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誌趣相同的人聚在一起時,交情也就開始了——愛默生。 我忘了有誰說過這麼一句名言:“友誼就等於金錢”...... 我依然在等琳達的電話,因為琳達的電話對我來說就是回國創業的啟動資金。 一天臨下班前手機響了,我欣喜地趕緊從腰間的手機包中掏出我那翻蓋的摩托羅拉手機,這段時間來,每當我的手機鈴聲響起,我都會想:“是不是琳達打電話來了?” 打開手機翻蓋一看,有些失望,不是琳達打來的,是老馮的電話。 “X啊,上次不是說要讓你見識見識上海的嗎,今天晚上帶你去!”手機中老馮熱情地大聲說道。 “去?”我一聽是老馮約我一起去,實在沒有什麼興趣,於是就推脫說:“算了吧,我上次也隻是隨便問問而已。再說我又不會唱歌,因此還是不去了吧。” “X,如果你不去,那麼我可以下這樣一個結論,那就是你回來創業成功的概率至少要減少50%!”想不到老馮在手機中一改往常那種熱情嘻哈的口吻,而是正色對我說道。 不去我回國創業的成功概率要減少至少50%?有這麼嚴重嗎?我心裡不禁不以為然地想道。 但我這個人有一個特點,就是不太會駁人家的麵子,因此見老馮這麼說,心想如果堅持不去,老馮恐怕要不高興了,因為老馮的熱情是有名的,但也有個缺點,那就是如果你拒絕了他的盛情,他會認為你看不起他。 於是我就笑著說道:“哎呀,這麼嚴重啊?那我還是去吧。” “X,我保證你去了不會後悔!”老馮聽我說同意去了,就又恢復了他那熱情嘻哈的口吻說道。 “不過,今天我沒有辦法來接你,因為要去接另外三個國內的朋友,他們也去,到時候也可以給你引薦一下。”老馮在手機中又補充了一句。 那時,在新世紀初的2003年,中國還沒有成為一個汽車大國,國內有私家車的人屈指可數,因此既然是國內的朋友,沒車需要老馮去接一下,也屬正常,因此我爽快地答應道:“沒問題,告訴我去哪個好了,到時候我自己去。” “去‘天上人間’!在貴都大酒店的三樓,到時候我把包廂的號發給你。”老馮在手機中說道,聽他的口氣仿佛有點得意。 “天上人間?”我聽了老馮告訴我的名字,感到很新鮮,因為平時都說“人間天堂”,而這個怎麼取了個“天上人間”的名字? 老馮在手機中聽我仿佛對這的名字很好奇,就笑著說道:“這是北驚的‘天上人間’在上海開的一家連鎖,不是我在手機中跟你吹,這可不是一般人去的地方,裡麵的服務雖然比不上北驚的總店,但也已經是上海的頂流了.....好了,不多說了,去了你就知道了!我現在要去那三個國內朋友那裡,和他們有個飯局,吃了飯後就會去那裡,時間大約晚上8點左右。” 說完,老馮說了聲“拜拜”就把手機掛了。 後來,我去了之後才知道這家為什麼取名“天上人間”,僅其裝修的豪華程度,就絕對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即使在美國拉斯維加斯的六星級酒店也不過如此——甚至還及不上,因此可以說是“天堂”也不為過,然而裡麵做的事,卻是有著諸多清規戒律的“天堂”不允許的——隻有在七情六欲的人間才行,所以就叫成了“天上人間”...... 