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路易.菲利普的離世與尚博爾伯爵的“公開信”讓奧爾良派與正統派陷入了淩亂與絕望的時候,遠在斯特拉斯堡巡視軍隊的熱羅姆.波拿巴也異常的激動。
呆在獨立營地的熱羅姆.波拿巴臉上露出了喜悅的神情,他起身在來回踱步後,興奮的敲了敲放置在書桌上的報紙對瓦萊夫斯基道:“我就說那些家夥怎麼可能會成功!”
瓦萊夫斯基的臉上同樣也露出了笑容,在他看來隨著尚博爾伯爵“公開信”的出現,秩序黨的內部已經不可避免的麵臨分崩離析的局麵。
瓦萊夫斯基再一次想起了一個多月之前,總統用篤定的口吻對他說出“奧爾良派與正統派必然會決裂”的話,他的眼神中有了一絲敬畏。
跟在這樣一個總統的身邊,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閣下,現在我們要做什麼?”瓦萊夫斯基用恭順地口吻詢問熱羅姆.波拿巴。
“我們什麼都不用做!”熱羅姆.波拿巴重新坐在了椅子上,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對瓦萊夫斯基說道:“相信我!要不了幾天,他們中的某些人就會向我們靠攏!”
“這……”瓦萊夫斯基躊躇了片刻,他的內心還是有些不相信熱羅姆.波拿巴。
接下來的幾天中,熱羅姆.波拿巴一邊不緊不慢的檢閱斯特拉斯堡的軍隊,一邊又同斯特拉斯堡地區的礦場主貼心談話,許諾會為他們追加一批鐵路股票,絲毫沒有再提及巴黎的局勢。
直到瓦萊夫斯基將一封來自巴黎的電報放在熱羅姆.波拿巴的書桌上,熱羅姆.波拿巴打開電報看到了巴黎當麵的傳話。
電報是由辦公室主任親自從巴黎的愛麗舍宮打出,電報的內容說的是:近日,有一批正統派與奧爾良派議員希望能夠投靠愛麗舍宮,他們的數目龐大,莫卡爾不好答應,同樣也不敢拒絕他們。他隻能向斯特拉斯堡法電報詢問熱羅姆.波拿巴的態度。
“告訴莫卡爾,愛麗舍宮對想要加入波拿巴派的議員表示歡迎!”熱羅姆.波拿巴當即對瓦萊夫斯基說道。
“是!”瓦萊夫斯基立刻前往電報處向愛麗舍宮方麵發送電文,
由於電報距離軍營的位置不算太遠,瓦萊夫斯基很快便將電報發送到巴黎。
當他再次返回熱羅姆.波拿巴房間的時候,熱羅姆.波拿巴立刻向瓦萊夫斯基下達了新的命令:“是時候返回巴黎了。”
“這麼快!可是我們的旅途……”瓦萊夫斯基對熱羅姆.波拿巴詢問了一句。
“必須要快,這是一個機會,我們必須要抓住它。”熱羅姆.波拿巴態度果決地說道。
瓦萊夫斯基聽從了熱羅姆.波拿巴的命令,兩人於24日啟程返回巴黎。
斯特拉斯堡司令與副司令在聽到熱羅姆.波拿巴即將離開的消息後,紛紛提出了挽留。
無奈的是,熱羅姆.波拿巴去意已定,斯特拉斯堡司令隻能歡送熱羅姆.波拿巴。
在斯特拉斯堡司令、副司令以及一眾師長的注目禮中,熱羅姆.波拿巴登上了由斯特拉斯堡通往巴黎的火車。
這條火車是在兩個月前剛剛竣工,也算是熱羅姆.波拿巴給法蘭西作出的一些微小的貢獻。
為了能夠盡快的通車,鐵道部排除萬年日夜兼程建設,總算在預期時間之前完成作業,當然了,這條鐵路的也沒少花費資金。
整條鐵路的前期資金與維護成本將近8000萬法郎,法蘭西人民又一次為熱羅姆.波拿巴的鐵路帝國背負了無形的外債。
火車經過了兩天一夜的行程,總算在9月26日抵達了巴黎。
因為熱羅姆.波拿巴與瓦萊夫斯基是悄悄潛入巴黎(他們對外宣稱前往南錫),所以在站臺出沒有一名士兵把守。
熱羅姆.波拿巴與瓦萊夫斯基離開站臺悄悄地來到愛麗舍宮大門口之時,負責看守愛麗舍宮的“近衛軍”驚訝地看著熱羅姆.波拿巴。
“總統好!”“近衛軍”趕忙向熱羅姆.波拿巴敬禮。
“你們好!”熱羅姆.波拿巴同樣也向他們回禮。
重新返回闊別了將近兩個月書房的熱羅姆.波拿巴突然有了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看著書房的陳列與擺設,熱羅姆.波拿巴自言自語道:“快要離開了!”
話音剛落,敲門聲響起,熱羅姆.波拿巴迅速調整好狀態沖門外說道:“請進!”
蒙福爾親王推門而入,他一臉詫異地看著熱羅姆.波拿巴詢問道:“你不是說要去前往南錫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隻是對外宣稱罷了!”熱羅姆.波拿巴對蒙福爾親王懇求道:“父親,能否勞煩您跑一趟將聖.阿爾諾將軍與雷尼奧部長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