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羅姆.波拿巴與亞歷山大二世的第一次會麵,以極不愉快的方式結束。
被恪盡職守的熱羅姆.帕特遜護送至巴赫奇薩賴(俄羅斯帝國占領區域)附近的亞歷山大二世同熱羅姆.帕特遜告別,並且誇贊道:“帕特遜先生,你是一位優秀的士兵!”
麵對亞歷山大二世的誇贊,熱羅姆.帕特遜彬彬有禮地回應道:“殿下,您過譽了!”
說完,熱羅姆.帕特遜再次向亞歷山大二世鞠躬行禮,而後便同他身後的龍騎兵調轉方向離開。
望著熱羅姆.帕特遜離去的背影,亞歷山大二世遺憾的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真是可惜!像他這樣正直的人,竟然會出生在一個陰謀、狡猾為代表的家族!”
隨後,亞歷山大二世與他的隨從來到了古城巴赫奇薩賴城門口。
騎在馬上的他望著這座屹立在山腳下的滿是斷壁殘垣的城市,不勝唏噓。
想當初,這裡曾是克裡米亞汗國的首都,自俄羅斯帝國吞並克裡米亞汗國之後,克裡米亞的行政中心就由巴赫奇薩賴變為了辛菲羅波爾。
這座記載了克裡米亞汗國輝煌的巴赫奇薩賴古城遭到了遺忘,甚至廢棄。
當亞歷山大二世與其隨從進入古城之後,他立刻就感受到了整個城都透露著一股散漫的氣息,明明俄羅斯帝國與聯軍已經處於了戰爭的狀態,這裡竟然還沒有構築任何防禦工事,甚至在大街上仍然有到處遊蕩的韃靼人。
眼前的情景讓亞歷山大二世產生了一種“大鵝藥丸”的情緒。
於是,在駐守在這裡的哥薩克士兵帶領下,亞歷山大二世很快就找到駐守在古城中的旅指揮部,並且向指揮部內的旅長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殿下!”負責駐紮在巴赫奇薩賴的旅長迅速向亞歷山大二世行禮。
“你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大街上還能夠看到韃靼人?你們的防禦工事哪裡去了?如果塞瓦斯托波爾內的英法軍隊發過來了,你們要怎麼辦?”剛一見麵的亞歷山大二世馬上就擺出了咄咄逼人的架勢,再三質問道。
“這是……因為……因為……”旅長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他總不能告訴亞歷山大二世,他壓根就沒有想過抵抗。
畢竟,就憑他手底下的那些連軍餉都發不齊的兵,又怎麼會是英法的對手。
他早就已經決定,如果英法進攻巴赫奇薩賴的話,那麼他就會在英法軍隊抵達到來之前帶領手下的士兵逃跑。
反正有緬什科夫親王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在前,他也不怕戰敗。
大不了像緬什科夫親王一樣直接滾回家,這些年他在巴赫奇薩賴偷偷倒賣的物資已經足夠他度過一個富裕的晚年了。
……
旅長支支吾吾的狀態,讓原本在塞瓦斯托波爾吃癟無處發泄的亞歷山大二世心中的怒火燃燒的更加旺盛,他指著該旅長直接破口大罵道:“因為什麼?因為你玩忽職守?還是因為你想叛國!俄羅斯帝國軍隊怎麼都是你這樣的蠢貨!”
“是……是……我愚蠢……”旅長弓著身子對亞歷山大二世承認錯誤道。
就在這時,一位副官推門而入。
“旅長,不好了!”
正準備向旅長匯報巴赫奇薩賴內部發生情況的副官看到旅長與亞歷山大二世之後,立刻停下腳步,一句話也不說。
“怎麼了?”亞歷山大二世皺緊眉頭詢問副官道。
“是啊!怎麼了?”旅長見狀趕忙補充了一句。
副官忐忑地看了亞歷山大二世一眼,然後又看了一眼旅長,仿佛在詢問旅長,自己應不應該同他匯報。
“讓你說,你就說!”亞歷山大二世言語中帶著一絲怒氣道:“記住你是俄羅斯帝國的士兵,不是某一個人的私人衛隊!”
“是啊!是啊!”旅長趕忙幫腔一句道,而後又向副官介紹亞歷山大二世的身份:“這位是亞歷山大皇儲殿下,你現在可以直接向他匯報!”
聽到皇儲後的副官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然後向亞歷山大二世鞠躬說道:“皇儲殿下,巴赫奇薩賴的東城區出現了大批量的霍亂患者!”
“什麼?霍亂!”亞歷山大二世的臉上露出了驚恐地表情,他連忙詢問一句:“我們的駐紮在這裡軍隊是否也感染上的霍亂?”
“就目前的情況而言,還沒有!”副官搖了搖頭對亞歷山大二世回應,而後又補充了一句:“如果放任不管的話,恐怕就會……”
“城內的醫生呢?”亞歷山大二世再次詢問道。
“原本留在城內的醫生,因為戰爭的原因已經跑到了辛菲羅波爾!目前仍然待在城內的醫生已經屈指可數。就憑那些醫生恐怕很難遏製霍亂的蔓延!”副官對亞歷山大二世回答道。
“那就將東城區的韃靼人全部驅趕出城!讓他們自身自滅!”亞歷山大二世展現出了身為沙皇的果決,他當即對副官下達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