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瓦萊夫斯基的解釋之後,熱羅姆.波拿巴滿意地點了點頭對瓦萊夫斯基下達命令道:“現在你馬上前往駐奧大使館將你對我說的這些全部告訴給包爾大臣,好讓他做足準備!對了,下一場會談開啟的時間是什麼時候?”
“陛下,後天將會進行第二次會談!”瓦萊夫斯基對熱羅姆.波拿巴回應了一句道。
“我知道了!”熱羅姆.波拿巴再度頷首,而後督促瓦萊夫斯基盡快前往駐奧大使告知包爾大臣詳細情況。
因為熱羅姆.波拿巴本人對於包爾的政治嗅覺實在是不怎麼看好,現在的包爾伯爵不要說是同已經故去的施瓦岑貝格相比較,就算同現在已經精力衰退的梅特涅親王相比都不如。
這樣的人之所以能夠擔任外交大臣,除了有奧地利帝國本身已經產出不了多少優秀的人才的原因之外,還有就是弗蘭茨.約瑟夫本身的眼光特別的不好。
所以熱羅姆.波拿巴有些擔心包爾伯爵會誤會法蘭西帝國的態度,從而作出一些不利於法蘭西帝國與奧地利帝國之間的決策。
【PS:歷史上的包爾伯爵就是因為在克裡米亞戰爭中愚蠢的外交政策,導致奧地利帝國在1856—1860年陷入空前的孤立。
而且還在1860年的法奧戰爭中,沒有聽從梅特涅親王的建議動用外交大臣的權利阻攔上頭的弗蘭茨.約瑟夫,導致一場災難的發生。】
而對包爾伯爵的“光輝歷史”不太了解的瓦萊夫斯基內心則對熱羅姆.波拿巴命令自己特意前往駐奧大使館提醒包爾伯爵感覺到有些多此一舉,他是法蘭西的外交大臣,不是奧地利的保姆。
再者說,包爾伯爵能夠擔任外交大臣想必應該也不是蠢貨,想必他也已經回味過來自己的用意。
既然皇帝陛下非要讓他親自跑一趟,那麼瓦萊夫斯基也隻好聽從皇帝的命令前往。
就在瓦萊夫斯基快要離開的時候,熱羅姆.波拿巴突然叫住了瓦萊夫斯基。
“陛下,您還有什麼吩咐?”瓦萊夫斯基停下腳步,轉身詢問熱羅姆.波拿巴道。
“我記得你的兒子亞歷山大現在已經10歲了吧!”熱羅姆.波拿巴詢問瓦萊夫斯基道。
“是的!”瓦萊夫斯基老實的回答了一句道。
“有機會帶他來杜伊勒裡宮轉轉吧!”熱羅姆.波拿巴對瓦萊夫斯基接著說了一句。
“是!”這一次瓦萊夫斯基回答的更加有力了,他知道自己兒子亞歷山大未來的榮華富貴可以說是基本十拿九穩了,隻要他不作死的話。
如果亞歷山大在稍微有一些能力,那麼未嘗沒有接替他位置的可能性!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快過去吧!”熱羅姆.波拿巴沖瓦萊夫斯基擺了擺手道。
滿懷激動的瓦萊夫斯基離開了熱羅姆.波拿巴的書房,然後搭乘一輛不起眼的馬車抵達了駐奧大使館的門口。
此時的駐奧大使館依舊燈火通明,外交大臣包爾與奧地利駐法大使理查德.梅特涅正坐在沙發上商議著今天發生的事。
“你的意思是說,法蘭西外交大臣瓦萊夫斯基故意刁難我們的?”身為當事人包爾伯爵皺緊眉頭對理查德.梅特涅詢問。
“大臣閣下,我並不認為瓦萊夫斯基先生這是刁難!依我所見,瓦萊夫斯基的目的無非是想做一個中立的仲裁者,讓我們同普魯士王國與俄羅斯帝國之間相互鬥爭!”理查德.梅特涅搖了搖頭對包爾大臣解釋道:“畢竟,法蘭西帝國身為巴黎和會的主辦方,他的立場不可能一味的偏向於我們!
否則的話,他們就會引起其它國家的不滿!
從而喪失仲裁者,應有的公允。”
聽完理查德.梅特涅解釋之後,包爾伯爵立刻意識到瓦萊夫斯基的這項操作,不就是梅特涅親王當初慣用的伎倆。
將自己的傾向隱藏在公允的前提下,然後依靠多數國家的同意壓製者反對的一方。
該死,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包爾伯爵暗想。
而後他用“和善”的目光望著理查德.梅特涅道,:“理查德……我可以這麼叫你吧!”
“這是我的榮幸!”理查德.梅特涅不卑不亢地回應了一句。
“理查德!我敢跟你打賭,十年之後我這個位置一定會屬於你!”包爾伯爵誇贊理查德.梅特涅道:“在你的身上,我仿佛看到了梅特涅親王的影子!”
“我同我的父親相比,還差的很遠!”理查德.梅特涅謙虛地回應了一句。
“不著急,你還有十年的時間進行磨練!沒有人能夠一步登天!”包爾伯爵對理查德.梅特涅說著。
十年?哼!
理查德.梅特涅心裡冷哼了一聲,他知道包爾伯爵這是在暗示自己,十年內不要同他爭奪外交大臣的位置。
等到十年之後,外交大臣自然會落到他的手中。
而理查德.梅特涅怎麼可能會聽從包爾伯爵的安排等待十年,他必須趁著自己的父親還在世的時候,盡可能的往上爬才行。
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能夠繼承梅特涅親王的人脈與混子,一旦梅特涅親王去世之後,那些人脈與關係都將會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