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兵吧!”
正當施爾德爾將軍以為戈爾恰科夫副司令會命令他率領波蘭軍團第二師部隊同對麵的聯軍部隊鏖戰之時,等來的卻是戈爾恰科夫副司令撤退的命令。
這道命令從主戰派戈爾恰科夫副司令嘴中說出來是多麼的違和,以至於施爾德爾將軍險些以為自己聽力出現了問題。
施爾德爾將軍臉上露出了愕然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詢問道:“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副司令您剛才說的是撤兵?”
戈爾恰科夫副司令長籲了一口氣,用失落地語氣對施爾德爾將軍苦笑著回應道:“沒錯!撤兵吧!我們已經沒有繼續留下來的本錢,再打下去的話,恐怕我們一個都跑不掉!”
“副司令,不至於吧!”施爾德爾將軍一臉不相信地表情對戈爾恰科夫將軍回應道,“憑借我們手上的兵力,完全可以……”
還沒等施爾德爾將軍的話說完,戈爾恰科夫副司令虛指遠方打斷道:“你們保證對麵的聯軍部隊不會專門對準我們的指揮官射擊嗎?”
“我……”施爾德爾將軍張著嘴,說不出一句話來。
第一師的慘痛教訓告訴施爾德爾將軍,一旦他們選擇進攻的話,同樣也會遭受到與第一師的命運。
可以肯定一點,聯軍部隊手中步槍的射程遠大於他們手裡的步槍。
射程距離差距過大的兩支軍隊在較量中,很容易就變成一邊倒的屠殺。
更何況,這群卑鄙的聯軍部隊專門針對俄羅斯帝國的基層指揮人員來殺。
基層指揮係統崩潰的情況下,士兵隻會像一個個無頭蒼蠅一樣不知道該聽誰的的好。
諸多歷史戰役表明,一盤散沙的軍隊和一群等待宰殺的豬沒有什麼區別。
思考了良久的施爾德爾將軍,最終憋出了一句“如果就這樣走了的話,帕斯凱維奇親王那邊恐怕也不好交代!”
對於施爾德爾的憂慮,戈爾恰科夫副司令無奈地搖了搖頭爆料道:“其實親王閣下打從一開始就不贊同我的這個行動,他認為我軍還是盡快撤退到多瑙河對岸才好!那樣的話,我軍就能依托有利的地形與棱堡對聯軍部隊實施反擊。”
“可是我們的任務不是占領錫利斯特拉要塞,從而打通前往瓦爾納,乃至君士坦丁堡的道路嗎?”施爾德爾將軍疑惑地對戈爾恰科夫副司令詢問道。
當戈爾恰科夫聽到施爾德爾的這番熟悉的話之後,眼神黯淡了下來,他的嘴臉露出了一抹嘲弄的神色道:“實行這項戰略的前提是我們的軍隊能夠戰勝錫利斯特拉要塞的土耳其軍隊和聯軍部隊!現在,你認為我們的軍隊真的還能夠戰勝他們嗎?”
說到這裡,戈爾恰科夫停頓了一下,咽了一口唾沫後,接著說道:“與其讓我們的軍隊繼續在這裡做一些毫無意義的戰鬥,還不如盡早撤回多瑙河北岸靜待聯軍部隊的到來。說不定,我們會在接下來的防守反擊戰戰勝他們!”
聽到戈爾恰科夫副司令毫無鬥誌的話,施爾德爾將軍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戈爾恰科夫。
“既然您已經下定決心要撤軍,那麼我願意聽從您的指示!”施爾德爾將軍意興闌珊地說道:“隻不過,沙皇陛下那邊恐怕會……”
施爾德爾將軍還記得沙皇特使當初對他們下達的命令,現如今他們不僅沒有攻破錫利斯特拉要塞,而且還準籌備撤軍。
遠在莫斯科的尼古拉一世沙皇恐怕不會聽他們的辯解,鬧不好戈爾恰科夫副司令的官職,恐怕就要迎來較大的變動了。
“這種事,順其自然就好!”戈爾恰科夫用略帶一絲解脫地語調對施爾德爾將軍說道。
在戈爾恰科夫副司令的命令下,已經被打殘了的波蘭軍團第一師與完好無損的第二師離開聯軍部隊臨時營帳附近,將近28000人的軍隊撐著夜色浩浩蕩蕩地返回第十三、十四軍團所在地。
當兩個師抵達之前的駐地的時候,戈爾恰科夫副司令立刻前往帕斯凱維奇的營帳內尋找帕斯凱維奇親王。
在戈爾恰科夫抵達營帳之後,他立刻就被告知帕斯凱維奇親王仍在前線的消息,戈爾恰科夫副司令隻好前往圍攻錫利斯特拉要塞的前線尋找帕斯凱維奇親王。
當戈爾恰科夫抵達前線的時候,第十三、十四軍團的士兵正在他們的長官希爾德將軍的帶領下繼續朝著棱堡發生無畏沖鋒,誓要在這個皓月當空的夜晚將塔比亞棱堡拿下。
而奧斯曼帝國方麵也在拚了命的阻止俄羅斯軍隊順著梯子爬上棱堡,棱堡之上,裝載了葡萄彈輕型火炮拚盡全力朝著下方密密麻麻的俄羅斯帝國軍隊射擊,每一發葡萄彈的爆炸必將導致葡萄彈周圍十多人的受傷。
血液飛濺在了塔比亞棱堡的墻壁之上,白色的硝煙彌漫在的整個戰場。
這場殘酷的絞肉機戰爭中的每一個人都拚盡全力想要贏得勝利,可是他們兩支軍隊卻始終沒有迎來戰爭轉折點。
“嗯?你怎麼來了!”遠處督戰的帕斯凱維奇親王看到戈爾恰科夫的到來之後,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詢問道。
“司令,我認為……小心!”戈爾恰科夫正想要說些什麼,一發炮彈落在了戈爾恰科夫與帕斯凱維奇親王的周圍,戈爾恰科夫趕忙拉著帕斯凱維奇親王向後撤離。
預想中的爆炸並沒有大聲,掉落在帕斯凱維奇親王周圍的的炮彈是一個啞彈。
就在戈爾恰科夫為自己與帕斯凱維奇親王能夠繼續存活在戰場上而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一發由塔比亞側翼棱堡發射的炮彈砸在了人群之中,這顆炮彈又恰好砸在了希爾德的將軍的身邊,葡萄彈在墜落到地麵立刻發生了爆炸,內部的鉛彈朝著四周發射。
毫無準備的希爾德將軍立刻便被鉛彈穿透頭骨死亡,圍繞在希爾德將軍周圍負責保護希爾德將軍的士兵同樣也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
被鉛彈擊碎大腿骨的士兵隻能趴在地上來回打滾,血液從士兵大腿止不住的往下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