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巴黎北方工業集團強勢要求壟斷整個加蓬地區錳礦開采權的行為,熱羅姆.帕特遜同樣也強勢地姿態應對北方工業集團駐加蓬代表歐仁.加裡林。
“加裡林先生,很遺憾!總督府並不能夠答應您這個條件!我們隻願意出售恩圖亞部落附近的一處礦場!
至於說整個加蓬地區的所有錳礦開采權,總督府無意出售!
”熱羅姆.帕特遜麵帶笑容,語氣不緊不慢地對歐仁.加裡林回應道。
歐仁.加裡林聽完熱羅姆.帕特遜的發言後,臉上露出了呆滯了深情,過了一會兒後,他忍不住對熱羅姆.帕特遜說道:“熱羅姆.帕特遜總督,身為波拿巴家族的您想必應該清楚!我們北方工業集團的背後站著的人是誰!”
“你是在威脅我!”熱羅姆.帕特遜收起了笑容,麵無表情地望著歐仁.加裡林,語氣也變得格外地冷漠起來。
歐仁.加裡林立刻意識到不妥,往日他要麵對的人,大都是一些政客。
那些政客在聽到巴黎北方工業集團的名聲之後,都是要錢給錢,要人給人。
這就養成了巴黎北方工業集團妄自尊大的心理,絕大多數集團的中高層都普遍抱有一種“我的後臺是皇帝,我誰也不怕”的思想應對合作者與競爭對手。
集團規模擴大的同時,一些不良之風也在集團的內部生根發芽。
現如今他們將這種心理帶入了加蓬總督府,帶入到了熱羅姆.帕特遜,這位皇帝侄子的頭上,簡直就是茅坑裡麵點燈——找屎(死)。
“不敢!”歐仁.加裡林趕忙起身對熱羅姆.帕特遜鞠躬認錯道,“總督閣下,剛才是是我失言了!請您原諒!”
“失言?”熱羅姆.帕特遜再度露出了一抹冷笑,“得理不饒人”地繼續說道:“我可不認為這隻是簡單的失言!”
熱羅姆.帕特遜一邊說著,一遍指了指自己座位下麵的椅子道:“如果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不是我,而是一位普通總督的話,你的恐怕就不會這麼道歉了吧!
畢竟,你們北方工業集團可是大公司!怎麼可能會和一個小小的總督致歉!”
熱羅姆.帕特遜陰陽怪氣的言論,令歐仁.加裡林感覺有些難以忍受。
平日裡眾星捧月的他,哪裡收到過這種陰陽怪氣。
如果坐在他對麵的不是熱羅姆.帕特遜,而是其他人的話,他一定會讓對方嘗嘗苦頭。
隻可惜坐在他對麵的人是熱羅姆.帕特遜,他也隻能老老實實地接受。
“總督閣下,您批評的很對!”歐仁.加裡林老老實實地接受批評,並且承認錯誤,“我確實有一些狂妄,以後我一定會改正缺點!”
熱羅姆.帕特遜隻是笑了笑,他可不相信歐仁.加裡林會老老實實地接受批評。
不過,眼下他也不想糾結這些事情,他隻是想同歐仁.加裡林討論一下錳礦開采問題。
“算了!不說這些了!”熱羅姆.帕特遜對歐仁.加裡林說道,“我想知道,你們北方工業集團準備用多少錢從總督府的手中購買這座鐵礦!”
歐仁.加裡林沉思了片刻後,對熱羅姆.帕特遜回應道:“總督閣下,我們原本是想要出資500萬法郎,買下整個加蓬地區錳礦的開采權!
既然您不願意販賣,那麼我們願意出資50萬法郎買下那座錳礦的開采權!
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從500萬到50萬,貴公司這個降價幅度是不是有一些太大了!難道貴公司認為,加蓬地區能有10座高質量的錳礦礦場嗎?”熱羅姆.帕特遜反問了一句道。
當然,熱羅姆.帕特遜並不知道,加蓬地區出產的錳礦,要比他說的更多。
“總督閣下!如果您願意將整個加蓬地區的錳礦開采權全部出售給我們的話,那麼我們依然願意出500萬法郎,甚至更高的價格!”歐仁.加裡林據理力爭道:“但是您隻願意出售一座錳礦,我們自然也不能答應你這個請求。
萬一我們經營不到一年,下一座錳礦就被發現了的話,我們豈不是虧大了!”
“虧大了?”熱羅姆.帕特遜搖著頭對歐仁.加裡林說道:“過不了多久,整個歐洲的高爐都需要大量進口錳礦,而歐洲的錳礦產量一直不高!
他們不是還得從你們手中進口,在我看來,你們未來要大賺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