恢復到了悟空境,但是本源轉世在凡間確實與六爺感情深厚,他既然現在有了這個能力,六爺既然要自己陪著去,他自然應該保護一趟。 想到這裡,藍宗點了點頭,和朱副官說道:“容我和幾位恩人告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