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 / 1)

陰符經之鴛鴦匕 胡立 2846 字 8個月前

吳大祥手中持一柄鬼頭大刀,見雲娘鞭稍鉤快到近前抬刀背撥開還順勢用了一招燕子回巢,刀頭轉了個半圈直削雲娘手背,雲娘長鞭不及收回,不等吳大祥近身抬右腿直踢對方左肋,吳大祥知雲娘不好相與,乃名門之後,必有驚人業藝,故不不敢把招使老,招招式式留有後招後路,見雲娘鞭裡夾腳,這一腳好不很辣,早去了輕視之心,撤回鬼頭刀,用刀把後轉點雲娘腳踝,這吳大祥刀尾造了一個尖錐形尖刺,專門用來紮人太陽穴,雲娘見對方變招如此刁鉆,秀足急翻,手中長鞭舞成了一個鞭花轉著圈朝吳大祥脖子套來,這一來上下夾攻好不厲害。吳大祥知雲娘厲害,解了肋下這一腳脖子必然被套中,那時有敗無勝,他也算強悍,竟故意將下肋讓出,拚著吃雲娘這一踢挺刀擋在麵門,雲娘一腳死死的踢在吳大祥腰間,吳大祥痛的齜牙咧嘴,悶哼一聲,手中銀鞭又正好纏在吳大祥鬼頭刀上,吳大祥忍痛猛力一拉雲娘銀鞭,雲娘自知沒有對方力大,順勢撲向吳大祥懷裡,吳大祥心中一樂,口中輕薄道:“小娘子過來吧!”   茍雲娘也不生氣,將到吳大祥懷中時突然一哈腰從其左肋鉆了過去,順勢又在其左腰上搗了一拳,吳大祥先前左腰硬吃了雲娘一腳已然受傷,這一拳雖不狠力也疼得他冷汗直冒,渾身力氣泄了大半,雲娘腳下生風,運用起神鬼不覺功將銀鞭在吳大祥脖子上繞了一圈,等吳大祥痛勁緩過了早遲了,雲娘手中使力,吳大祥不防備,手中刀猛然朝自己麵門削來,千鈞一發之際吳大祥硬生生地將頭偏了過去,忙喊饒命,雲娘哪啃罷休,非要教訓他剛才無禮輕薄之罪,吳大祥脖子和自己的鬼頭刀被銀鞭纏著絲毫動彈不得,雲娘抬腳又猛踢了幾下才解氣。臺下眾人樂的前仰後合,年輕子弟大喊:“打的好!打的好!”   臺上鐘老周倉秦劍三人忙上前製止,接著宣布茍雲娘獲勝。   吳大祥狼狽下場,臺下眾人見雲娘美麗動人反而不好意思上臺比試了,等了一會隻聽一聲尖嘯一個小人影竄上擂臺,手中還不慌不忙地將酒葫蘆送進嘴裡喝著。眾人一看,正是剛才說話的五嶽神猴候鬆路。   底下年輕子弟一陣後悔,笑罵侯鬆路老臉皮厚欺負女流之輩。這侯鬆路六十來歲,精神矍鑠,對著茍雲娘微微作揖,自報家門道:“小老兒候鬆路,江湖有個名號叫五嶽神猴,小娃娃你如果也聽過我的大名就投降了吧,免得我老猴兒還動力氣怕閃了腰不說,如果一不小心抓破了你的小臉蛋兒可不好了!”   底下人聽侯鬆路如此倚老賣老,都罵他老不羞,他也不在意。   茍雲娘跟著父親混跡江湖十幾年,侯鬆路又是成名已久的老前輩,雖不聞對方有什麼英雄之氣,倒也不算有什麼壞名聲。她早已聽說對方名號,心想盛名之下無虛士,對方又是長輩,須得以晚輩之禮相還,自己雖然無名少姓,不過跟父親習武多年不見得就打不贏一個小老頭,想罷深揖以禮口念:“前輩請賜教,還望老前輩手下留情!”   侯鬆路見茍雲娘如此有禮貌風範,自己倒不好意思起來,忙道:“世侄女免禮,我和你爹也算是老朋友了,等一下我不用力打你就是,你快出招吧!”說完又嘿嘿乾笑兩聲。   茍雲娘知道侯鬆路自重身份自不肯先出招,當下也不客氣手,中銀鞭一甩炸的空氣轟然作響,鞭稍鋼鉤如流星般直射侯鬆路左眼。   