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遇美國第1個女孩,X學車有奇緣(1 / 1)

苦難對我們,成了一種功課,一種教育,你好好地利用了這苦難,就是聰明——三毛。   時間就像一匹脫韁的駿馬,登陸美國後,轉眼四個月已經過去,學校開學了,我開始實施我在美國的七步走行動路線圖的第五步——用最小的代價和最短的時間補完拿到美國大學本科畢業所需要的學分,這讓我不得不暫時忘掉了麗莎。   而麗莎也可能是開學了,課程比較緊,也同樣沒有再來找我。   不過,後來我才發現這隻是一個“大戰前的平靜”......   開學了,本來,就念書而言,對中國人來說,全世界如果中國人說自己是第二,那就絕對沒有人敢說第一!   但現在我的問題是為了支付昂貴的學費,我必須打一份全天的工作,這樣一來,本來我在美國第一年的主要任務是念書的,現在工作卻成了我的主業,而念書反倒成了副業。   開學後,我認識了我在美國的第一個同學Rick,Rick是一個北驚人,比我小好幾歲,是79屆的中學畢業生,在中國大學畢業後,來美國讀研究生,學的也是電子工程。   在美國,是沒有分班這麼一說的,每個人修每個人自己的課,所謂的同學就是修同一門課的人,由於他和我都選了微處理器這門課,因此變成了同學。   在美國大學中,很多專業基礎課是大學高年級學生和研究生低年級學生都可以選的,微處理器就是這麼一門專業基礎課。   Rick修這門課是因為他念大學時中國還沒有這門課,因此他必須修。   而我修這門課是因為學校的電子工程係中的絕大部分專業基礎課我在“電大”都修過了,唯獨這門課我是在校外的培訓班學的,美國不承認,因為我需要補學分,因此我就選了這門課,這樣一來容易拿學分,二來將來我大學畢業後,再讀往上念碩士、博士時,這門課就可以不用修了。   一天,碰巧上課的老師臨時有事請假,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難得的休息機會,於是我和Rick就來到校園的大草坪上,坐在大樹下一麵聊天一麵等下一堂課。   我見Rick有點悶悶不樂,於是就問他:“怎麼?遇到什麼不高興的事了?”   “昨天被老板罵了。”Rick一臉鬱悶地說道。   Rick在學校裡找了一個兼職的保潔員工作,所謂的保潔員就是清洗學校的地毯,因為學校的大樓走廊、教室、實驗室還有圖書館的地上都鋪有地毯,為了保持地毯的整潔,學校需要有人定期為這些地毯吸塵和清洗。   Rick還在校外找了一個餐館的洗碗工作,因為當時美國的法律規定,留學生可以在學校內合法打工,但每周僅限二十小時,這對中國留學生來說,又要支付學費,又要支付生活費,因此靠這二十小時是遠遠不夠的,所以Rick每天到了傍晚6點還要去校外的中餐館非法打三個小時的洗碗工。   `   我聽Rick說被老板罵了,就問他道:“怎麼回事?”   “前天我去餐館打工,不知怎麼的,那天吃飯的人特別多,因此碗堆得像山一樣,讓我洗碗洗得可累壞了!”Rick聽我問怎麼回事,就開始對外說起了那天發生了什麼事:   “回到家,本想歇一下的,但一想明天要交的作業還沒有完成,於是就硬撐著把作業做完了,然後匆匆洗了個澡就睡了。但剛躺下,突然想到機械工程學院大樓走廊的地毯還沒吸塵,於是又爬起來把鬧鐘調到早上4點,這樣就不會睡過頭了。”   我聽Rich說把鬧鐘調到早上4點,就好奇地問:“把鬧鐘調到早上4點乾嘛?吸塵要這麼早嗎?”   Rick見我問為什麼要把鬧鐘調到4點,就苦笑了一下解釋道:“學校的地毯吸塵工作規定隻能在晚上12點以後乾,因為那時學校關門了,學生們都必須離開學校回家,這樣學校裡就沒人了,但又要求必須第二天早上6點之前乾完,因為6點後學校開門了,上早晨7點早課的學生會在這時陸陸續續地來了,所以我一般都是早上4點去吸塵,乾到6點正好我也要去上7點的早課了。”   “那很累啊!每天要一早4點起來。”我聽了Rick的解釋,不由同情地說道。   “誰說不是呢?!那天可能是真的洗碗洗太累了,所以到了4點鬧鐘響了,真不想去,但不去不行啊,於是就磨磨蹭蹭地爬起來,渴了杯牛奶,隨便吃了二片麵包就去了。”Rick聽我說那很累啊,不由地嘆了口氣,繼續說了下去:   “結果可能是實在太累了,我吸了一會塵,想坐下休息一會,想不到坐下後不知不覺地竟然躺在地毯上睡著了,結果這一睡就壞事了!”   我聽Rick說壞事了,就開玩笑地說道:“怎麼壞事了?難道來了小偷了?”   “不是,是我睡得太死了,結果等早上上早課的學生來了,我還睡著沒醒!”Rick見我開玩笑說是不是來了小偷,就搖搖頭笑著說不是。   “來上早課的學生一看怎麼走廊裡躺著個人?以為出了什麼事了,於是就去教務室報告了。教務室的人一聽走廊裡躺著一個人,馬上趕了過來,一看我躺在那裡,也不知道出什麼事了,就打電話報了警,結果救護車來了,警察也來了!”Rick一麵說一麵苦笑著搖頭。   “最後是警察把我弄醒了。我睜開眼一看,哇塞,這麼多人圍著我,有穿白大褂的醫生,有穿黑製服的警察,我愣住了,心想這是乾嘛?”   “結果一個警察問我說出了什麼事了,我才明白他們看到我躺在地上,誤以為我出了什麼意外了,想不到我是睡著了!