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婧站在屋簷下,看到樂韻生意興隆,怒火中燒,露出吃人似的眼神。
當湯縣長光臨李家店鋪前,陪著張婧的黃毛石頭哥嚇了一小跳,小聲的嘀咕:“現在來的這仨一個是房縣湯縣長,你還說她沒後臺?”
石頭哥是混街頭的,當然要對本縣本市的一些人物做些了解,混街上的跟古人說的匪差不多,有道是官匪不聚頭,想要在道上混下去,必須懂規矩,不能犯當官的頭上去。
縣長?
張婧愣了愣神,縣長怎麼也來捧場?
巧合,一定是巧合!
打死她她也不會相信樂韻與縣長有交情,咬牙切齒的咬了唇,將憤恨的目光收回來,斬釘截鐵的否認:“沒有!絕對沒有任何後臺,她家在我們那裡是外來戶的獨姓,連僅有的兩輩姻親也全是泥腿子。”
石頭得到確切資料,也就放了心。
張婧站了會腿腳發軟,有些吃不消,恨恨的剜幾眼還在忙碌的樂韻,自己先回旅館去等消息。
她還是個黃花大姑娘,楊斌彬並沒有因為她是第一次而憐惜她,折騰得很狠,把人折騰得死去活來,以致她早上起來腿還是軟的。
楊斌彬收取了利息,也沒有食言,找來道上的兄弟跟張婧碰頭,讓她自己解決個人恩怨。
以前張婧有看見樂韻常在李家店鋪前,這次她首先就想到樂韻可能會在李家店鋪麵幫人賣東西,直殺目的,沒想到還真的就在那兒。
張婧一走,石頭覺得空氣都通暢了許多,懶洋洋的去隔壁買杯豆奶,站著觀察,剛才他們兄弟近前偵察過,那邊的東西賣得差不多了,很快就能收攤。
沒多大會兒,湯縣長仨滿戴而歸,他看到短發小女生收了攤,那老頭進店子,小女孩子坐上三輪車出發,石頭看到有兄弟跟上去了,也不著急,慢悠悠的踱著步子。
八點多鐘,正是趕市場的高峰期,又是星期天,街上人特別多,人多,車子不不走,樂韻慢慢的開車,走了一陣,總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憑著自己超靈敏的感知,確定位置,從後視鏡向後觀察,很快找到目標。
後視鏡出現的是個染發的小青年,耳朵上還鉆好幾個耳洞,戴著耳釘,那模樣流裡流氣一看就知是小混混。
混街頭的小雜毛盯著她乾什麼?
心頭被喜悅占領的樂韻,滿心狐疑,該不會是她生意太好招人眼紅,所以有人找小混混想教訓她一頓?
暗中揣摸一陣,邊走邊從後視鏡觀看,發現那隻小雜毛不遠不近的跟著,保持著距離。
大街的樓舍麵向大街,密密麻麻的,樂韻開著車,走了十多分鐘才走出百來米遠,拐進小巷子,繞向李家店鋪樓房的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