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不救,救,不救……”
蒼蠅蚊子嗡嗡飛,樂韻糾結得好看的眉毛揪成麻花條,手裡無意識的揮動樹枝驅趕蚊蠅,嘴裡喋喋不休的念叨。
救,不救,這是個需要慎重思考的重大問題。
按理本該救,又是那啥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要知道那可是一條人命哪,如果見死不救感覺有點對不起良心;
可若救的話,那條漢子傷成那樣,看樣子十有八九與黑社會仇殺脫不了關係,目前為上,她真不想跟黑道人物沾上關係,尤其是身份不明的外國人,外國黑道上的人個個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兒,惹不起啊。
不救的話,唉唉,實在邁不過心裡的那個坎兒,爺爺當年說學醫旨在救命行善,如若見人命垂一線而不搭把手,有違爺爺諄諄教導。
救的話,也不一定能救活,她從來沒幫人做過腹腔手術啊,那家夥腸子被切斷,要洗腔,要縫合腸子……嘔!
想想那隻老外的慘狀,樂韻一陣反胃,那種畫麵簡直不能直視好嗎?
救,不救……
糾結啊,太糾結,救與不救的選擇題太考驗人的心臟承受力。
“唉,還是救吧!”
糾結好半晌,樂韻腦子裡閃過靈光,賊賊的奸笑,又來一隻免費小白鼠啊,比閹人更好的研究對象,正好可以拿這隻進行臨床解剖實驗。
不管能不能救活,償試一次,積累一些解剖經驗,以後上大學進實驗學解剖也更加得心應手是不是?
就算救死了也沒關係,反正深山老林,人跡罕至,人死了,挖個坑埋了,誰也不知道她曾見過那隻家夥是不是?
再說,就算沒救活,他死了也沒白死,至少為大天朝的醫學事業做出一分貢獻,死也是死得其所了。
樂韻興奮的扔掉樹枝,撩一把自己的空氣碎發,蹲下身,用手指戳戳男子的下巴:“歪果仁喲,你願意接受治療嗎?你願意為我國醫學事業而貢獻你的身體當研究教材嗎?你不說話呀,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啊,帥歪果仁,你真偉大,你放心,如果你真犧牲在手術中,大天朝人民會記得你的,每年清明七月半我也會盡量記得給你燒點錢紙,啦啦啦啦,就這樣說定啦!”
愉快的幫外國友人做出決定,樂同學將男人提溜起來,讓他背墊著他的背包仰躺,保持上半身略高的姿勢,麻利的解他的衣服。
解開一個扣子,發現他左右手腕上似乎露出點東西,先捋開他的袖子,這下樂同學樂了,好家夥,他左手有隻勞士力手表!
甭以為樂同學家窮從沒外出開眼界就孤陋寡聞,是沒見識的貨,要知道知識能改變命運,閱讀能增長見識,她愛閱讀,愛看書,還是不挑食的那種閱讀,大量閱讀讓她哪怕十四年困於房縣那一畝三分地,也記住了各類世界名牌的標誌。
男人左手腕上的手表有勞士力的標誌性字母,她絕對不會看錯的,他右手戴著隻護腕套,攜帶二件武器。
解下他的武器腕套,二把軍刀,冰冷的金屬感讓人莫名的滋生出手中有武器很安全的感覺,掰開其中一把,噌,刀峰冷光逼人,刀刃長約八公分,近刀端約有四公分長的刃口製成鋸齒形,尖峰峰利。
打開另一把,同樣冷光凜冽,不過,它可能使用過,刀刃有些鈍。
“你太貼心了,還隨身攜帶著這玩意兒啊。”樂同學興高采烈的將刀沒收,好東西啊,她正愁會沒工具給男人做手術,這不現在就有了。
男人右手被割破,有一條深深的傷溝,倒地時血染濕腕套,樂韻從空間找一隻出塑料袋將刀和腕套裝起來,先一扔一邊。
解開男人上衣扣,露出健美的胸肌,他很健康,健康的讓人嫉妒,有著最令人追捧的古銅色的皮膚,八塊腹肌肌理分明,人魚線若隱若現。
呃,這個時候,請忽視他破開的胸與汙物,畢竟人生有太多的悲催,無論何時,無論現實是多麼的殘酷,我們也要有一雙發現美的眼睛,和一顆時刻能發現美的細膩的心。
樂同學就擁一顆善於發現美的心,權當沒看見嚴重影響美觀的某物,利索的解男人的皮帶,對的,沒有錯,就是解-皮-帶!
看到男士皮帶,她的眼睛發亮,傷員的皮帶也是名牌,就是男士皮帶品牌排名世界前矛的古琦歐。
土壕啊。
看一個男人的品味,就看他的手表和皮帶,看他的兩樣東西,證明他是一隻大大的壕。
樂韻小小的興奮了一把,救活外國土壕,收點醫藥費,她的學費生活費什麼亂七八糟的費就不用愁囉。
心情美美的,感覺連討厭的臭味也沒那麼難聞了,蒼蠅的嗡叫聲也不再那麼討厭了,利索的解開他的皮帶,把他的牛仔褲扒到膝彎上。
“哇,本錢不錯!”
曾經有報道說因為生活習慣與地理等等原因,歐洲男人鳥鳥的尺寸最大,樂同學從沒親眼目睹過,所以不置一詞,現在這麼一瞅,就算沒扒光光,目測也比她所見的幾隻名為男人的雄性生物要強大N倍,比起閹人來,這隻足以羞殺閹人一千次。
瞄兩眼,樂韻連臉也沒紅,無視之,男人的那東東太醜,她才不愛欣賞,視線轉往土壕男的腹部,從空間裡拿出副一次性手套護住雙手,去撥了撥從他傷口擠出腔的一段小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