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艦炮?威力差不了多少?難道法蘭西又研製出了新型火炮了不成?”
緬什科夫親王皺緊眉頭小聲嘟囔一句,在他的印象中,法蘭西的火炮一直是處於歐洲的最前列,包括俄羅斯帝國在內的部分歐洲國家都是依靠仿製法蘭西火炮,然後逐漸改進得到屬於自己的火炮,所以法蘭西帝國研製出新興火炮並不是一件多麼令人吃驚的事情。
不過,法蘭西帝國偏偏在同這個節骨眼上才將火炮投入到戰場,這對緬什科夫親王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差到不能在差的消息了。
一想到接下來的塞瓦斯托波爾要塞會戰,自己很有可能麵對法蘭西帝國的火炮緬什科夫就感覺到異常的難受。
“司令閣下,司令閣下!”來自傳令驃騎兵的一聲聲呼喊將緬什科夫的從夢幻中拉回現實。
緬什科夫這才想起自己當前的處境已經不容客觀,俄羅斯帝國軍隊部署在庫爾乾山周圍的3萬6000名士兵現如今已經處於孤立無援的狀態,繼續死守在這裡等待緬什科夫的隻有死亡。
為今之計就是逐批次將部隊從庫爾乾山撤退,通過塞瓦斯托波爾小道返回塞瓦斯托波要塞,依托要塞的棱堡體係對英法聯軍進行有效的打擊。
然而這一切的前提就是塞瓦斯托波爾小道不能夠被聯軍部隊占領,一旦聯軍占領了塞瓦斯托波爾小道的話,那麼俄羅斯帝國軍隊隻能考慮舍棄塞瓦斯托波爾要塞,轉道前往彼列科普,保證克裡米亞與俄羅斯大陸的道路不被切斷,並在哪裡等待援軍。
至於說翻越丘陵返回塞瓦斯托爾要塞更是天方夜譚。
畢竟,不是每一位將領都叫做蘇沃洛夫,不是每一個沙皇都說葉卡捷琳娜女皇。
念及於此,緬什科夫將目光轉向了彪騎兵鄭重其事地說道:“你馬上返回基裡阿科中將那裡,告訴基裡阿科一定要看守好那條通往塞瓦斯托波爾的小道!隻要他能守到大部隊抵達,那麼他在電報山上的一切行為,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反之如果基裡阿科中將擅自逃脫的話,那麼他將被送往聖彼得堡等待沙皇陛下的聖裁!聽明白了嗎?”
“明白!”傳令驃騎兵趕忙向緬什科夫親王保證,他一定會將緬什科夫親王的話原原本本的帶給基裡阿科中將。
“去吧!”緬什科夫擺了擺手對驃騎兵說道。
收到返回指令的驃騎兵貓著身子(躲避炮彈)離開了緬什科夫的視線範圍,返回塞瓦斯托波爾小道。
目送傳令驃騎兵離開的緬什科夫親王為命運多舛的俄羅斯帝國軍隊嘆了口氣,而後命令手下的副官將彼得.戈爾恰科夫將軍叫了過來。
這位戈爾恰科夫將軍是正在擔任多瑙河聯軍司令的米哈耶爾.戈爾恰科夫將軍的哥哥,出生於1790年的他因其常年同奧斯曼帝國作戰,並代表俄羅斯帝國與奧斯曼帝國在1829年簽訂了《亞得裡亞堡》條約,所以在克裡米亞開始之後(英法還未加入戰局之前),彼得.戈爾恰科夫親王被尼古拉一世以64歲的高齡(彼得.戈爾恰科夫親王在1851年已經退役),重新征召進入軍隊中擔任第四軍(駐守在科裡亞)軍長的職務。
現在的彼得.戈爾恰科夫親王正在前線充當救火大隊大隊長的職務,不斷的增援可能被突破的防線。
當緬什科夫親王的副官在庫爾乾山左翼山腰棱堡找到彼得.戈爾恰科夫的時候,彼得.戈爾恰科夫將軍正身先士卒率領兩個營的士兵沖出戰壕,向隸屬於第一師的蘇格蘭火槍兵團的一個營士兵發動刺刀沖鋒。
這裡插一句,這個時代不管是英法軍隊還是俄羅斯帝國軍隊,將領們都喜歡站在第一線與士兵站在一起沖鋒,很少有像拿破侖、老毛奇那樣運籌帷幄的將領。這也導致了歐洲軍隊的將軍損耗率一直居高不下,直到後膛槍、後膛炮的出現才使得將軍們脫離了沖鋒的命運,轉而專注於決策。
猝不及防的蘇格蘭火槍兵團士兵根本沒有開槍的時間,便同突如其來的俄羅斯軍隊一團。
近距離肉搏下,斯拉夫民族以其強悍的體魄與有利的地形才將蘇格蘭火槍營的士兵擊退,並在山坡留下了十多具屍體。
望著徐徐後撤的英國蘇格蘭火槍兵,彼得.戈爾恰科夫親王長籲了一口氣,率領手下的殘餘部隊撤回到壕溝裡。
返回壕溝的彼得.戈爾恰科夫親王正準備帶領手下士兵前去支援另一處戰場,便被緬什科夫親王的副官將彼得.戈爾恰科夫叫住。
緬什科夫的副官將緬什科夫親王想要同他會麵的消息告訴了彼得.戈爾恰科夫親王。
彼得.戈爾恰科夫親王思考了片刻後,命令自己的副官代替自己前往下一出地點進行支援,彼得.戈爾恰科夫本人跟隨緬什科夫副官一道來到了緬什科夫親王的麵前。
“彼得將軍,你總算來了!”望著眼前這位跟隨自己副官一道返回的彼得.戈爾恰科夫,緬什科夫親王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他的麵前握著了親王的手熱情地說道。
“司令閣下,有什麼需要我去做的事情?”彼得.戈爾恰科夫親王直截了當地詢問緬什科夫親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