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圓頭米涅彈在火藥的驅動下變得灼熱起來,以肉眼無法預判的速度飛出了槍膛,飛向了俄羅斯帝國軍人的胸膛。
攜帶者強大動能與熱量子彈幾乎是在一瞬間便撕開了綠色的軍服,同俄羅斯軍人火熱的身軀進行親密的接觸,可憐的碳基生物根本無力阻擋高速旋轉的子彈。
當子彈撕開,並且攪碎了人體表皮層之後,其速度方向雖然發生了一定的改變,但是依舊以一種勢不可擋的架勢進入了真皮層,空腔效應所壓力波也隨之形成,就像往平靜的池塘裡扔下一塊石頭一樣,真皮層的體液會將這種沖擊力向外一圈一圈地傳遞,初始傷口在壓力波的作用下逐漸向四周擴張形成,肌肉、內臟、血管,乃至神經都在這種震蕩之下變成不可逆的傷害,哪怕是未直接被命中的骨骼也在這種壓力波的作用下折斷。
猩紅的血液從傷口處流淌出來,一聲聲慘叫聲之後,數百名俄羅斯士兵直接倒下。
幸存下來的俄羅斯士兵看到同伴如此慘狀之後,眼神中帶著一絲恐懼。
有那麼一瞬間,他們想要立刻轉身,逃離戰場,可是他們知道在他們的指揮官一定不會讓他們就這樣逃跑,在他們的身後一定還有一支督戰部隊,負責監督他們的一舉一動。一旦發現他們有擅自撤離現場的跡象,這些成員就會毫不留情的朝著他們開槍。
而且就算他們能夠順利躲過督戰隊的子彈撤離戰場,之後又能夠逃到哪裡去,還不是得回到軍隊,而俄羅斯軍隊對於擅自逃離戰場逃處罰可比他們戰死在這裡要可怕的多。
督戰與軍法的雙重壓力下,這群俄羅斯士兵隻能硬著頭皮往前沖,隻要能夠沖到鐵絲網麵前間斷鐵絲網,他們就能夠同戰壕裡的那些家夥決一死戰。
俄羅斯帝國士兵咬緊牙,臉上露出了猙獰之色。
90、85、80……
伴隨著鐵絲網距離俄羅斯士兵越來越近,俄羅斯士兵的表情愈發的猙獰。
與此同時,距離鐵絲網一公裡左右的三個炮兵連也校正完畢。
每個炮兵連在其炮兵連長的命令下,朝著聯軍部隊是陣地射擊。
“開火!”
20多枚榴彈一股腦的砸向了戰壕附近,康羅貝爾少將趕忙命令戰壕內的士兵蹲下,榴彈砸在了戰壕周圍,揚起了大量的塵土,使得整個戰場變得朦朧,聯軍部隊的軍服同樣也沾染上塵土。
所幸的是,二十多枚榴彈並沒有給聯軍部隊造成任何的傷害。
依靠手感射擊的俄羅斯炮兵,顯然還是無法同有係統性理論知識指導的法蘭西炮兵部隊相提並論。
不過,炮兵部隊的攻擊也並非沒有什麼用處,最起碼為俄羅斯帝國士兵爭取到了一些時間。
當聯軍部隊反應過來後,俄羅斯帝國士兵早已在鐵絲網旁邊,混在俄羅斯士兵內的工程兵掏出鉗子開始一根接著一根清理鐵絲網。
周圍的俄羅斯帝國士兵為了掩護工程兵的行動,同樣也站在原地對戰壕內的聯軍部隊射擊。
由於兩者的距離不到200米,手持滑膛槍的俄羅斯士兵對聯軍部隊同樣也產生了傷亡,少數聯軍部隊士兵被滑膛槍的子彈擊中。
“開火,不要停!”康羅貝爾少將再次向聯軍部隊下達的命令。
朱阿夫團、蘇格蘭火槍團、撒丁尼亞獵兵團、奧斯曼步兵團,開始朝著鐵絲網另一端進行第二輪射擊,少數心思敏銳的士兵專門瞄準工程兵射擊。
負責剪斷鐵絲網的工程兵被直接擊殺,第二輪射擊又奪走有了一千多人的生命。
就在俄羅斯士兵的士氣又一次麵臨動搖的風險的時候,炮兵連隊的第二輪攻擊也隨之而來。
聯軍部隊的陣地再一次遭受到了打擊,彌漫在陣地上的塵土與未能充分燃燒殆盡的火藥產生的硝煙乾擾到聯軍部隊的射擊。
使得俄羅斯帝國軍隊有了一絲喘息的時間,俄羅斯帝國軍隊得以用片刻的時間調整好狀態。
待在戰壕中的康羅貝爾少將皺著眉頭,望著遠處的炮兵部隊,而後有看了一眼手裡的懷表小聲地嘟囔一句道:“也該來了!”
……
“沒錯,就是這樣做!”遠處對於自身處境渾然不知的小奧爾洛夫準將手持望遠鏡看著不斷砸向戰壕的榴彈激動地說道。
“師長,我們是不是應該向後撤一撤了!”小奧爾洛夫準將身旁的兩位旅長繼續苦口婆心地對小奧爾洛夫進行勸說。
“撤?為什麼要撤!”小奧爾洛夫準將麵色不悅地好言相勸的旅長甩臉色訓斥道:“現在我軍正處在最關鍵的時候,你竟然讓我這個師長撤到後方!”
兩位旅長相互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無奈。
誰也無法勸說一位上了頭的長官!
正當小奧爾洛夫準將全神貫注地注視著鐵絲網周圍的戰爭之時,位於波蘭第一師側翼的灌木林裡,一隊幾百人的巴什波祖克騎兵部隊正在他們的指揮官,年過七旬的“庫爾德聖女”法蒂瑪.哈努姆的帶領下準備對俄羅斯帝國的炮兵部隊進行突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