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榮幸能夠代表法蘭西帝國訪問這個古老且偉大國度,在我剛剛踏入這個國度的時候,我立刻就感受到一種與法蘭西帝國截然不同的感覺。
來自東方的智慧與西方的思想在這相互交匯,從而誕生出了一個偉大的城市君士坦丁堡。
在這個多元化的城市中,我看到了阿拉伯人與希臘人相互扶持;看到了*、東正、天主教在這裡和平共處,這種和諧的場景是我在歐洲永遠都無法見到的場景;因為現在的歐洲仍舊有許多的國家因為宗教問題相互迫害、鬥爭!
我們雖然擁有著來自蘇格拉底、盧梭等人的思維,卻缺少了來自東方國度的智慧……”
站在港口碼頭的熱羅姆.波拿巴用希臘語(熱羅姆.波拿巴確實不會說土耳其語,但是會說希臘語。希臘語在君士坦丁堡中的使用人口僅次於土耳其語,因此許多居住在君士坦丁堡居民都能夠聽懂一兩句希臘語)滔滔不絕地說著,儼然一副“沒有人比我更加了解奧斯曼帝國”的樣子:“在現在的家鄉有這樣一路話,人與人之間想要緊密的聯係在一起,無外乎乎是一起同過窗、一起嫖過娼(人群中的某些瓦哈比派阿訇眉頭微皺)、一起分過臟、一起扛過槍。
現在我們的軍隊和你們軍隊正在克裡米亞半島,為了土耳其與歐洲奮戰。我們兩個國家之間的關係,也就是一起蹲在同一條壕溝戰友。
戰友與戰友之間就是應該相互扶持、相互幫助,從而達到共同進步目的。
因此,我相信法蘭西帝國與奧斯曼帝國之間的關係在今後的道路上一定能夠走向一個全新的高度!
奧斯曼帝國的未來也會同法蘭西帝國一樣越來越好。即便我們兩個國家在未來要麵臨坎坷,但是我相信我們一定能夠走出困境,走向成功!謝謝!”
熱羅姆.波拿巴的話音剛落,阿卜杜勒.邁吉德立刻就帶頭鼓掌,周圍的官員、士兵、乃至民眾同樣也自發地為熱羅姆.波拿巴的演講鼓掌。
鼓掌聲此起彼伏綿延不斷,站在港口碼頭與窗邊的居民從來都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會有外國君主來誇贊他們。
長久以來遭受到俄羅斯帝國壓迫的奧斯曼帝國早已習慣了各種侮辱的話,熱羅姆.波拿巴不直接侮辱他們,他們就已經感到高興,更不要說誇贊之類的話。
再怎麼具有想象力的阿訇都不敢想到會有人來誇他們,熱羅姆.波拿巴的話就像是一株快要枯死的小樹苗,突然遇到了一場綿延的春雨。
那種感覺比吃了阿芙蓉還要舒爽,因此當翻譯人員將熱羅姆.波拿巴的話再一次用突厥語復述一遍之後,哪怕再怎麼對外國君主感到厭惡的阿訇,都對熱羅姆.波拿巴厭惡不起來,甚至他們的心中還隱隱約約地生出總算有人理解他們的念頭。
因此熱羅姆.波拿巴帶給君士坦丁堡的第一印象就是完全正麵的印象。
過了一會兒後,掌聲漸漸地停止,阿卜杜勒.邁吉德同樣也開口道:“朕非常感謝朕的朋友熱羅姆.波拿巴皇帝的到場!
事實證明,法蘭西與奧斯曼的關係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流失,反而會因為時間的推移而變得更加的穩固。
朕希望我的朋友在君士坦丁堡能夠有一個愉快的旅行!”
阿卜杜勒.邁吉德說完之後,熱羅姆.波拿巴同樣也帶頭鼓掌。
負責封鎖港口碼頭的新軍同樣也用法語與突厥語各自呼喊了三遍“法土友誼萬歲!”
隨後,阿卜杜勒.邁吉德拉著熱羅姆.波拿巴的手痛他一起坐上了象征著奧斯曼帝國蘇丹權利的鍍金馬車。
進入馬車內的阿卜杜勒.邁吉德將帷幔緩緩地放下,從外麵往裡看的話,隻能夠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
馬哈茂德、雷希德……以及法蘭西大使館代表團成員也分別進入了馬車,馬車搭載著他們前往托普卡帕宮。
“陛下的演講越來越熟練了!”將身體靠在馬車上的瓦萊夫斯基不由得感慨了一句,而後看向了正在沉思的克萊恩:“克萊恩,你這是怎麼了?”
聽到瓦萊夫斯基大使呼喊的克萊恩立刻反應過來,他搖了搖頭的題瓦萊夫斯基大使回答道:“沒……沒什麼?”
“沒什麼?剛才你那心不在焉的樣子,怎麼可能是沒什麼事?”瓦萊夫斯基對克萊恩回應道。
“瓦萊夫斯基閣下,我……”克萊恩想要說著什麼,但是卻欲言又止。
“你什麼?”瓦萊夫斯基好奇地望著克萊恩,然後鼓勵克萊恩將他心中的疑惑說給自己聽。
“瓦萊夫斯基閣下,陛下為什麼要到君士坦丁堡來?”克萊恩詢問瓦萊夫斯基道:“他根本沒有必要親自前來吧!”
“這你就不懂了!陛下的性格一直都是能夠自己動手的情侶龍蝦,絕對不會交給其他人來做!”瓦萊夫斯基對克萊恩道:“我猜陛下之所以會親自前來,或許是因為他本人想要出來轉一轉!”
“啊!”克萊恩一件驚訝地望著瓦萊夫斯基,從他的表情來看。他似乎有些不相信瓦萊夫斯基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