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片嘩然,怎麼一直占上風的金中華,就這眨眼之間,輸的如此慘烈,真是始料未及。 張姝也完全愣住了,金中華如此威猛,更何況還有胖瘦二人,三人竟都打不過辰風,且辰風還絲毫未傷,如此輕鬆自如,真是讓人驚嘆連連。 而這時,那窮追不舍的朱偉也剛好趕到,氣喘籲籲的坐在地上,看到金中華三人掉入水池的一幕,一頭霧水。 “什麼情況?” 滿腦子問號,朱偉自認自己已經跑的很快了,但還是錯過了什麼重要信息。 這時閆肅和曹稀城也隨後而至,看到金中華三人正從水池裡向外爬,也是蒙了,趕忙問朱偉什麼情況。 “老朱,這是怎麼回事?”閆肅喘著粗氣問道 “我也不知道呀,我剛到就看見他們掉水池裡了”朱偉懵圈道 “什麼?你剛到!”曹稀城一臉驚訝 “是呀,累死我了,這小子跑的也太快了”朱偉喘息著 “我就說你隻看小說不鍛煉,落下人家這麼遠,看現在的情形,應該是打完了”閆肅盯著水池不解,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由分說,三人急忙來到辰風身邊問個究竟。 “怎麼樣了辰風,有沒有受傷?”閆肅關切道 “我沒事,很好呀”辰風笑了笑,完全沒把現在的處境當回事 “那現在什麼情況?”曹稀城問道 “嗯……應該算是結束了吧”辰風說著指了指水池 隻見金中華三人剛剛爬出,一身的臭泥臟水,狼狽不堪。 其實水池裡的水並不深,隻到腰間,由於池內種了很多荷花,池底淤泥積厚,這才導致三人的狼狽樣子。 要說金中華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被這麼侮辱過,看著周圍觀戰的眾人都捂著嘴強忍著笑意,那一股無名之火就從內心深處燃燒了起來。 “臭小子,老子殺了你!”金中華怒吼,直沖向辰風而來 辰風眼尖,一眼就看到,對方那本是淤泥的手中,多了一把短小的匕首,此時正要刺向自己。 如此一幕眾人皆驚,可辰風卻一點不懼,就在匕首即將到達身前之時,瞬間一個轉身,輕鬆躲開了金中華的攻擊。 而金中華因跑的太快腳底抹油,這一擊未果,卻剎不住車。 “咣……”的一聲悶響,直接撞在了涼亭的石柱上。 隻把他撞的眼冒金星翻身倒地,想要起來,卻又頭重腳輕,天昏地暗。 而金中華這一撞,也引得滿場大笑,張姝也不好意思的捂住了嘴。 “笑什麼,都給老子滾……”金中華怒吼,陣陣殺意已洶湧而出 眾人一聽知道華少怒了,不敢久留紛紛散去,眨眼間便溜的一乾二凈。 這時胖瘦二人跑過來扶起金中華,三人尷尬真是一臉慘樣。 “金中華,你輸了,願賭服輸,從今以後,你不可以在騷擾張姝”辰風指著金中華,霸氣道 “嗬嗬……老子小看你了,沒想到還有幾手,不過……”金中華話音未落,一刀便刺向辰風 要說此刻二人站的很近,金中華這突然一手,又快又狠,閆朱曹三人想要阻止已然來不及,眼見匕首便要刺穿胸膛,如此一幕電光火石,避無可避。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辰風突然一動揮手一握,瞬間血花四濺,眾人驚聲。 他竟然抓住刀刃,鮮血順著手臂流了下來。 “辰風” “辰風” “辰風” 閆朱曹以及張姝都不約而同的喊了出來。 隻見辰風眉心緊鎖,看著那鮮血順著手臂流到了鐵環上,在陽光的照射下,紅中帶綠的顏色異常耀眼,鐵環上刻著的紋路也若隱若現。 突然感覺眼前一晃,有一股大力似乎推了自己一下,而這恍惚感,轉瞬即逝。 眾人見辰風閉眼,以為他暈血了,就要去扶。 可辰風卻猛然發力,右手抓住金中華的手臂,左手順勢一拐,向下一刺。 “啊……!” 隻聽一聲嚎叫金中華大呼,向下一看,那匕首竟直直插在了自己的大腿上,鮮血噴流。 “既然要掛彩,不如陪我一起”辰風怒聲 金中華疼的汗如雨下,盯著大腿上的匕首,又看了看辰風,心生膽怯。 “這小子夠狠,今天走眼了”心中叫苦,無話可說 “走……!” 一聲令下,胖瘦二人攙扶著就欲離開。 “慢著,我讓你走了嗎!之前說的話,你還沒有回答”辰風發問 張姝見辰風的手鮮血淋漓,金中華沒有再追究,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現在應該馬上去醫院才是,而他卻還在追問願賭服輸的事,這讓自己心頭一暖。 而此時,金中華忍著怒氣,本想就此離去,沒想到對方還窮追不舍,可自己喜歡張姝,即便今日顏麵掃地,卻還是放不下。 要說有些人就是驢脾氣,哪怕自己輸了,但還是不死心,而金中華正是這樣的人。 “十萬”金中華脫口而出 閆朱曹一時間還沒明白過來,而張姝卻聽懂了,這是想用十萬打發了辰風,讓他退出。 “金中華,你無恥”張姝氣憤道,感情怎麼能用金錢來衡量 金中華見辰風不語,忍著疼痛強顏歡笑,繼續道:“二十萬!” 見辰風依舊未動,便明白了對方用意。 心中笑嘆,早知為了錢財,何必興師動眾,還搞的自己受傷,於是繼續道:“三十萬!” 金中華一次次的提升價位,也讓所有人大感震驚,紛紛看向今天的主角,辰風,他將如何抉擇。 而張姝心中堅信,辰風不是見錢眼開的人,就算是三百萬,他也不會動搖。 而此時金中華已經漲到了三十萬,辰風沒有說話,而是把那血淋淋的左手伸了出來,五指張開,對向金中華。 “好,五十萬成交,明天打到你卡上”金中華腿上疼痛,心中卻大喜,沒錯,誰能抵的住金錢的誘惑呢 眾人愣在原地,張姝也傻傻的看向辰風,難道自己走眼了。 金中華笑意轉身,便欲離開,而就在這時。 “錯了,是五千萬”寂靜中一道雷光閃電,讓所有人為之一振,辰風就這般脫口而出 “什麼!!” 不僅是金中華呆了,其他人也驚呆了。 金中華驚的是自己哪裡有那麼多錢,雖說金氏集團是上市的大企業,但也不可能支出五千萬給自己呀。 而其他人驚的是辰風獅子大開口,一下喊出五千萬,這要多少錢呀。 張姝本來就確定辰風不會要錢,而辰風卻要了,出乎意料的是,當辰風說出五千萬的時候,這才明白,金中華是不可能拿出這麼多錢的,也就是變相的告訴他,錢不是萬能的。 “是你非要給我錢,那我就多要點,反正我又不吃虧”辰風看著發愣的金中華,笑意滿滿 金中華臉部抽筋,他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主。 首先是自己提出給錢,當對方說出價格後,自己又支付不起,這不是自己給自己難堪嘛。 金中華無奈了,隻感覺今天遇到了克星,步步受挫。 “我現在沒有那麼多錢,分期付款!”金中華憤憤道 “不……行,我要一次性全付”辰風狂傲道 金中華氣的牙根癢癢,如果現在有槍,恨不得馬上子彈上膛,一槍崩了他。 辰風見對方不說話,又道:“拿不出錢,就認輸,要不咱們再來一場!” 金中華不甘心呀,難道這大美人就這樣拱手讓人嗎,但自己的確無能為力,腿上的疼痛越來越重,此時自己哪裡還能打呀。 “好……!我認輸,從今以後,我不再追求張姝”金中華忍著疼痛,咬著牙關,無奈道 “好,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辰風鄙視一眼,揮手道:“你可以滾了” 金中華此時如同喪家之犬,在胖瘦二人的攙扶下,悲催的離開了公園。 “怎麼樣了辰風?”張姝第一個問道 托起辰風的手,那激動與心疼交織,眼眶中的淚水,已經順流而下。 “沒事,皮外傷”辰風笑笑道 “別說了,先去醫院”閆肅帶頭,眾人不多話,直奔醫院而去 要說衡記大學校內,有一所很大的醫院,除了校內學生看病外,也對外開放,除此之外,這所醫院也是醫學院係的管轄範圍。 