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即將前往距離瓦爾納地區幾十法裡(一法裡等於4公裡)遠的敖德薩解放深受俄羅斯帝國暴君奴役的土耳其人與韃靼人……聽我所在的連隊指揮官說,我們的第一場戰鬥要對抗的人土耳其人與俄羅斯人(標注:很奇怪,為什麼我們還要對抗土耳其人)……不過,在我們戰友中除了有英國人的軍隊之外,還有的3萬名願意幫助我們的土耳其人和2萬名撒丁尼亞王國的軍隊。(標注:我也不懂撒丁尼亞是哪個國家,但是聽長官說他們的國家好像是我們的傀儡)……戰鬥很快就會在敖德薩的叢林打響,我想敵人在看到我們如此迅猛的火力之後,馬上就會放下武器投降。
我希望上帝能夠保佑我們能夠順利解放那些土耳其人,等到戰爭結束之後。我就會返回家鄉,將這一仗原原本本的說給你聽。
——法蘭西朱阿夫團二營三連雅克.米歇爾.讓.巴普蒂斯塔上士(1854年5月18日於黑海)
躲在運兵艦底層儲物室將信寫完的巴普蒂斯塔上士將墨水、蘸水鋼筆裝入了背囊之中,然後又將信折疊裝入信封之中,最後離開儲物室,返回上一層甲板的休息區,那裡是他所在的那個營休息的地點。
當巴普蒂斯塔返回到他那個營所在的甲板之後,放眼望去甲板上的大部分人都躺在甲板上歇息,每一位法蘭西士兵的身下都蓋上了一層薄薄的被單。
這些被單都是他們在登上運兵艦之前,從自己所在的營軍需官的手中拿到,能夠讓他們在甲板上躺著睡覺的利器。除了床單之外,每一位法蘭西士兵領到了八天的口糧,其中包括米、糖、咖啡、豬油與餅乾,還有一份罐頭、兩根劣質香煙。
可以說,每一位法蘭西陸軍在海上度過每一天的背後離不開法蘭西強大的工業、精準地火車調度、完善的海軍物流體係作為保證。
如果說沒有了這些作為擔保,那麼船上的法蘭西士兵能夠吃到的東西就會大打折扣,甚至說根本沒得吃。
當然了,這些問題並不是巴普蒂斯塔這個小小的上士考慮的問題。
現在的他隻想返回自己所在的注意地點,美美的睡上一頓午覺,等待船隊抵達敖德薩港口。
巴普蒂斯塔上士很快便找到了的被單,並且同左右兩邊的同僚分別了一聲招呼之之後,脫下背囊躺在了被單上。
在一陣朦朧之中,巴普蒂斯塔上士進入夢鄉,睡夢中的他發現了自己置身在一片茂密的森林之中,周圍可以聽到遠處一陣陣野獸傳來的嘶吼(嘶嘶吼聲有些嘈雜),手持米涅步槍的巴普蒂斯塔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防止有可能出現的偷襲,一邊朝著叢林的深處前進,一股莫名的預感“告訴他”敖德薩就在叢林的深處。
可惜,睡夢中的巴普蒂斯塔上士並不知道,他們即將到達的地點並不是敖德薩首府,而是克裡米亞半島。
他所了解到的登陸敖德薩,隻不過是聯軍部隊基於保密的前提下,向軍隊釋放的謠言之一。
當然,就算巴普蒂斯塔知道聯軍部隊登陸克裡米亞半島的戰爭計劃也沒有什麼用處。
不管是敖德薩,還是說克裡米亞半島都是巴普蒂斯塔沒有接觸過的處女地。
既沒有地圖,又對俄羅斯地形沒有直接認識的巴普蒂斯塔哪怕真正踏上了克裡米亞半島的大陸,也會認為這裡是非洲大陸的海岸。
……
就在巴普蒂斯塔進入夢鄉的時候,距離巴普蒂斯塔所在的運兵艦不足200米的法蘭西指揮艦船之上,英法撒土四國指揮官正在對克裡米亞登陸地點進行爭論。
身為不列顛司令的拉格倫司令認為聯軍部隊應該直接進攻塞瓦斯托波爾要塞港口,利用領軍部隊強大的海軍優勢在殲滅掉俄羅斯帝國港口內的殘存海軍部隊的同時,摧毀掉塞瓦斯托波爾要塞的防禦體係,以保障聯軍部隊在賽瓦斯托波爾要塞附近順利登陸。
而聖.阿爾諾元帥則與拉格倫司令有不同的看法,他認為聯軍部隊不應該一上來就擺出猛烈進攻的架勢,這樣會使得塞瓦斯托波爾要塞的駐軍感到害怕,從而做出逃離要塞的舉動。
聯軍部隊的戰略目標並不隻是攻陷塞瓦斯托波爾要塞那麼簡單,而是要以塞瓦斯托波爾要塞為誘餌進行圍點打援,吸引俄羅斯帝國將高加索與烏克蘭的士兵填入他們精心為俄羅斯帝國設計好的絞肉機之中。
用俄羅斯帝國軍人的血肉鑄就聯軍部隊的威名。
當然了,還有一點聖.阿爾諾元帥並沒有明說,那就是塞瓦斯托波爾要塞附近的地形對於防守要塞的俄羅斯軍隊來說實在是太有利。
居高臨下的炮臺可以使固定在炮臺上的24磅加農炮將炮彈發射到塞瓦斯托波爾要塞周圍的海域。
隻要駐守在塞瓦斯托波爾要塞的俄羅斯帝國能夠在第一時間將自家的停靠大型艦船的港口碼頭炸平,那麼聯軍部隊隻能夠使用小型船隻登陸進行作戰,所造成的傷亡是無法估量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