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什麼想入非非,就更加不可能,一個可以當她老爸的老男人,隻有腦子進水的人才會有不良思想。
把推算年齡能當她老爸的疤男脫光,給他穿上乾凈的小褲子遮住羞,幫他擦去血跡,再套上休閑褲,抱往帳蓬。
一個小女孩子抱著個男人竟像抱小孩子似的,若讓人看見,必定會驚掉一地眼珠子。
樂韻像抱個布娃娃似的抱著大叔男鉆進帳逢,把他放平躺,她爬出帳蓬,去拿來自己走路打水用的棍子,用柴刀削一陣,砍段成截。
重回帳蓬,給大叔級男人接骨,看準了,幫他把手臂骨對接,位置絲毫不差,傷口嚴絲合縫,再敷藥,從他的乾衣服上剪下來一隻袖子當紗布包紮一圈,用木棍子固定,綁紮得牢牢的,不讓它移動。
無論樂小同學怎麼折騰,暈迷的男人沒半點知覺,任她擺布。
幫他在骨頭有細裂的地方也貼上草藥,樂韻看著自己的實驗成果,給自己的動手能力點了三十二個贊,瞧瞧,自力更生的孩子動手能力多強,她給自己滿分!誰不服,來撕!
摸摸男人的額頭還是滾燙滾燙的,她也不擔心,給他塞一塊老黨參片銜嘴裡,拿自己的毛巾被給他蓋身,自己出賬蓬再次刨地,平整出一塊可坐可燒火的地方出來,穿好雨衣雨鞋,下草坡,到對麵森林裡拾柴。
依那家夥的情況看,沒個三五天根本不可能自己走,她是做了在巖石窩洞久居的打算。
在拾柴的路上,同時挖藥草,到森林拾枯枝紮成一捆一捆的,丟進空間,共拾四大捆,當天空又嘩嘩潑水,不方便在樹林裡亂躥,樂同學返回。
回到巖石底下,將柴丟出來,樂韻到巖石窩洞邊角抓來些比較乾的枯草葉和乾苔蘚當引子引火,草味濕潤,不接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火生起來。
有堆火,也有了溫暖。
樂韻呆巖窩裡,等雨小些去挖藥拾柴,找齊幾種藥,和空間種出的藥配合在一起,拿出一隻長柄奶鍋熬藥湯給傷疤男強灌下去,疤男到天黑時分退燒。
臟衣服血腥味太濃,太招蚊子,閑著無事的樂同學非常好心的幫傷疤男把衣服就著雨水洗乾凈,再用樹枝支在火堆邊烤乾。
老天好像哭上了癮,南方幾十個市、縣大雨嘩嘩,看新聞的時候鋪天蓋地的都是洪災內澇,讓全國人民為南方人民牽腸掛肚,擔憂不已。
樂爸中午收到姑娘發回的信息,知道樂樂在一個小村裡停留,暫時不會進山,他才沒那麼提心吊膽。
山裡蚊子多,巖窩洞裡有火光,到傍晚,藏在巖石各個角落的蚊子也經不住鮮肉的誘惑,不怕死的蜂湧而至,嗡嗡之聲不絕於耳。
樂韻不敢跟蚊子叫板,預測疤男暫時不會醒,給他換片老黨參含在嘴裡,自己快快樂樂的回空間睡覺。
這一夜大雨滂沱,身陷洪水泛濫區的幾十座城市的人們徹底難眠,生恐夜半三更洪水來襲。
美美睡了一覺的樂韻,在天色破曉時爬起來坐在柔軟的青草地上,愜意的揉揉惺忪睡眼,滿足的伸懶腰。
開外掛的人生真是美噠噠,原因,不解釋。
舒展四肢,起來活動手腳,一套拳法剛打到一半,猛地站住,不敢置信的望向一個方向:空間擴大了!
