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了多久,塞瓦斯托波爾就會迎來一場大戰!屆時,整個塞瓦斯托波爾很有可能會陷入一場血與火之中!”熱羅姆.波拿巴又用低沉嗓音對維爾尼亞說道。
“陛下,我不怕!”維爾尼亞堅定不移地對熱羅姆.波拿巴回應道:“救死扶傷本來就是我們身為護士應該盡到的責任!”
“是!你是不害怕!”熱羅姆.波拿巴氣急道:“你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我的感受!你是準備讓我在巴黎整宿都睡不著覺嗎?”
此時的熱羅姆.波拿巴非常後悔,他當初真是鬼迷心竅讓維爾尼亞來君士坦丁堡,通過擔任護士來積累名氣。
誰曾想在短短的一個月時間裡,維爾尼亞就變成了一位帶有聖母屬性的護士。
這種變化是熱羅姆.波拿巴打破腦袋也想不到的事情。
“陛下,我……”維爾尼亞內心有些動搖,但是她還是堅定不移地對熱羅姆.波拿巴回應道:“陛下,當初可是您主動讓我學習護理知識,然後將我派遣到這裡來的!”
“現在我反悔了,行了吧!”熱羅姆.波拿巴用略帶一絲自暴自棄地語調對維爾尼亞回應了一句,“我的姑奶奶,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嗎?”
“陛下,您前些天同我說過!現在整個法蘭西都在爭相報道我的事跡,如果我離開這裡返回巴黎的話,那麼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不僅會變成泡影,而且還可能會背負上臨陣脫逃的名聲!”維爾尼亞耐心地為熱羅姆.波拿巴分析道。
“誰敢!”熱羅姆.波拿巴不由得抬高聲音道。
“陛下,國內的報社在您的管製下確實無法發出任何聲音!”維爾尼亞慢條斯理地說著:“但是國外的報社怎麼辦?那些想要看法蘭西帝國笑話的國家會怎麼辦?”
維爾尼亞的話讓熱羅姆.波拿巴想起了不列顛王國,她現在所扮演的角色正是歷史上的南丁格爾當初所做的事跡。
現如今整個法蘭西,乃至大半個歐洲都在贊美維爾尼亞的善舉。
如果維爾尼亞返回巴黎的話,之前的贊美頃刻間就會變為指責。
他與維爾尼亞之前所做的努力也都將會付之一炬。
想到這裡,熱羅姆.波拿巴有些動搖。
“陛下,不列顛誌願者的隊伍快要抵達克裡米亞半島!如果我們再不行動的話,那麼我們之前的努力也會被不列顛誌願者所掩蓋!”維爾尼亞趁熱打鐵對熱羅姆.波拿巴說道。
“你怎麼知道有一支誌願者要前往克裡米亞?”熱羅姆.波拿巴心生疑惑地詢問了一句道。
“前段時間,我收到了一封來自不列顛的信!寫信的人應該是一位富家小姐,她告訴我,她很欽佩我在君士坦丁堡的光輝事跡!所以想要效仿我組建一支誌願者隊伍,前往克裡米亞半島,然後她還詢問我是否願意同她一旦前往克裡米亞半島!”維爾尼亞對熱羅姆.波拿巴解釋道。
聽完了維爾尼亞的復述,熱羅姆.波拿巴的腦海中想到了南丁格爾,他趕忙詢問維爾尼亞道:“你知不知道給你寫信的人的名字?”
“她說她叫南丁格爾!”維爾尼亞對熱羅姆.波拿巴回答道。
這下李鬼遇到李逵了!
熱羅姆.波拿巴的嘴臉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笑容。
如果是別人的話,熱羅姆.波拿巴真不擔心維爾尼亞的風頭會被搶走。
畢竟,維爾尼亞是第一個吃到螃蟹的人。
但是南丁格爾與其他人不一樣,她可是熱羅姆.波拿巴為維爾尼亞打造的這條名譽道路的原主人。
即便在有先發優勢的情況下,熱羅姆.波拿巴同樣也很難保證,維爾尼亞是否會被南丁格爾取代。
對於不列顛王國而言,宣傳南丁格爾這個“英國人”要比宣傳維爾尼亞這個“法國人”取得的收益要高。
他可不想看到自己辛辛苦苦為維爾尼亞鋪設的道路,又被南丁格奪走。
法蘭西與不列顛之間的鬥爭不僅僅隻在軍事上的鬥爭,文化領域、英雄事跡上的鬥爭也是非常重要的一個環節。
他要讓世界想到第一個建設護士體製的人是法國人,而非英國人。
不過,維爾尼亞這個法國人,就和貝多芬這個奧地利人,希特勒這個德國人差不多。
但是,南丁格爾同樣也不是純正的不列顛人,她在傳統意義上來說是意大利人,隻不過由於他居住在不列顛,再加上當時還沒有意大利這個國界,所以南丁格爾變成了不列顛人。
“說實話,我真是有些佩服南丁格爾小姐,她竟然有勇氣前往克裡米亞半島!”維爾尼亞不由得對南丁格爾贊許道。
“好吧!我同意了!”熱羅姆.波拿巴對維爾尼亞回答了一句道。
“陛下,您剛才說了什麼?”回過神來的維爾尼亞微微張開了嘴,露出了震驚地表情。
“莪說我同意了你前往克裡米亞半島了!維爾尼亞小姐!”熱羅姆.波拿巴一字一句地對維爾尼亞回應道。
“真的嗎?”維爾尼亞再一次詢問熱羅姆.波拿巴道。
“當然是真的!”熱羅姆.波拿巴點了點頭,而後話鋒一轉道:“不過,你必須要答應我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