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陰符經之鴛鴦匕 胡立 3253 字 8個月前

“這裡是聖女宗。”婦人回答道:“當日我見你跳水輕生,便將你救了回來,你懷有身孕為何尋死?”   百裡緹被問起傷心事眼中含淚幽怨的說:“姐姐!”   “老身已年過六旬,你喊我婆婆吧。”   “是,婆婆!小女名叫百裡緹,自幼不幸被賣入青樓。一年前遇到小女一生之魔星,他得知小女懷有身孕後不知去向,小女找尋無果自覺無顏茍活於世,故而輕生。”恩人問話,百裡緹不敢有所隱瞞。   婦人聽後點點頭,安慰道:“原來你就是江湖七絕之一的艷絕百裡緹,以後你就住在聖女宗好好養胎吧!我會叫人來照顧你的。”   “感謝婆婆收留!”說著百裡緹就要起來磕頭。   婦人擺擺手,又向門外喊道“雪燕,藍翠你們進來!”   門外兩個女子推門而入,笑嘻嘻的來到床前齊聲道:“姥姥您喊我們。”   婦人見二女嬉笑放浪,嗔怒罵道:“成日裡沒個正經樣,成何體統!”   二人害怕,吐了吐舌頭相視一笑。婦人也不過多追究,吩咐二人:“你們兩個好好照顧他,不許再這樣沒個正形,以後你們就以姐妹相稱。”   “是,姥姥!”二女答應一聲,又轉到床邊來看百裡緹,兩個人天真活潑,愛笑愛動,雪燕用手一指百裡緹鼓起的肚子好奇的問:“姐姐,你肚子裡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呀?”   百裡提一愣,也傻裡傻氣的回答說:“我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藍翠拍了一下雪燕的腦袋罵道:“你這個傻子,孩子還沒出生,哪裡知道是男是女,你是不是想讓姐姐給你生個小丈夫呀?哈哈哈!”   “你才想要小丈夫了!”   “夠了,再胡扯把你倆嘴巴撕爛!”婦人怒罵二女。   二女作害怕狀,用手捂住嘴。   又叮囑了幾句婦人擺擺衣袖離開了房間,三女躬身相送。   待婦人走遠,房間裡又發出一陣嬉笑。   “兩位姐姐請坐!”百裡緹用手拍拍床沿示意二位坐下,她不敢以姐姐自居。   “姐姐真漂亮,生了孩子一定更漂亮。”兩個丫頭坐在旁邊,又開始嘰嘰喳喳的說話。   “我聽說聖女宗是天下最大也最奇特的宗派,妹妹初來乍到,哪裡做的不夠好的地方,還請兩位姐姐指教擔待。”   “姐姐放心,我們聖女中可不像外麵傳聞的那樣,宗內所有女子都是很好相處的,而且又很自由,想走隨時可以走,隻是宗內之人多數是在世上受了苦難的人,來到宗門沒人想離開。”   “對呀,對呀!”雪燕接著藍翠的話:“姐姐,你是我們聖女中開派以來第一個懷有身孕的人進宗門的,宗主說了,姐姐以後生下的孩子將會改變宗門命運。”   “宗主?”百裡緹疑惑的看著二女。   “不錯啊,宗主就是剛才的姥姥,是他將你救回來的。我們宗門的前輩都會經常出世行走救助天下的女人,宗門內的多數都是孤兒寡婦,你是唯一一個帶有身孕被救回來的。”二女你一句我一句的將聖女宗。大致情況向百裡提講了一遍。   河內郡郭府,大院內人聲鼎沸,郭解自長安比武回來後府中賓客不絕,食客多時上百少則幾十,每日飲酒比武至深夜。郭解生性豪爽,愛結交,天下豪俠無不傾慕。今日府中賓客盈滿,吵鬧劃拳,遞棒接槍,好不熱鬧。郭解坐於主位,兩邊雁翅排開宴席,席間或兩三人或五六人圍成一群舉杯吃肉,中間一片空地正有兩漢子一人手持長槍,一人手握長棍,你來我往,上挑橫掃,比拚武藝。二人有意表演,盡使解數,場外傳來陣陣喝彩。二人比試完畢,收勢向主人家抱拳致敬,眾人有贊嘆有虛聲。兩人站在郭解桌下相視點頭,抱拳向上請道:“郭翁,小的二人武藝粗淺,您被江湖譽為刀訣,大夥都想看看您的絕技,您何不露幾招指教小的二人,也讓我們大家開開眼。”   此話一出,眾人情緒激動,都高聲附和溜須。   江湖之人無小節,郭解也不生氣,哈哈一笑對眾人抱拳說:“我郭某人承大家抬舉撿了個虛名,武藝不過平平,登不得臺麵。”   “郭翁太謙虛了,您要是武藝平平,我們大家都該回家繡花了!”   “對對!”   眾賓客有意抬舉,郭解難卻眾意,不再扭捏,對左右吩咐道:“取我寶刀來!”   場中立刻有家丁興沖沖跑下,不一會兩家丁抬上一木箱,木箱尚未打開便有龍吟虎嘯之聲自箱中傳出,所有人伸著脖子好奇的把目光都匯集在木箱上。   郭解新換上一套黑布大褂,下身穿了黑布寬鬆褲,紮襟綁帶,周身利落,抖了抖精神,原本矮小精乾的身體更顯神氣。他下了座,右手從木箱下一拍,一道銀光射向天空,一把寶刀在月光下流動寒光,刀身約有手掌寬,刀長四尺,刀身青灰,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刀背厚約一指,刀把如虎尾彎翹,螭龍紋爬滿刀身。在場之人無不驚嘆:“寶刀,真拿一柄寶刀呀!”   郭解氣沉丹田,右手成爪,虛空一抓,那寶刀如龍竄入手中。一縱身回到場中空地,起初隻見場中人是人,刀是刀,人走刀飛,刀落人躍,漸漸,場中之人刀疾身快,刀不見刀,人不見人,月光下,隻見一團白光亂舞,呼嘯龍吟之聲直穿雲霄。   郭解為人本就豪氣,今日高興也想賣弄自己的本事,使刀更加隨心所欲,正當眾人以為已經不可能再快,招式不可能在精時,隻聽郭解大喝一聲:“酒來!”   早有人將倒好的酒拋了兩杯,兩杯酒飛到半空,白光一閃,酒杯穩穩的落在刀身之上,隨後那兩杯酒如在刀身之上紮了根,使刀之人又將刀舞開,較之前更快更淩厲。白光像玉兔在場中飛竄,刀嘯聲像雷聲乍起,場中無故刮起旋風,吹得眾人瞇著眼。所有人都不願錯過這個機會,張著嘴流著哈喇子,半瞇著眼,有的人肉在口中嚼了一半,已經忘了吞咽。腸中之人個個如木樁,或站或蹲。   又過了半炷香的時間,場中人影刀影開始分開,最後人是人挺立,刀是刀平端。刀身之上兩隻酒杯仍在原處,眾人定睛觀瞧,杯中酒仍與杯口齊平。郭解又一抖手,酒杯穩穩落在原來的席位之上,是一滴未灑。眾人再看那舞刀之人,麵不紅,心不跳,氣定神閑,適才那快如閃電的刀法跟閑庭散步一樣,平常輕鬆。   又過了半晌,場中還是靜悄悄的,隻有蟲鳴聲,郭解收刀向眾人敬酒,這時才有人從驚嘆中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