於是我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朝他們尷尬地笑了笑,說‘I am ok!’然後拿起吸塵器準備走了。”   “但警察拉住我不讓走,硬要問我怎麼回事,因為他要結案呢,於是我就說‘I am too tired!’(我太累,所以睡著了)”說到這裡,Rick連連搖頭。   “實際上教務處的人根本不用去報什麼案,隻要上來推一下我,看看什麼情況,就行了!但你知道的,在美國,你看到出事了,要麼不要管,要麼去叫警察、叫救護車,否則自作聰明上前自己去處理,搞不好落個過失傷害罪、或者說你破壞了現場什麼的等等,犯不著!所以就鬧了這麼一個笑話。”最後Rick無奈地一麵搖著頭一麵看著我苦笑著補充道。   “那你老板罵你又是怎麼回事呢?”我聽完了Rick的故事,還是沒有明白Rick的老板為什麼罵他,於是就追問道。   “這又是警察,又是救護車,學校要花不少錢的,結果隻是因為我太累睡著了,這學校自然要把我老板叫去訓斥一頓了,老板挨罵了,那自然要來罵我出出氣了。”說到這裡,Rick從身旁的草地上拔起一根草,折成了二段,又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一臉忿忿不平的樣子。   實際上,Rick的經歷雖然戲劇化了點,但那時中國留學生的艱辛確是相同的,包括我,又何嘗不是呢?   那時我每天的生活就是三點一線——上午去學校上課,午飯後趕到臺彎人小公司上班,晚上回到家做作業和預習第二天的課!   其中最費力的就是預習了,在中國,老師是一頁一頁精心講;在美國,老師是五十頁五十頁地讓你自己先去預習,然後上課就講一個提綱。   那時我剛到美國才四個月,雖然來美國前通過了托福考試,但每天要閱讀上百頁的英語課本,對我仍然是一大考驗,因此為了完成每天的預習,我常常要到淩晨2點才能睡覺,然後早上6點半就要起床,7點就要出發去學校了。   清晨,我開著那輛用$400美元買來的“道奇”Omini小車行駛在薄霧籠罩下的880高速公路上,隱約可以看到限速牌上寫著65英裡,但我的車速卻隻有50英裡——因為這是這輛“道奇”Omini最快的速度了,後麵的車輛排成長隊,喇叭聲不絕於耳......   中午,碩大的Santa University停車場,停滿了各種小車,一輛破舊的“道奇”Omini小車靜靜地趴在那裡,猶如萬花叢中的一顆雜草。   我一路小跑而來,打開車門,拿出一個塑料飯盒,坐到了駕駛座上,打開飯盒蓋子,拿出兩片麵包和一個雞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一小時後,美國“矽穀”的Santa 市的First Street,一排排坐落在綠瑩瑩的草地後麵的高科技小公司,門前是一片停車場,我從破舊的“道奇”Omini小車中下來,快步走向其中一個公司的大門,同時抬起左手,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指針正指著下午1點......   晚上,空曠的廠房內整齊地排列著雙層電子工作臺,我孤獨地坐在工作臺前,麵前放著一個打開的塑料飯盒,飯盒裡盛放著四片麵包,一隻雞腿和一隻番茄,飯盒邊上攤開著一張電子線路設計圖,一麵啃雞腿一麵看圖紙,墻上掛著一隻電子鐘,指針靜靜地指向晚上7點。   漸漸地,墻上掛著的電子鐘指針悄悄地指向了晚上9點30分,我收拾圖紙和飯盒準備回家......   美國“矽穀”的Milpitas市,一間八平米的簡陋睡房,睡房中放著一張鐵架子的單人床,靠窗放著一張簡易的合成板製成的書桌,靠墻是一道壁櫥,米色的地毯上放著一隻敞開的大書包,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書桌上攤放著幾本教科書,還有一盞臺燈,我坐在臺燈下,從書包中拿出一本本的課本準備做作業,書桌上的一隻上海牌手表的指針指向晚上10點。   不知不覺中,夜深人靜了,唯有書桌上的一隻上海牌手表發出輕微的“嘀嗒”聲,表針剛好指向淩晨2點,我關上書本,伸了個懶腰,準備睡覺......   這就是我在美國第一年的一天二十四小時。   我雖然沒有像Rick那樣累得躺在學校的地毯上睡著了,但同樣由於睡眠不足,以至於很多時候很多課,我在課堂上也都是在睡覺中度過的,有的時候甚至是下一班的學生進來了,才把我推醒的,醒來一看,口水流了一桌子。   不過,和Rick相比,我算是幸運的!   因為同樣的累,他把時間浪費掉了——為地毯吸塵、去餐館洗碗,雖然可以賺到錢,但學不到東西。   而我,雖然也累,時間卻沒有浪費掉——在臺彎人小公司我學到了很多學校中學不到的東西!   結果就是:一年後,我已經是一個有經驗的美國工程師了,而Rick還是一個學生。   患難困苦,是磨煉人格之最高學校——梁啟超。   【下章看點】   X來美國是念書的,但他卻苦惱地發現他根本沒有時間念書,於是為了盡快畢業,無奈之下的他找到了一條可以少花時間多拿學分的捷徑,想不到這下闖下大禍了......   X闖了什麼禍了?結果又怎樣了?   欲知詳情,請見下一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