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8年3月28日。
在法蘭西帝國皇帝熱羅姆.波拿巴暗中授意下,《觀察者報》發表的一篇名為《深刻剖析弒君者奧爾西尼刺殺動機》的文章。
這篇文章首先闡述了奧爾西尼的身世、背景,以及刺殺的原因,然後借由奧爾西尼的燒炭黨人的背景,引申出了意大利燒炭黨誕生的背景,以及它們發展史(大部分講述的都是燒炭黨的黑歷史,任何組織一旦龐大之後,都不可避免的出現黑歷史),最後對意大利燒炭黨作出了一個總結:這是一支有著殺戮、犯罪與暴力傾向的極端勢力。
當這篇文章發表之後,立刻就引來了共和黨勢力的“圍剿”與教權派、王政派勢力的“擁護”。
對於共和黨來說,意大利燒炭黨奧爾西尼的這一次行動確實有一些欠缺考慮,但是這並意味著整個燒炭黨勢力要被批鬥。
說個不恰當的話,今天《觀察者報》可以批判意大利燒炭黨為“殺戮、犯罪與暴力的極端勢力”明天《觀察者報》會不會也將他們打入“極端勢力”的行列中。
而對於王政派與教權派而言,《觀察者報》的這篇文章,簡直太對他們胃口了。
想當初他們將政權“交”給熱羅姆.波拿巴,不就是希望熱羅姆.波拿巴能夠維持社會的秩序,順便充當革命的守門人。
可惜的是,在皇帝建立起帝國之後,他是越來越不朝著維護秩序的方向前進,反而朝著破壞既定秩序的方向前行,帝國的“革命性”也越來越強,克裡米亞戰爭無疑是最典型的例子。
所幸的是,這場戰爭並沒有使整個歐洲的秩序陷入崩壞,法蘭西取代了俄羅斯帝國的生態位成為了歐洲一極。
不過,王政派與教權派可受不了第二次克裡米亞戰爭,在法蘭西與歐洲其他國家之間發生。
因此在王政派與教權派看來,觀察者報這篇怒斥革命的文章就是皇帝作出的無聲承諾。
(實際上,王政派與教權派是自作多情,熱羅姆.波拿巴發表這篇文章的目的壓根不是給他們看的。)
雙方勢力在報紙上“你來我往”了幾個回合,最終由秘書室新聞機構親自下場,才讓雙方握手言和。
熱羅姆.波拿巴也趁著這個機會,徹底看清了巴黎居民對意大利燒炭黨的態度。
總的來說,巴黎居民對於意大利燒炭黨問題並不關心。
這也讓熱羅姆.波拿巴放下了最後的顧慮。
於是,這一次熱羅姆.波拿巴向德.呂尹斯發布了一道嚴苛的命令,讓他用最嚴厲的外交辭令向撒丁尼亞王國傳達法蘭西帝國的要求。
其中包括查封撒丁尼亞王國極端勢力報刊、清除撒丁尼亞王國國內極端勢力等。
收到命令的德.呂尹斯隻好再度找來了德拉.羅卡大使。
在德拉.羅卡疑惑地表情中,德.呂尹斯微笑著詢問德拉.羅拉大使道,“大使閣下,你們撒丁尼亞王國難道還沒有商量好嗎?”
德拉.羅卡一邊在心中默默地咒罵著遠在撒丁尼亞王國的首相加富爾,一邊表情尷尬地對德.呂尹斯道,“呂尹斯大臣,現在距離半個月還有一段時間!
要不,您再等一等?”
其實也不怪德拉.羅卡大使懇請德.呂尹斯寬限一段時間,因為距離德.呂尹斯上一次同德拉.羅拉見麵也就是幾天以前。
幾天的時間根本無法讓撒丁尼亞議會作出簡單的決斷。
而德拉.羅卡所咒罵的加富爾首相並非什麼事都沒有做,他一直在通過維爾尼亞這條隻有他和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才知道暗線,來挽回法蘭西帝國對撒丁尼亞王國的看法。
隻不過,加富爾並不知道,這一次的熱羅姆.波拿巴是鐵了心的想要懲戒撒丁尼亞,他更不知道自己布置下的暗線維爾尼亞早已經被熱羅姆.波拿巴策反。
這就導致了加富爾收不到巴黎的準確情報,無法回復德拉.羅卡。
而德拉.羅卡大使因為一直收不到撒丁尼亞國內最新指示,變得有些不知所措
德.呂尹斯聽完,繼續微笑著對德拉.羅卡大使道,“既然你們還沒有商討出對策,那麼能否聽一聽我的建議!”
“您請講!”德拉.羅卡大使謙虛地對德.呂尹斯回應了一句。
德.呂尹斯將熱羅姆.波拿巴交代給他的條件,轉交給了德拉.羅卡大使,“我們希望撒丁尼亞王國能夠在國際勢力的協助下,盡快查封國內有著極端主義報刊!
同時對國內已經存在的極端主義勢力進行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