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過十二月的外交“嚴寒”,法蘭西帝國總算在一月中旬迎來了他的“春天”。
1851年1月15日,當熱羅姆.波拿巴再一次向歐陸傳達出“帝國即和平”的口號之後,時任不列顛托利黨黨魁,同樣也是不列顛新任首相阿拉丁伯爵,派遣他的新任外交大臣馬姆斯伯裡伯爵向法蘭西駐不列顛大使傳達了不列顛王國歡迎法蘭西帝國加入歐陸大家庭。
【PS:托利黨的阿拉丁伯爵通過法蘭西帝國的建立引發的社會恐慌指責羅素首相在1848—1851年之間的各種政治方麵的錯誤。一時間民意湧動,羅素首相被洶湧而來的民意擊垮。羅素內閣垮臺之後,曾經擔任羅素內閣第一反對派的外相帕麥斯頓同樣也被德比伯爵一腳踢出政壇,換上了膽小且缺乏經驗的馬姆斯伯裡伯爵(翻版的哈克)
羅素內閣的垮臺比歷史上提前了將近一年。】
與此同時,一封來自漢諾威王室(維多利亞女王)的信箋經由羅斯柴爾德家族的秘密渠道傳到了熱羅姆.波拿巴的手中。
信中維多利亞女王“親切”地稱呼熱羅姆.波拿巴為“我的兄弟拿破侖三世”(正統國王之間的稱呼)。
而後,再一次向熱羅姆.波拿巴表示想要前往巴黎旅行。
摸不清維多利亞女王究竟是真心實意,還是意有所指地熱羅姆.波拿巴再一次將外交大臣德.呂伊斯“請”進了杜伊勒裡宮。
經過兩個人短暫的商量過後,熱羅姆.波拿巴向維多利亞女王回信稱:巴黎隨時恭候維多利亞女王與阿爾伯特王夫的大駕光臨。
信箋再一次交給了羅斯柴爾德他們,由他送至白金漢宮之中。
“解決”掉不列顛的熱羅姆.波拿巴不再害怕突如起來的全歐洲戰爭,在他看來沒有不列顛的財政支撐的歐洲大陸就是一盤散沙,別說是打仗了,隻要能夠保持觸而不潰就是上勇了。
當然了,這隻是一句戲言,現在整個歐洲(指的是大陸上的國家)除了法蘭西之外,又有哪一個大國不被自家的財政困擾,動員到一半政府破產的例子也比比皆是,想要依靠這樣的軍隊和法蘭西進行戰爭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果不其然,就在不列顛王國承認法蘭西帝國的第二天,潛水了將近一個月的小老弟撒丁王國高調宣稱支持法蘭西帝國。
在那之後農業大臣加富爾更是通過秘密渠道向熱羅姆.波拿巴致歉,其態度之卑微讓熱羅姆.波拿巴差一點就產生一種“這兄弟能處”的錯覺。
究其原因,不過是因為撒丁王國害怕兩西西裡王國搶走他們天字號舔狗的位置。
沒有人加富爾更加明白整個亞平寧半島的局勢並非取決於撒丁和兩西西裡王國,而是取決於法蘭西帝國與奧地利帝國。
奧地利帝國注定不會讓撒丁王國完成統一大業,除非他們願意舍棄倫巴第、威尼斯與一眾中意大利邦國,而法蘭西帝國就大不一樣了,隻要外交得利完全能夠讓法蘭西帝國軍隊幫助打白工。
不管加富爾的心中怎麼想,熱羅姆.波拿巴的心中反正已經認定了這個“縮水版的俾斯麥”不能多處。
為了得到法蘭西的“諒解”,維克多.伊曼紐爾二世將原來的部長議會主席,也就常說的首相替換為了加富爾。
1月19日,新任撒丁王國首相加富爾向法蘭西駐撒丁大使發來了“請求”,他希望撒丁王國也能夠加入法蘭西帝國與兩西西裡王國之間的農業會談。
這種明擺著的攪局行為自然被大使毫不留情的回絕。即便是如此仍舊不死心的加富爾咬著牙向維克多.伊曼紐爾二世申請了“經費”,而後以“仰慕者”的身份一股腦送給了熱羅姆.波拿巴的姐姐瑪蒂爾德.波拿巴。
這樣委婉的送禮方式自然贏得了瑪蒂爾德.波拿巴的好感,在瑪蒂爾德.波拿巴的私人邀請下,加富爾乘勢帶領一隊“農業專家”前往法蘭西,而在這群專家之中隱藏著加富爾的“秘密武器”。
1月20日,當熱羅姆.波拿巴得知自己的姐姐被加富爾的寶石“俘虜”邀請他前往巴黎的時候,頓時感覺到一陣頭疼。
兩西西裡王國與撒丁王國在意大利統一問題上本來就有些不可調和的矛盾,萬一兩邊因為某些問題打起來的話,事情就徹底大條。
不過,熱羅姆.波拿巴相信加富爾應該不是這麼沒有政治頭腦的家夥。
當天晚上,熱羅姆.波拿巴獨自前往楓丹白露宮同兩西西裡王國的王儲會麵。
王儲與皇帝,兩個身份與年齡皆不相同的人坐在楓丹白露宮的座椅上,在他們的頭頂是一副鑲著金邊的古希臘畫像,座椅旁的桌子上同樣也放置著雕刻著古希臘圖案的器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