空間向有口水井的那個方位擴張,一夜擴寬了好幾百米,讓整個空間變成一個長方形。
水井的另一邊也是柔軟如絲的青草,往那一邊很遠的地方,有一塊用石頭砌成的地坪,地坪中間圍圈出一個巨大的圓圃,種植一顆大樹。
樂韻呼吸急促,眼睛一閃一閃的冒著光,她記得很清楚,空間昨晚和白天沒什麼變化,沒想到竟然會在一夜之間擴寬,還增得這麼寬。
樂同學傻不拉嘰的站了好一會,“嗷”的跳起來,向遠方的那棵樹沖去,那小身影像火箭發射,嗖的一躥躥得老遠。
踩著草兒,一口氣狂奔到圈起來的大樹底下,樂韻扶著老腰,一邊喘氣一邊仰望樹,大樹是棵龍血樹!
龍血樹有很多種,圓圃裡種的龍血樹是龍血樹屬,就是產血竭的那種大型常綠喬木,也是也門的索科特拉島上的靈魂樹。
龍血樹也叫流血之樹、活血聖藥、植物壽星,樹態呈Y型,樹桿不分枝,隻有到冠部多枝,葉子像峰利的劍倒插在樹頂部,如若它的枝條能平伸,就會像一把大傘一樣漂亮。
龍血樹高約10-20米,生長極為緩慢,幾百年才能長成樹,幾十年開一次花,被稱為植物界的超級老壽星,而空間裡的這棵比外界記載的要高大N倍,參天大樹的樹腰粗壯,目測十個成年男人合抱也抱不過來,主桿上長滿大疙瘩,也不知活了多少年。
圍著龍血樹的地坪鋪的石塊與砌水井的石塊是一樣材質,地麵很寬,地坪另一邊邊緣也是白霧。
巨石塊砌成的圓圃高約三尺,巨大的龍血樹的枝丫向上傾斜度很小,幾乎像是平平生長,枝條茂密,像把遮天蔽日的巨傘,遮蓋住好大一片地方,隻是,它的葉子好似快要枯萎。
圓圃旁不遠有一張石桌,四個石凳,到處乾乾凈凈,不見一絲塵埃。
樂韻站在距圓圃約兩米遠的地方仰望大樹,笑得合不攏嘴,這可是寶貝啊!這麼大一棵樹,取一次血竭至少有好幾十桶吧。
?
觀望一陣,那顆心又忐忑了,用X光線掃描出來的圖像,顯示它嚴重缺水!
人血管裡有血,樹也有血管,它們血管裡藏著水份和營養,龍血樹的樹管裡乾巴巴的,沒有水分。
缺水……
“你等著,我幫你打水。”觀看幾遍,確定它缺水,樂韻撒開丫子開跑,缺水,不怕,空間裡有水啊,隻要不是生病,其他的都好說。
一口氣狂奔回花圃地旁邊,樂同學一手提一桶從井裡打出來積攢起來的井水,又蹬蹬的走向龍血樹,按步距算,從龍血樹到那塊地和水井的距離至少有三百多米。
人在空間外,可以隨時取拿放空間裡的東西,在空間內部卻不能隔空取物,需要找東西得親力親為。
到龍血樹下,樂韻將井水倒進圓圃裡的泥土裡,泥土也是深黑色的,大概太久沒有水氣濕潤,泥麵乾裂,輕輕一捏,泥土碎成粉末。
兩桶水倒下去,水滲往深處,冒出“咕咕”的泡泡。
樂韻飛跑回去提水,跑到放水的地方,靈機一動,出空間,到外麵看看疤男沒啥事,立即將存儲井水的桶“運”往龍血樹底。
人在空間內不能用意識操縱裡麵的物品,到空間又可以,所以,她果斷的投機取巧,跑空間外來用意識操縱,九十幾桶水全運至樹底下,人又跑回空間,將水一桶一桶的潑往樹底。
她能操縱將桶運至樹底,因為不能內視,沒法用意識操縱澆水。
倒了八十幾桶井水,泥土不在吃水,打住,人也累得氣喘微微,她隻抹了把汗,跳到樹下,抓著樹疙瘩哧溜哧溜往上爬,樹身粗壯,攀爬不易,好在有樹疙瘩,抓著它們當作攀巖就能爬上去。
爬到約十十餘米高的地方,樂韻抓住一個樹疙瘩,探頭往疙瘩上麵的地方望,那兒有個樹洞,她從X圖像裡看到樹洞裡有散發微弱白光的東西。
樹洞約有一尺來寬,裡麵有一捆像竹簡一樣的玉片,樂韻一手抓住樹洞邊,將竹簡似的捆卷拿出來,這下倒為難了,一手拿東西的話,她沒法爬樹啊,要是扔下去,萬一摔壞了,她找誰哭去?
