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梅特涅慎重的發言讓熱羅姆.波拿巴遺憾的同時,也有了幾分愛屋及烏的欣賞。
雖然說理查德.梅特涅並沒有他的父親那樣的圓滑,但是最起碼也有了幾分外交人員的素養。
假以時日,一定能夠成為一名合格的外交人員。
當然了,理查德.梅特涅未來的成就也僅限於合格,他所展示特質根本無法支撐他成為一個優秀的外交人員。
“羅斯柴爾德大使,你怎麼看?”熱羅姆.波拿巴將目光轉投羅斯柴爾德大使道。
“陛下,我一同理查德.梅特涅秘書的看法一致!”羅斯柴爾德大使對熱羅姆.波拿巴強調一句道:“奧地利帝國是否願意成為多瑙河公國的保護者,並不取決於我們。而是取決於維也納政府,如果您需要我們為您向維也納方麵傳遞消息的話,我們很樂意為您服務!”
“我正有此意!”熱羅姆.波拿巴點了點頭對羅斯柴爾德大使回應道。
隨後,熱羅姆.波拿巴又與羅斯柴爾德大使、理查德.梅特涅秘書聊了一些與外交毫不相乾的問題,時間不知不覺便已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交流晚會也逐漸步入了尾聲。
羅斯柴爾德大使、理查德.梅特涅離開書房,書房內隻剩下了熱羅姆.波拿巴獨自一人。
“你們真的以為能逃脫了嗎?”坐在椅子上的熱羅姆.波拿巴小聲地嘟囔了一句。
第二天一大早。
一則關於《記錄俄羅斯帝國在多瑙河公國惡行》的獨家報道,出現在了觀察者報。
該報道不僅指出了俄羅斯帝國軍隊在多瑙河的一係列敗壞軍紀的行為,而且還報紙的正麵貼出了熱羅姆.波拿巴交給羅斯柴爾德大使觀看的那些照片。
報道就像是一個萬斤巨石,猛的砸中了一潭死水的巴黎輿論界,激起了千層浪花。
許多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開始譴責俄羅斯帝國在多瑙河的惡行,一部分俄羅斯帝國軍隊的受害者(曾經)也現身說法,論證俄羅斯帝國的野蠻與粗魯。還有一些流亡巴黎的波蘭人、羅馬尼亞人也看到了機會,他們開始動用自己的力量加入對俄羅斯帝國惡行的討伐之中。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波蘭流亡者、羅馬尼亞流亡者開始逐步加大力度,法蘭西境內大大小小的報紙開始爭相報道俄羅斯帝國的“惡行”。
法蘭西帝國的輿論界與文化界開始逐步朝著反對俄羅斯帝國的領域進行躍進。
生活在巴黎境內的文藝工作者開始為多瑙河公國發聲,並號召人們抵製俄羅斯帝國在多瑙河公國的暴政。
更有甚者叫囂法蘭西帝國應該幫助奧斯曼帝國擊敗野蠻的斯拉夫帝國。
隨著反對俄羅斯帝國的聲音在巴黎的境內的支持率逐步上升,俄羅斯帝國駐法蘭西大使館的大使立刻坐不住了。
察覺到事態緊急的俄羅斯帝國大使先是寫信向俄羅斯帝國匯報法蘭西帝國的近況,以便聖彼得堡方麵能夠想到更好的應對策略。
而後又來到了“觀察者報”的總部,當著觀察者報所有記者的麵,譴責故事的真實性。
俄羅斯大使聲稱他們在多瑙河境內的俄羅斯帝國軍隊絕對不會去做照片上的那些事情,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他們俄羅斯帝國。
俄羅斯大使要求“觀察者報”澄清事實,然後親自辟謠道歉,並且消除觀察者報帶著俄羅斯帝國的對麵影響。
否則的話,“觀察者報”將承擔俄羅斯帝國與法蘭西帝國因關係惡化而造成的一切後果。
對於俄羅斯帝國的要求,甚至可以說是威脅,接到指示的“觀察者報”並沒有屈服,它同樣以俄羅斯帝國大使沒有任何證據表明俄羅斯軍隊沒有做過這些事情為由否決了俄羅斯帝國大使的要求。
在俄羅斯大使離開後的第二天報紙上,還公然以“法蘭西不懼怕任何國家威脅”為話題,對俄羅斯帝國的進行全方位無死角的狂轟亂炸。
從俄羅斯帝國早期當蒙古人的“狗”開始,一直到俄羅斯帝國占領多瑙河公國結束。
最終得出了一個“俄羅斯不是在侵略,就是在侵略路上”的結論!
氣不過的俄羅斯大使開始尋求法蘭西官方層麵的幫助,希望他們能夠遏製住某些“三流小報”的胡言亂語。
然而,法蘭西內政部長佩西尼同樣以各種理由搪塞俄羅斯帝國。
俄羅斯大使這才意識到,“觀察者報”的背後很有可能是法蘭西帝國官方的授意。
想到這裡,俄羅斯帝國大使隻能放棄自己的打算,安心等待聖彼得堡傳來下一步指令
時間匆匆流逝,轉眼間就過去了一個月,一則勁爆的消息從近東地區傳到了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