晚上8點,我根據老馮發來的短信來到了貴都大酒店三樓“天上人間”的8號包廂: 包廂很大,頂上吊著一盞很大的水晶吊燈,燈光的明暗程度居然是無級可控的,顯然是用上了可控矽的技術; 包廂內對門靠墻放著一張超長,可以坐十來個人的黑色真皮沙發,兩側各有一個黑色的雙人真皮沙發; 沙發前放著兩張花梨木的茶幾,茶幾上各放著一隻透明玻璃的煙灰缸和幾隻高腳酒杯,兩瓶法國葡萄酒,還有幾隻精致的小碗,每隻小碗中放著一副骰子; 茶幾前是一片很寬敞的空地,在我看來這樣大的一片空地,不要說是唱歌,就是跳舞也沒有問題; 包廂的左側墻角有一個很奢華的酒櫃,酒櫃上著鎖,裡麵放著各種牌子的洋酒; 包廂的右側靠墻則有一套音響設備,我奇怪的是這套音響設備倒是很普通,和這屋內其它擺設的豪華程度不相匹配,我雖然不會跳舞,也不會唱歌,但卻是一個音樂愛好者,因此之前在美國時,家裡買了一套將近$1萬美元的高級音響設備,所以對各種高級音響設備很熟悉。 再一看,老馮他們已經到了,而且老馮今天還帶來了三個我不認識的人。 小蔣,小曹還有小許也都已經到了。 這時老馮一看我到了,就笑著站起身走過來,一把拉住我說:“來,X,我給你引薦一下。” 老馮說著把我拉到了他帶來的三位朋友跟前,大聲說道:“老柳,程工、郝工,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X,剛從美國‘矽穀’回來沒多久,是一位光通信專家。” “他工作的LunX是世界上第一個推出商業化CWDM的公司,目前阿爾卡特正準備收購LunX呢,X是LunX的元老,因此如果收購成功,他就是千萬富翁了!”老馮一麵拍著我的肩膀一麵誇張地說道。 這時老馮帶來的三位朋友也站了起來,隔著茶幾和我握手寒暄道:“幸會,幸會!” 其中的程工握著我的手,恭維道:“我是搞電信運營的,以後有事就向你請教了!” 而郝工則握著我的手客套道:“X先生真是年青有為,年青有為啊!” 我看著郝工,見他大約四十左右的模樣,心中暗笑道:“我的年齡比他大好多歲了,隻怕他叫我大哥也不為過,他卻說我年青有為。” 確實,由於家庭遺傳的關係,加上我的心態特別好,因此我看上去比我實際的年齡要小十幾歲,從外表上看確實隻是一個剛剛三十出頭的年輕人。 那個叫老柳的,更是繞過沙發前的茶幾來到我的身邊,恭敬地說道:“X先生啊,我是久聞你大名,今天來的路上老馮就說要介紹一個技術專家給我認識。我不懂技術,我的特長就是認識的人多。” 老柳邊說邊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我,然後繼續說道:“如果你在上海,在生意上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來找我,我不能說全上海的人都認識,但各行各業裡都有幾個朋友,包括將來你變成了千萬富翁,如果感到這錢銀行裡放不下了,希望找個地方投資,我可以給你找一些靠譜的項目投資。” “那太謝謝了!都說一回生二回熟,今後就是朋友了。”我一麵客套著,一麵也掏出一張我的名片給了老柳,雖然說我不喜歡這一類的社交場合,但如何應付,那還是知道的,因為畢竟我在社會這個江湖上也已經“混”了二十年了。 經過這樣一番介紹,我算是知道了:原來這在國內還真不是一個單純的唱歌地方,它還是一個社交的場所,或者說更是一個談生意的場所,就好比我出國前,從高泰廠辭職“下海”後,去過的“馬咖”一樣,說是一個喝咖啡的地方,但實則是一個談生意的地方。 因為,特別是像“天上人間”這樣高檔的,確實是一個隱秘的私人約會絕佳場所,寬敞、舒適的環境,甚至還有各種名酒,和嘈雜的酒吧相比,那酒吧隻能算是一個供人宣泄的地方,而這裡確實適合坐下來,你來我往地討價還價......討價還價累了,還可以喝喝酒,唱唱歌,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因此說是一個淹沒在燈紅酒綠下的“戰場”也不為過...... 