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熱羅姆.波拿巴再度返回北方工業公司車間的時候,巴希裡奧、歐仁.施耐德、弗朗索瓦.溫德爾(法蘭西第四大鋼鐵巨頭,目前法蘭西當之無愧的第一是巴黎北方工業公司,其下屬子公司與附屬公司不計其數,第二位鋼鐵公司是歐仁.施耐德公司由於熱羅姆.波拿巴的扶持,使得歐仁.施耐德在勒克萊佐與洛林地區的鋼鐵生意如火如荼的擴大)等一眾工業資本家出現在了熱羅姆.波拿巴的麵前。
看著眼前這群匍匐在他的腳下瑟瑟發抖,任由他擺布的家夥,熱羅姆.波拿巴的內心不免有些自得,這些人中不乏有超越百年的家族型商人,現在還不是在他的大炮之下屈服。
不過,在熱羅姆.波拿巴自得之餘,他又免不了提醒自己不要被眼前的表象所迷惑,這群家夥也不過是一群誰贏幫誰的人,今日的仆從,明日也可能變為弒君者。
念及於此,熱羅姆.波拿巴再一次用嚴厲地目光打量著這群實體商人。
凡是被熱羅姆.波拿巴用目光停留過的商人,全部都下意識地低下頭不敢同他對視。
其中弗朗索瓦.溫德爾更是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身上打下正統派烙印的弗朗索瓦.溫德爾實在不想再受到無端的“迫害”,他想要追隨自己父親的夢想建立起一個屬於自己的鋼鐵帝國。
然而,這個夢想在復辟後的正統王朝倒塌之後就變成了一個遙不可及的美夢,弗朗索瓦.溫德爾的公司就受到了奧爾良派的欺壓,曾經溫順的地方官僚在奧爾良派的為暗示之下,開始變本加厲的欺壓他們。
他的父親就是因為承受不住欺壓才會鬱鬱而終,當弗朗索瓦.溫德爾接受公司之後,他不得不向巴黎的路易.菲利普宣誓忠誠,從而獲得路易.菲利普的高抬貴手,為此他又成為了正統派背叛者。
承受著背叛者名聲的弗朗索瓦.溫德爾經過了18年的時間,將原本快要宣布破產的鋼鐵公司變成了當時法蘭西第二大鋼鐵巨頭。
可是好景不長,七月王朝的倒臺與正統派的反攻倒算,讓弗朗索瓦.溫德爾建立起來的鋼鐵帝國再一次險些支離破碎。
在那之後,舔舐傷口的弗朗索瓦.溫德爾親眼見證了歐仁.施耐德鋼鐵公司與巴黎北方工業公司的強勢崛起,他開始嫉妒這兩家利用特權建立的康采恩,內心無時無刻不在詛咒他們早點倒塌。
當然,基於一個現實主義者的弗朗索瓦.溫德爾在詛咒之餘,也在積極尋找破局的機會,當鋼鐵委員會,成立之後他第一個響應鋼鐵委員會的號召加入其中。
在海軍缺少鋼材的時候,又是弗朗索瓦.溫德爾以極低的價格交付給海軍合格的鋼材。
正是因為弗朗索瓦.溫德爾的不懈努力,使得他成為了海軍供貨商體係內的一員,才能夠受到邀請參加這樣的交流會。
當弗朗索瓦.溫德爾抵達之後,他又開始害怕自己的正統派烙印受到皇帝的遭遇,從而再次跌落雲端。
抱著這種矛盾心態的弗朗索瓦.溫德爾在熱羅姆.波拿巴犀利的目光下,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也正是因為他的這一步後退的動作,使得熱羅姆.波拿巴注意到了他。
熱羅姆.波拿巴伸出食指指向了弗朗索瓦.溫德爾,“這位先生,你過來一下!”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注意到了弗朗索瓦.溫德爾。
被熱羅姆.波拿巴指道德弗朗索瓦.溫德爾先是一怔,而後用略微有些顫抖地聲音詢問道:“陛下……您是在說我嗎?”
“沒錯,就是你!”熱羅姆.波拿巴點了點頭示意弗朗索瓦.溫德爾道:“你過來!”
“是!”弗朗索瓦.溫德爾撥開了人群,一步一趔趄來到了熱羅姆.波拿巴的麵前。
看著眼前這位工業資本家惶恐不安的眼神,熱羅姆.波拿巴語氣緩而和地詢問道:“你叫什麼?是做什麼工作的?”
“弗朗索瓦.溫德爾,現在……經營一家……鋼鐵公司,目前從事……向海軍供應鋼板……的工作!”弗朗索瓦.溫德爾結結巴巴地對熱羅姆.波拿巴回應了一句,額頭上的汗不由自主的往下流。
“不要緊張!不要緊張!”熱羅姆.波拿巴輕輕地拍了拍弗朗索瓦.溫德爾的肩膀,當他的手接觸到這位鋼鐵巨頭的肩膀時,他明顯感受到這位鋼鐵巨頭顫抖的厲害,“我又不是吃人的怪物!弗朗索瓦.溫德爾是吧!我記得你們的公司可是整個法蘭西鋼鐵公司中排行前列的公司!”
“是的!”弗朗索瓦.溫德爾點了點頭回應道。
“經營這樣一家公司一定很難吧!”熱羅姆.波拿巴臉上依舊掛著和善的笑容對弗朗索瓦.溫德爾詢問道。
“不難!不難!”弗朗索瓦.溫德爾搖了搖頭,拍馬屁道:“沒有您日理萬機地為法蘭西操勞,就沒有我們現在的繁榮!您比我們更加的操勞!”
穀潵/span“對!沒有陛下您日理萬機的工作,就沒有我們這些人的繁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