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愚笨,還請師尊責罰。”
禹餘道尊訓斥一聲,鬥姆元君立刻往那一跪,十分乾脆的認錯。
禹餘道尊倍感無趣,擺了擺手:“下次多多注意。”
繼而看向鎮元大仙:“道友大費周章請貧道過來,該不是為了汙蔑貧道弟子?”
禹餘道尊親至,鎮元大仙自然不會以“莫須有”的罪名,抓著鬥姆元君不放。
他掃了趙玄一眼,稽首一禮:“道尊可否借一步說話?”
說完長袖一揮,分割陰陽,切出一個獨立於大天地的“小天地”,並伸手示意禹餘道尊入內商談。
換作尋常修士,可不敢隨便進入他人的小天地,尤其是以乾坤之術著稱的鎮元大仙。
這一進,如入牢籠,生死皆操控於他人之手。
但殺伐無雙的禹餘道尊,沒有絲毫猶豫,一腳踏入其中。
大家相交多年,知根知底。
鎮元大仙能以天地封禁他人,他亦能捅破這天地。
“咳咳,實不相瞞,貧道欲與道尊弟子結拜為異姓兄弟,他卻以請示師門為借口婉拒,貧道萬不得已,隻能以此法將道尊請來。”
“還望道尊看在你我多年交情的份上,說服他應允此事。”
鎮元大仙坦然將他設計鬥姆元君的目的相告。
禹餘道尊臉上浮現古怪之色:“貧道知此子特殊,交好或有莫大好處,因而大師兄、二師兄、媧皇、後土,個個有所動作。”
“可道友何至於此?屈尊降貴和一毛頭小子結拜。”
他大為震撼,且不理解。
鎮元大仙嘆了口氣:“貧道快扛不住了。”
他當即扯開道袍,露出胸膛。
隻見白皙如玉的胸口,多了一片極不尋常的暗黃色。
二者涇渭分明。
細細一看,暗黃色在不斷擴張,侵蝕白色區域。
禹餘道尊麵露凝重之色:“這是……”
鎮元大仙坦然道:“天道意誌通過地書侵蝕貧道,看著隻有體魄,實則貧道的道、貧道的神魂,一切的一切,都被侵蝕著。”
說到此處,他喟然長嘆:“成也地書,敗也地書。”
“貧道憑借地書,不僅半隻腳踏入造化境,且能與造化境爭鋒,一度威風無限。”
“當天道意誌盯上地書時,早已與地書融為一體的貧道,可謂一敗塗地。”
“長此以往,世間將再無鎮元大仙,隻有天道統領下的地仙之祖。”
“一步差,步步差,若貧道再進一步,勘破造化,何以對天道意誌束手無策。”
禹餘道尊神色肅然。
局勢已經敗壞到這等地步了嗎?
堪稱造化境之下第一人,手持地書可與造化境爭鋒的鎮元大仙,竟在天道意誌的算計下,毫無抵抗之力。
倘若讓天道意誌收伏了鎮元大仙,豈不是能對他們這群造化境有了威脅?
此事,斷不可放任不管。
他皺眉問道:“你與此子結拜為異姓兄弟,就能解決此事?”
聽起來怎麼這麼不對勁?
鎮元大仙搖頭:“若隻是嘴上喊兩句那種結拜,肯定不行。”
“若是休戚與共,將福運相連的結拜,雖無法徹底解決此事,但或可讓天道意誌忌憚,遏製此事。”
“道尊,還請看在以往的情分,搭救一番。”
福運相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