想了想,咬住綁東西的絲繩,兩手抓樹往下溜,溜下樹,坐到草地上,拍乾凈手,拉開綁紮的絲繩,繩子不是普通的繩,細細的,很柔韌。
玉片共十二片,每片約有兩指寬,散發出柔和的光芒,每片玉簡光潔平整。
沒有字。
樂韻冷汗,沒有字,她咋知道是什麼?一片一片的撫摸,能感應到無窮力量,摸到其中一片,一股柔和的力量眾玉簡湧上指間,一下子鉆進大腦,腦子裡剎時憑空多出無數信息。
玉簡是空間的某一任主人所留,高人將文字信息封在玉簡,留待有緣人,當無數信息湧上大湧,樂韻稍稍整理一下,被一條信息震得整個人都懵了——空間需要靈氣維持!
那位前輩說空間需要靈氣,沒有靈氣就會變窄,他也不知空間具體有多大,在他手裡最寬的時候長達九百丈,最窄時方圓三百丈,種植上古神樹能為空間提供靈氣,如若湊齊十二神樹品種可保空間永世不毀,可惜,他費盡心力,也隻找到兩種。
前輩找到的神樹之一稱為龍樹,就是龍血樹。
讀取到前人所留信息,樂韻一顆心拔涼拔涼的,照前人的說法,如果沒有靈氣,空間就會沒了!她得空間時最開始隻有幾十米寬,也說明靈氣不足,如果還沒有靈氣補充,估計哪天它就無聲無息的消失在時光長河裡。
靈氣靈氣靈氣……
誰來告訴她,靈氣是什麼東東,怎樣能攢到靈氣?
樂同學抱著玉簡,一張臉變幻不定,空間會變大,是因為有足夠的靈氣,變小,是因為靈氣不夠,這次是哪來的靈氣讓它一夜之間擴張上百米?
想啊想,樂韻想破了頭也沒想出原因,藥材就那些,她丟進來的小玩意兒肯定沒有靈氣那種東西,猛然的,她想起一樣東西——捶衣棒!那是唯一樣有白光的東東,也是她唯一搞不懂白光代表什麼的東東。
想到捶衣棒,樂韻抱著玉簡飛奔,跑回種藥材的花圃地,從一位空間主人信息所知,砌地埂的井的石頭叫靈石,為土地提供靈氣,那塊地是專種植靈藥。
將玉簡片放在靈石表麵,去找捶衣棒,從雜物堆裡翻出來,一瞅,它身上的白光不見了!
捶衣棒外表沒有發生變化,就連其它散發出的紅紅綠綠的光環也沒變,唯獨沒了柔和濃鬱的白光。
白光就是靈氣?
樂韻恍然大悟,整個人如負釋重,知道靈氣的具像就好,白光就是靈氣的話,以後多多的觀察,但凡看到發白光環的東西全收回來,應該就能積攢到靈氣。
一驚一乍,她也出了一身冷汗,看向空間的藥園,臉熱辣辣的發燒,人家前輩們千辛萬苦弄出來的藥園,她拿來種菜,囧!