侯鬆路業藝駭俗,茍雲娘這一招也隻平常,他故意瞇著左眼,右眼醉意餳鬆,拿起葫蘆仰頭灌了一口,雲娘銀鞭鋼鉤不早不晚正好打在葫蘆底,也不知他的葫蘆是什麼做的,隻聽噗一聲悶響,臺下人頓時響起一片喝彩,這次倒是喝侯鬆路這一招拆的巧妙,時機拿捏的恰到好處,且茍雲娘鞭狠力猛,但打到葫蘆底胡鬆路手也不抖一下,可見其內功深厚。   茍雲娘見對方如此輕鬆化解,知道候鬆路武功高出自己許多,必得使出看家本領,興許不會輸得太難看,若可僥幸贏了這小老頭兒江湖上可以大大的露了臉,也為父親掙了些麵子。想到這手中銀鞭舞動如飛,鞭繩真比人的手臂還要靈活,指哪打哪,鞭稍鋼鉤如毒蛇獠牙在侯鬆路周身吞吐抓拿。雲娘自小學藝,鞭子從最初的六尺練到現在的一丈五尺有餘,十幾年的浸淫已是非同小可,茍不叫也算武學奇才,將神鬼不覺功的身形步法融入鞭法之中,長鞭本是武器中的刑具,有抽、抖、纏、繞、甩、轉、等諸多變化,再加上神鬼不覺功的輕靈,這鞭法的詭異程度實在驚世駭俗,雲娘腳踩星位,衣袂飄飄,輕盈飛舉,煞是動人,底下年輕子弟早看的傻了。   反觀侯鬆路一身襤褸灰麻衣,衣服上的補丁已經快把原來的麻布蓋完了,一頭枯草似的麻灰頭發盤結一團,滿臉汙泥,好不醃臢,但是這醃臢老頭在地上縱跳打滾,無論雲娘銀鞭如詭變可始終沾不到他衣角,。雲娘越打越快,身上早已香汗津津。鞭法講究的是巧勁和慢轉,一味的快正是犯了鞭法大忌,此時場中隻看到一道道銀色蛇影閃著銀光將侯鬆路罩在其中,侯鬆路見雲娘如此打法知道她支持不了多久,驟雨不終日,飄風不終朝,他便來了個以逸待勞,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在原地轉圈好躲避四麵八方來的鞭影,偶爾還呷一口酒,看著好整以遐。那邊茍雲娘漸漸體力不支,早累得通身是汗,氣喘籲籲,心中暗罵:“臭老頭,真和那個小叫花子一樣可惡!”不知道她為何比武時還會想到苦孩,或許是見侯鬆路一樣半躺在地上,身上一樣穿著破爛衣裳,兩人身形差不多大小才有此感受也未可知,心裡想著手上使力,一招重劈,飛瀑直下劈頭朝侯鬆路砸下,此時的雲娘早已中氣不足,這一鞭看似淩厲,實則已是軟如死蛇。候鬆路瞅準時機,伸手一把拽住鞭稍,手上用力身子借勢躍起在空中轉著圈將雲娘銀鞭纏在腰間,等落下時銀鞭已被他卷去大半,口中還大叫道:“老猴兒正好缺一條腰帶,小娃娃你的銀鞭送我吧!”說著手中酒葫蘆打出直擊雲娘雙眼,口中喝到:“撒手!”這侯鬆路葫蘆原是精鐵所鑄,葫蘆腰上拴了麻繩,平時與人交手全當武器。雲娘見葫蘆罩住麵門朝雙眼打來,心中早怯了,下意識抬左手護住眼睛,這時隻覺右手手腕一麻,手中鞭子脫手,心中暗叫不好,當睜開眼睛時身子已被侯鬆路抓在手中早不由己了,侯鬆路嗬嗬一笑,輕喝一聲:“去吧!”   茍雲娘隻覺一股大力將自己拋飛空中,眼看著就要落入人群時又覺腰中一輕,一條銀鞭纏住腰間,銀鞭輕輕一托雙腳正好穩穩著地,再看侯鬆路站在擂臺邊上呷了一口酒。茍雲娘此時方知是這臭老頭手下留情,用鞭子救了自己才沒摔入人群中出醜,心中真是又羞又愧又是感激,雙手朝臺上候鬆路一抱拳:“多謝老爺子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