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手上有一個抗美援朝題材的本子,原本是想從霍利手上要些錢去完成這個項目。
  他把霍利當成了那種爽快的土財主,隻要賣座能賺錢,他覺得霍利應該不會否定他的想法。
  記錄片的拍攝,他也懂,稍微融入一些元素進去忽悠一下霍利就行,主要目的還是走商業市場。
  隻是沒想到霍利並不在乎商業價值,需要的是一部記錄史實的紀錄片,並且沒有資金和拍攝時常的限製。
  毫無疑問,他的要求非常考驗導演,考驗導演對名利的追求,若是按照他的想法拍,五年十年接不了其他項目,精力全部砸在《老兵》這部紀錄片上,不劃算。
  在霍利沒有趕人之前,沈西主動起身告別。
  兩人不是一路人,走不到一起。
  霍利之所以拿司徒兆敦舉例,就是想殺殺沈西的功利心。
  別把電影藝術天天掛在嘴邊,到處圈錢拍一些爛劇、神劇,又當又立。
  司徒兆敦這樣的導演才有資格提電影藝術。
  如果他想拍商業片,以他在圈內的地位和聲譽,隻要開口,一眾金主紛至遝來給他送錢。
  第五代導演的代表張藝謀、陳凱歌都是他帶出來的徒弟,他在導演圈屬於泰鬥級的人物,備受尊敬。
  遺憾的是,這位老藝術家在今年的八月份離開了,享年85歲。
  不過他的電視紀錄片作品被北影和央視永久珍藏。
  《路》,《環境藝術》、《光輝的歷程》、《我們的人民代表大會》……,都是能夠直接人心的作品。
  司徒兆敦也被譽為中國的紀錄片之父。
  後世的這些紀錄片導演,特別是現實題材的紀錄片導演,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他的影響和啟發。
  霍利提到《路》這部作品,沈西就自然知道他要什麼了。
  很有自知之明,主動離開。
  《老兵》紀錄片的導演招募還在繼續。
  但是招募效果不是很理想,要麼就是不敢接,要麼就是不符合霍利心裡的標準。
  直到九月底的時候,來了一位紀錄片大導演,想挑戰一下。
  霍利非常歡迎,熱情接待。
  這位紀錄片導演就是央視社教中心的節目部主任閆東閆導。
  他拍攝的《長征之歌》影響特別大,播出之後,微博相關話題閱讀量突破了十億人次,全網點擊達到了13.4億。
  除了《長征之歌》這部火出圈的紀錄片之外,他拍攝的《領航》、《長征》、《敢教日月換新天》等都獲得過“五一工程獎”。
  可以說,他是國內戰爭、軍旅題材紀錄片拍攝的第一人。
  他來接手這個項目,霍利對他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