我在左側的雙人沙發上坐了下來,因為我不習慣在這種場合去占一個C位。 坐在我相鄰沙發上的小曹見我仿佛有點恍然大悟的樣子,就笑著對我說道:“怎麼樣?X,在國內,你還認為是一個簡單的唱歌的地方嗎?” 應當承認:國內的的確不是一個簡單的唱歌地方,或者說它的主要功能不是唱歌,這確實是刷新我的認知了! 於是我微笑著朝小曹點點頭說:“確實,國內的不是一個單純的唱歌地方。” 小曹見我點頭同意他的觀點,就把頭湊近我,輕聲而又神秘地說道:“這還是一個‘腐敗’的地方”。 “是一個‘腐敗’的地方?”這一次小曹的話又刷新我的認知了,於是我把頭向後一仰,驚奇地小聲問道。 “對,所以平時我們說去,都不說去,而是說今晚去‘腐敗’一下怎樣?”小曹見我如此吃驚,就笑著說道: “不過,‘腐敗’也不是的主要功能,的主要功能還是一個社交的地方,或者說是一個高級的談生意的地方,‘腐敗’隻是它的一個附屬品。” “不過,不是我們要‘腐敗’,而是有人喜歡‘腐敗’。”小曹說著用手輕輕地將手中的高腳酒杯晃了幾圈,然後喝了一口裡麵的葡萄酒,向我擠了擠眼睛,神秘地說道。 不過,至於小曹說的“腐敗”,我還是沒有理解,我看了一下包廂內的八個人,我真不知道在這麼一個環境下究竟如何“腐敗”法? 就在我和小曹小聲議論時,包廂的門被推開了,進來一個穿著一身淺淺的艷蘭色西裝短裙,梳著一個時髦的發髻的三十多歲經理模樣的青年女子。 青年女子仿佛認識老馮,隻見她徑直走到老馮跟前,彎下腰,輕聲問老馮道:“要幾個?” 老馮聞言,左顧右盼地點了一下人數,他帶來了三個朋友,還有我和小蔣、小許、小曹一共七個,因此他做了一個“七”的手勢。 青年女子見了老馮的手勢微微地點了點頭,直起腰來準備離去,但剛準備邁步離開,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麼,又轉身輕聲問老馮道:“要出臺嗎?” 老馮又左顧右盼地看了一眼大家,對青年女子點了點頭。 青年女子見老馮點了點頭,就伸出右手,把食指和拇指做了一個圈的手勢,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表示“OK”。 就在青年女子準備離開時,老馮叫住了她:“嘿,今天安娜在嗎?” “今天她不坐臺。”已經走到門口的青年女子聽老馮在背後問她,就轉身搖搖頭答道。 “能不能把她叫來,就說有一個重要的客人在這裡等她?”老馮聽青年女子這麼說,就抽了口煙,然後瞇著眼透過吐出的煙霧對青年女子說道。 “好的,沒有問題。”青年女子點點頭答道。 “嘿,不過不要對她說是誰在等她,隻說是一個重要的客人就行。”青年女子剛要離開,老馮又叫住了她叮囑道。 “OK!”青年女子聽老馮這麼說,就會心地笑了笑說道,然後就推開包廂的門出去了。 我看著這一幕,很是納悶,特別是老馮和青年女子之間的對話,什麼“要幾個”,“出臺”,“坐臺”等等對我來說就跟啞謎一樣。 然而就在我暗自納悶的時候,包廂的門又被推開了,這次進來的是十個穿著高跟鞋、衣著暴露的漂亮女孩,一個個都頗有幾分姿色,隻是這麼冷的天,雖然說包廂裡有暖氣空調,但都是一個比一個穿得少,這讓我十分地驚訝。 隻見十個女孩在我們麵前一字排開,各自擺著不同的POSE...... 【下章看點】 就在X納悶中如何“腐敗”法的時候,十個漂亮女孩走了進來並在大家麵前一字排開,這下讓X更納悶了......這十個漂亮的女孩究竟進來乾什麼? 欲知詳情,請見下一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