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住,閣下刀法精奇在下佩服,你這就去吧,隻是天下俠士武功超出在下的大有人在,你想破壞燕丘會盟也沒那麼容易,我勸閣下還是回頭的好,以閣下武功當行正道,將來也對得起這一身本事,走了邪道替朝廷賣命,豈不辱沒了尊師,也違背了咱們的俠義道。” 茍不叫這番話隻是有一種俠氣,隻是朱仇越聽越糊塗,當既也收勢不解道:“茍大當家,你們口口聲聲說什麼燕丘會盟在下實不知道,更別說什麼破壞,在下兩人隻是湊巧趕路經過,這其中怕不是有什麼誤會?” 周圍人聽了有的懷疑,有的則認為這小子說話誠懇,人看上去又老實巴交的,不過也有人臉善心毒也不能隻聽表麵言語。茍不叫見朱仇眼中並無狡詐,適才與自己比武也未下死手,隻是事關重大,也不敢大意。他一瞥眼正好看到人群前葛二朗與木有金被幾名弟子押著,這時候天早已大亮,兩人比武前茍不叫命人去找木、葛二人來問明是非,二人當時正在林中一見朱仇知道大事不妙,悄悄躲了起來,眾人找了半天才將二人捉住,但回來時朱、茍兩人已交上了手,眾人不敢打擾。木、葛二人一見茍不叫臉色不對早嚇得怯了,不等茍不叫發問一股腦的將事情經過都抖了出來。二人如何偷竊朱仇錢袋被苦孩發覺,如何使用三日離魂,如何被揍心有不甘,又如何為了報仇說謊欺騙眾人,聽的茍不叫怒不可遏,當下就要伸手力劈了兩人。 茍不叫其實也隻是做做樣子,見朱仇心量大度替木葛二人求情心中高興,朱仇既給了臺階又給了人情麵子,茍不叫也就順驢下坡,故作怒容不消的罵道:“你們二人搬弄是非,本該一掌斃了,但念在朱仇兄弟的麵上就饒了你們這次,下次再犯兩罪並罰,滾吧!” 木、葛二人不敢再多說什麼,不住向茍不叫和朱仇謝恩後退到了一邊,茍不叫見朱仇武藝高強,人品忠厚,便生了結交之意,當下捉住朱仇的手笑道:“朱兄弟刀法驚絕在下心服口服,我看朱兄弟刀法大有來歷,不知尊師?” 朱仇聽茍不叫問起郭解心下黯然,他不願以郭解的名頭招搖,告罪道:“請大當家恕罪,師尊名諱並非不肯告知,隻是師尊吩咐不可說出他老人家的名字,在下不敢違背,請見諒!” 江湖上不肯說出自己師承的人大有人在,茍不叫也不介懷,反而笑的更爽快了。 “朱兄弟快別叫什麼大當家小當家了,如果不嫌棄就叫我一聲大哥,咱們是不打不相識!” 朱仇趕緊單膝跪地口稱大哥,茍不叫眼疾手快不等朱仇跪倒伸手將他扶起,周圍一眾人都開心哈哈大笑。茍不叫又拉著朱仇的手走到周鵬飛麵前介紹說:“這位是周師叔周鵬飛,人稱“雲裡金鵬。” 朱仇倒身下拜,周鵬飛亦是滿臉堆笑將朱大大的稱贊一番,真是後生可畏。 又走到徐厚祿跟前,徐後祿知道朱仇不是來搗亂的心中更是歡喜,早將先前的嫌隙忘了,不等朱仇下拜便將他攙起。茍不叫隨後又將盜蹠會有頭有臉的人物介紹了一番。苦孩自然也跟著沾光,最後用手一招雲娘:“還不快過來拜見叔叔!” 雲娘見朱仇年紀也大不了自己幾歲,但見他如此高的功夫心裡也極為敬佩,畢竟在他心中對父親茍不叫崇拜不已,能和自己父親打成平手那叫幾聲叔叔也無所謂,當即上前斂衽下拜,笑嘻嘻地喊道:“拜見小朱叔叔!” 朱仇不敢以長輩自居,趕緊也下跪還禮,其實按排資論輩從朱仇的父親來算,朱仇算是比茍不叫矮著一輩,但若從郭解論起,郭解輩分在江湖上就是茍不叫見了也得稱其一身師伯。 茍不叫一聽雲娘的稱呼臉色一沉,喝斥道:“怎麼說話呢?叔叔就是叔叔,怎麼還帶個小字,沒規矩!” 雲娘吐了吐舌頭。 苦孩在一旁聽得清楚,她有意調皮,分開人群一本正經的說:“慢來慢來。”她手一指朱仇接著又道:“你叫他叔叔,我和他是好兄弟,是不是也該叫我一聲叔叔呀?” 眾人一聽哈哈大笑,均知道這個小乞丐與茍雲娘都是調皮孩子,茍雲娘在一旁氣得臉痛紅,茍不叫不願非了苦孩的麵子,嚴肅道:“雲娘快拜見叔叔!” 茍雲娘見這小乞丐和自己差不多大年紀,而且武藝還不如自己,剛才又對自己無禮,哪裡肯拜,可是又不敢違抗父親,急的眼淚在眼眶中直打轉。苦孩則在一旁神氣的雙手叉腰,茍雲娘狠咬銀牙心裡想看我以後怎麼讓你後悔,心不甘情不願地半跪半蹲地拜了一拜,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嘴裡咕噥著:“拜見小死豬!”她後麵幾個字說的含含糊糊,眾人都沒聽清楚,拜完也不等苦孩還禮,兀自起身狠狠的刮了苦孩一眼,苦孩也不為意,臉上笑嘻嘻,眼睛眨個不停。 眾人撕見完畢,茍不叫吩咐一聲:“快擺酒,我要與朱兄弟痛飲一杯。” 眾嘍囉都開心領命下去張羅。 徐厚祿一聽有酒開心的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上前摟住朱仇的肩膀說道:“朱賢侄咱爺倆喝酒再分個高低!” 朱仇一聽一陣頭大,他本來就不會喝酒,又不好推辭,趕緊認輸道:“晚輩量淺,哪敢和師叔比試,師叔您是海量,十個朱仇捆一起也比不了。” 徐厚祿隻想著喝酒,哪裡還聽到朱仇說了什麼。 不一會酒席擺好,眾人露天席地而坐。酒過三巡,茍不叫拉住朱仇的手邀請他晚上一起參加燕丘會盟。 朱仇不知燕丘會盟為何忙問道:“大哥,但不知什麼是雁丘會盟?” 茍不叫放下手中酒杯道:“兄弟,如今天下太平,武帝雄才大略,現在國家昌盛,打的匈奴人北逃,我華夏子孫揚眉吐氣,天下豪傑無不稱頌武帝之功績。但他說什麼俠以武犯禁,儒以文亂法,將我輩江湖之人趕盡殺絕,我們江湖人自然不能與國家相抗,可是我輩人物也頗知忠義,更多愛國扶弱誌士,國家法令如此,我們江湖人莫可奈何,但是隻要我們安分守己或者躲入山林,法令也拿我們沒辦法,可是就是有那麼些個江湖敗類,甘願做朝廷狗走狗殘害我輩同道,這個仇我們不能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