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俄羅斯大使館的福阿德.埃芬迪冒雨前往穆罕默德.阿裡首相的住所,向穆罕默德.阿裡匯報邀請工作。
再一次被希臘裔仆從引入穆罕默德.阿裡所在的房間,福阿德.埃芬迪看到了靠在窗邊的穆罕默德.阿裡首相,此時的他正佝僂的身軀低頭思索些什麼。光從背影來看穆罕默德.阿裡就像被人抽走了脊椎骨,整個人看上去是這麼的喪。
“首相,首相!”福阿德.埃芬迪小聲地呼喊著穆罕默德.阿裡。
聽到身後傳來動靜的他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看到福阿德.埃芬迪到來後,穆罕默德.阿裡的嘴角露出了勉強的笑容道:“你來了!”
隨後,他伸出手對福阿德.埃芬迪邀請道:“坐吧!不要客氣!”
福阿德.埃芬迪坐在了沙發上,穆罕默德.阿裡坐在福阿德.埃芬迪的身旁。
看著眼前這位意誌消沉的首相,福阿德.埃芬迪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嘀咕。既然首相自己沒有開口,自己也不好過多詢問。
一個外交部長、一位首相坐在兩座相鄰沙發上相顧無言,過了好一會兒,穆罕默德.阿裡適才悠悠開口道:“就在剛才蘇丹陛下,召我前往宮廷詢問內閣談論的對策!”
“陛下,突然召見是不是有什麼吩咐……”福阿德.埃芬迪試探性地詢問了一句。
穆罕默德.阿裡再一次陷入沉默,而後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了一抹自嘲道:“陛下什麼都沒有說,但是我能夠感覺得到陛下對我們製定的消極抵抗政策很不滿意!”
“那我們要怎麼辦?帝國的力量根本無法同俄羅斯帝國相抗衡!我們必須要尋求它們的幫助,哪怕外援本身同樣野心勃勃。”福阿德.埃迪芬冷靜地向穆罕默德.阿裡分析奧斯曼麵臨的困境。
聽到福阿德的分析穆罕默德.阿裡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回答道:“我想陛下應該知道這些!”
隨即,看了福阿德一眼後,話鋒一轉道:“但是君士坦丁堡不知道!居住在奧斯曼帝國的臣民(這裡重點指的是信教人士)不知道這些,我們群奉行的外交策略在他們看來就是向俄羅斯帝國投降。”
“唉!”福阿德.埃迪芬嘆了口氣,“他們不會明白,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們隻會認為我們在卑躬屈膝地討好那些家夥,滿足自己的利益!”
“好了!不要再說這些傷感的話題了!既然我們已經選擇了這條路,那麼就不能夠半途而廢。奧斯曼帝國的未來還要依靠我們去構築!”穆罕默德.阿裡迅速轉移話題詢問福阿德.埃迪芬邀請緬什科夫是否願意參加,奧斯曼宮廷特意為他籌備的歡迎儀式。
福阿德.埃迪芬向穆罕默德.阿裡訴說著自己在緬什科夫那裡的“遭遇”。
聽完福阿德.埃芬迪的講述,穆罕默德.阿裡隻能對他的遭遇深表同情。
談話結束之後,穆罕默德.阿裡邀請福阿德.埃迪芬用餐,用餐過程中的兩人心情都非常的沉重,誰也不願意在用餐中多說一句話。
用餐結束後,福阿德.埃迪芬離開了穆罕默德.阿裡的住所。
……
第二天一大早,俄羅斯大使奉緬什科夫的命令出門打探情報。
滿口答應一定會為緬什科夫探尋到有用情報的大使,剛一出門轉身就前往君士坦丁堡僅有的幾所歌劇院中的一所希臘歌劇院“尋歡作樂”,在這個充斥著異教徒的國度之中隻有歌劇院與金錢才能帶給他慰籍。
進入歌劇院的大使一如往常一樣進入屬於他的獨立包廂中等待開場的時候,包廂外的敲門聲出現,大使見狀立刻起身開門。
當大使打開包廂的大門之後,一位希臘裔金發青年將一隻手按在大門阻止大使關門,另一隻手抓住大門側框。
大使的臉上透露出厭惡的表情,他非常討厭這種不請自來的家夥打擾到他的興致。
就在大使準備叫人的時候,希臘裔青年突然先生地告訴大使自己有秘密情報想要同大使進行建議。
大使轉而露出了一抹訝異的表情,他不明白對方是如何知道自己奉命收集情報。
即便如此大使的嘴角依舊透露出不屑一顧的表情道:“你怎麼保證你說的話是正確的!”
希臘裔青年看了一眼周圍的人群在確定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時候,小聲地說道:“你們想不想知道法蘭西接下來想要做什麼!”
“難道你知道?”大使不由自主地譏諷道。
希臘裔青年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而後向大使隱隱透露出自己隻不過是某些人的手套。
希臘裔青年言論以及舉動令大使有些相信眼前這個家夥背後應該是法蘭西大使館內部的人員。
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
俄羅斯大使選擇購買這位陌生家夥的消息,大使將這個陌生家夥帶到了大使館的內部。
“說吧!你需要多少錢?”大使直截了當地詢問了一句。
“我的老板讓我同你的領導緬什科夫親王談!”希臘裔青年對大使趾高氣昂地說道。
大使顯然明白,對方想要刨去他這個中間商直接同源頭說話。
不甘心地大使轉而擺出一副公事公辦地麵孔道:“我不知道你的情報到底準不準確,不敢貿然將你引薦給親王閣下!”
“不見到他!我是不會說的!”對方保持著打死不說的態度對大使回應。
過了一會兒,大使敗下陣來,他趕忙擺了擺手對對方說道:“好好好!跟我來吧!”
希臘裔青年露出了得逞地笑容。
有了情報大使自然也就不敢怠慢,他同希臘裔青年離開歌劇院一同乘坐馬車前往大使館。
在前往大使館的期間,大使還不忘對希臘裔青年威逼利誘希望能夠從他的口中套出點什麼,可惜希臘裔青年死活都不願意鬆口。
他一口咬死隻有等到同緬什科夫見麵之後再做交談。
無奈之下,大使隻能悻悻地不言。
馬車在俄羅斯大使館停了下來,大使與希臘裔青年進入大使館。
隨後,大使將希臘裔青年安排在沙發上,自己則前往大使館二樓叫緬什科夫親王下樓。
沒一會兒,緬什科夫親王緩步下樓來到了希臘裔青年的麵前。
“聽說是你想要同我交易?”緬什科夫好奇地打量著眼前這位年齡不大的希臘裔青年。
“沒錯!不過,準確的來說是我背後的某些人相同您做一個建議!”青年隱晦地說出了自己來自哪裡,而後對緬什科夫打量了一番後道:“你就是緬什科夫?”
“我就是緬什科夫!”緬什科夫語氣莊重地回應了一句。
“有人托我向您販賣一個消息!不知道,您願不願意購買!”希臘裔青年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不緊不慢地詢問道。
“關於什麼的消息?”緬什科夫立刻來了興趣,他微笑著詢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