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草木皆兵的土耳其軍隊在看到如此規模的陸軍後,下意識的將火炮從棱堡內推了出來自,許多士兵平舉著步槍對準了遠處的軍隊,隻待這支俄羅斯軍隊靠近之後,他們就會用子彈讓這些俄羅斯軍人知道厲害。
隨著這支軍隊越來越接近塔比亞倫堡附近的時候,塔比亞棱堡的守城軍官用望遠鏡看到了這支軍隊的軍旗與國旗。
象征著法蘭西帝國的三色旗與象征著不列顛王國的米字旗迎風招展。
“等一等!”收成軍官感冒命令手下的士兵將武器放下,他知道眼前的這支軍隊就是來幫助他們的。
“長官,為什麼不打了?他們殺了我們這麼多人!”對於國旗一竅不通地埃及士兵沖著軍官大聲嚷嚷道。
“蠢貨,他們是來幫助我。”守城軍官破口大罵道。
“哎!竟然還有敵人願意幫助我們?難道說他們不是一夥人嗎?”埃及士兵撓了撓頭自言自語道。
在絕大多數奧斯曼帝國臣民的心中,世界上隻有奧斯曼帝國與俄羅斯帝國,剩下的要麼反對俄羅斯帝國的國家,要麼就是俄羅斯帝國的走狗。
更有甚者認為世界上隻有奧斯曼帝國與俄羅斯帝國,還有俄羅斯帝國的走狗。
不管是哪種類型的人,對於國際關係的理解隻有永久的朋友與永久的朋友兩種選項,在二極管思維下,一種極端宗教主義也就被催生了出來(統一民族的國家,催生出的是狂熱民族主義)。
“蠢貨!”軍官再一次用阿拉伯語沖士兵罵了一句。
當聯軍部隊抵達塔比亞堡不足500米距離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著實讓康羅貝爾少將感覺到了驚訝。
一條與塔比亞棱堡壕溝相互平行地壕溝擋住了聯軍部隊前進的步伐,順著平行壕向前看,Z字型的戰壕一直延伸到了塔比亞堡的壕溝下,這應該就是俄羅斯帝國軍隊為了接近棱堡所使用的戰術,同兩百年多年以前沃邦元帥所使用的戰術基本沒有多大的差別,唯一有所差別的人沃邦元帥沒有像19世紀一樣精準的火炮部隊。
在這樣的戰術之下,俄羅斯帝國軍隊還沒有攻破棱堡,康羅貝爾少將內心對於防守方的土耳其部隊有了一絲欽佩。
眼下前方的道路布滿了Z字型的接近壕,康羅貝爾隻能下令讓部隊進入戰壕朝著要塞的方向走。
進入Z字戰壕內聯軍部隊在戰壕內火藥與腥臭氣味的驅使下,很快抵達塔比亞棱堡下方壕溝。在這裡聯軍部隊看到了更加令人震撼的一幕。
城堡下的壕溝內、土質胸墻後,堆滿了大量血肉模糊的屍體。要塞的城垛與炮孔大部分已經被摧毀,破碎的磚石雜亂無章地散落在了地上。鮮血灑落在城墻上,將墻磚染成了黑紅色,一根不知道從哪具屍體上崩飛的大腸安靜地躺在要塞墻角……整個場麵宛如地獄搬到了人間。
饒是身經百戰的士兵,在看到眼前的場景之後都忍不住想要將早飯吐出來。
在濃鬱的腥臭味與火藥味的雙重刺激下,實戰經驗幾乎為0的熱羅姆.帕特遜上尉終於忍不住吐了出來:“嘔!”
康羅貝爾少將一臉淡然地看著眼前的場景,身經百戰的他曾經在跟隨比若元帥圍剿阿爾及爾叛軍的時候,見到過更加血腥的場麵。
“我叫康羅貝爾,法蘭西第一師師長,是奉聯軍軍司令部的命令來自支援你們!”康羅貝爾少將仰著頭對要塞上的土耳其士兵用法語說道。
站在康羅貝爾少將身旁的翻譯人員,趕忙將他的話翻譯成為了突厥語對要塞上的土耳其士兵重復了一遍。
要塞上的土耳其軍官在聽到康羅貝爾是代表聯軍司令部抵達這裡之後,慌忙打開要塞大門迎接這支生力軍的到來。
“歡迎你!我的朋友!我是塔比亞棱堡的代理駐守哈德姆!”這位帶著土耳其軍帽,留著一把大胡子的中年男子緊緊地握住了康羅貝爾的時候向到表達的歡迎。
孤軍奮戰的幾個月的他們總算迎來了新的援軍,哈德姆立刻向康羅貝爾將軍表達了感謝。
感謝他在錫利斯特拉要塞最艱難的時候給予了他們無私的支援。
哈德姆知道錫利斯特拉要塞之所以解決,其中一部分原因就是康羅貝爾等人的抵達。
如果不是聯軍部隊的及時趕到,使得圍攻錫利斯特拉要塞的俄羅斯帝國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從而放棄了圍攻錫利斯特拉要塞意圖的話,恐怕俄羅斯帝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