話說辰風一行人來到醫院,經過清洗消毒,又拍了CT,醫生確診隻是皮外傷,沒有傷筋動骨,但近段時間左手不能動,好讓傷口盡快愈合。 醫生讓小護士過來上藥包紮,而這位小護士,正是辰風入校的時候,給自己報名的白靈芝。 “辰風?你……這是怎麼弄的?咦!張姝學姐,你怎麼也在這兒?”白靈芝一臉驚訝 “靈芝,你為什麼……”辰風看白靈芝一身白大褂,不答反問 “我是醫學院的,在這邊實習”白靈芝回道 “哦,原來如此,這專業到和你的名字挺搭”辰風笑道 “好啦,還有心思開玩笑,靈芝,快!”張姝焦急道 “噢”靈芝點點頭,快速為辰風塗抹藥膏,然後包紮,動作極其嫻熟 不過心中卻琢磨著,怎麼一天不見就出事了,看著張姝一臉關切的樣子,他們倆到底經歷了什麼。 包紮完畢,辰風道了謝,白靈芝還想問個究竟,辰風則笑笑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是呀,這麼大的事,明天肯定上頭版頭條了,也不知道會怎樣講,不過自己也沒心思去管了。 “對不起辰風,連累你了,我……”張姝欲言又止 看著辰風手上道道傷口,眼淚又在眼眶中打轉,自己不知道應該怎麼去感謝,怎麼去表達自己的想法。 閆肅等人看出狀況也不好圍觀,便出了醫院,說在外麵等辰風,而白靈芝也識趣的離開了醫護室,此時隻剩下辰張二人。 “嗬嗬,沒事,這點小傷不算什麼”辰風笑了笑道:“解決了金中華,一勞永逸,以後你也不用整天板著臉了,‘冰美人’這個稱號不好聽,以後叫‘暖妹子’吧” “哈!真難聽”張姝被辰風逗樂了,而眼眶裡的淚水也在笑聲中滑落 “你為什麼這樣幫我?”張姝收回笑容,認真的看向辰風,因為自己想知道那個原因,那個讓所有女孩子都想聽到的理由 “我……”辰風微微一笑道:“我幫你,是因為……” “因為什麼”張姝低下頭,不敢直視辰風,心跳加速,就等待辰風那句話 “是因為……你是我的朋友呀,你還是學生會主席,以後要罩著我呦” “你……!” 張姝緊張了半天,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沒想到得到的就是這樣的答案,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就這些?還有呢?”張姝繼續追問,依舊不死心 辰風看著一臉執著的精致小臉,半響方道:“沒有了” “你……你……”張姝無語了,但又不能直說,氣的直跳腳,“我真想拿塊石頭砸在你頭上” “嘿,我小名就叫石頭,石頭碰石頭,哈哈”辰風大笑道 張姝好氣:“你是不是裝傻?” 辰風收回笑容,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張姝。 張姝一下子小臉通紅,自己何時這樣追問過一個男生,而且他知道,他明白,就是不說出來,故意氣人。 害羞的不好再聊,紅著臉隻好轉身跑掉了。 其實辰風心裡清楚,年輕人一時沖動,並不代表永久喜歡,自己還是順其自然的好,相處久了,才能相互了解,相互明白。 不去多想出了醫護室,與白靈芝道了別,便同閆朱曹三人回了宿舍。 而這一場風波,也就此告一段落。 今晚的自習課,閆肅三人擔心辰風的傷勢,想讓他在宿舍裡休息,等好些了再說。 但辰風執意要去,因為隻有自習課才能看到導員老師,更何況是第一次見麵,總要去報個到才好。 三人無奈,又怕金中華會再次搗亂,隻好陪著他,去上那幾乎從來沒去過的晚自習。 然而辰風不知道,晚自習與導員的見麵,將會讓自己徹底的思緒淩亂。 那個纏繞自己的夢,似乎並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