想到前輩們若知曉她拿藥田種菜,估計會氣得爬出來掐死她,樂韻忍不住又笑了,樂嗬一陣,想起外麵還有個重傷員,也顧不得去收摘藥園裡的藥材和瓜菜,先跑出空間。
外麵還在下雨,雨腳密集如珠簾,生的火堆隻有灰燼,樂韻先撥開灰燼,中間還有火炭,重新燒起來,再去看疤男。
傷疤男還處於暈迷狀態,人沒醒來,傷口在愈合,那速度有點慢,肉眼看不出來。
樂同學有點小糾結,傷疤大叔失血過多,現在究竟是給他補血,還是讓他在暈迷中修復身體肌能?
思考N久,她決定還是先給他回血,他那麼弱,補血也不能太猛,需要溫和方式。
速效補血藥材最好的是當歸、阿膠,較好的還有紫河車、何首烏、熟地、白芍等,她手裡沒有當歸和阿膠,隻能另外配藥,主藥也有,比較常用藥材不足。
思前想後,樂韻暗搓搓的擬好計劃,準備去找藥材,想走之前,又盯著疤男的臉,那種違和感也越來越強。
本著追求真理的心態,果斷的研究他的臉,認真研究一陣,終於找到破綻,他臉上的那道傷疤是假的!
他有舊傷的地方光環暗淡,唯有那道疤沒有灰色或者黑色或灰白色等代表有小問題的色彩。
樂韻將他的臉四周與脖子耳後根等地方仔細的研究個徹底,嘴角浮出陰笑,冤家路窄!
她已肯定這家夥就是上次奪她初吻的神經病,難怪她掃描他時看到的身體X圖像特征與那隻流氓一模一樣,臭流氓化了妝,換了臉沒換身,本質上還是同一個人,能不一樣嗎?
“嗬嗬,閹人,你又落我手裡了!”樂韻捏手指骨,思考著現在先暴打臭流氓一頓,直接做掉他,還是等他好些再把他打得半死不活。
如果早知道是流氓閹人,她有可能直接掉頭就走,讓他自生自滅,現在,還要不要救?
救,當然要救!
不僅要救,還要讓他活蹦亂跳,讓他欠她一條命,他當初不是說如果她落到他手裡一定要她哭著求饒嗎?她救他一條命,看他怎麼辦。
如果他不承認救命之恩,還想要她求饒,也不怕,她有本事救他一命,自然也有能力再把命收回來。
“閹人,你該慶幸你被幸運之神眷顧了一回。”樂韻摩搓著自己一雙纖纖玉手,一邊扒拉他的麵皮,一邊陰險的嘀咕,如果這廝沒受重傷,她一定先把他揍成豬頭再講道理,因為他重傷到隻剩一口氣,所以她就大人大量,不趁他病要他命了。
嗯嗯,她是醫生仁心啊,她是爸爸心中最良善的乖乖小棉襖,不能因為私人怨就置醫德於不顧,不能乘機要他的小命。
話說,他的化妝技術真不是蓋的,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好極了!
能把一張俊逸風流、白晳無瘕的俊臉弄成完全不同的樣子,還防水防濕防脫落,所有凝合材料一等一的好,那麼完美的易容術,她打九十五分。
扒拉一陣,沒找到有粘巾人皮麵膜的痕跡,樂韻也不得不承認人家的易容術的高強,差點瞞過她的眼睛,這技術,牛。
認出傷疤男就是占她便宜的死閹人,她也不急著去找藥救人,先給自己弄點吃的,填飽肚子,回空間采收藥園裡的勞動成果,至於閹人,放心,有藥吊著命,死不了的。
考慮到藥園裡隻有珍貴型藥材,缺乏常見藥材,有時需要配藥缺這缺那,太不方便,樂同學把昨天挖回來的一些常用藥也種進藥園裡。
處理好藥園裡的事又去打井水,空間麵積雖然擴大了,誰也不知道哪天又會變小,井水還是必須先存儲一些。
至於那些玉簡,樂韻先不去琢磨它,從前人留下的信息知道那些是什麼,反正她目前讀取不了,瞎折騰也沒用,隻是,每每想到玉簡裡有傳聞中的各種武功與修真功法,她目前竟然開啟不了,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