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爸和周秋鳳喜結連理,樂韻那是做夢都沒沒想到的,她幫土壕老外包紮好傷,做了一頓晚飯好好地犒勞了自己的小肚皮,晚上燒一大堆火防獸,自己爬進空間,先給龍血樹澆十桶水。
龍血樹正在回復生機當中,大概是樹太大太老,恢復的比較緩慢,樂同學每天要給它澆水,希望它盡快生機盎然,為空間增加靈氣。
澆完水,收瓜菜和藥草,累得腰酸背疼,啃吃幾個西紅柿再倒頭大睡。
一夜無夢,樂小同學爬起來,再次下地,火速收瓜菜藥草,整好藥園裡的活,出空間看土壕。
火堆還在冒著煙,夜裡有老鼠光臨巖壁底下,不過,老鼠沒敢去咬帳蓬,溜達一圈就走了,跑到巖洞的蚊子大多光榮犧牲,成為食蟲草的養料。
樂韻先給火堆添柴,再進帳蓬給老外土壕檢查,用眼睛的特異功能掃描他的軀體,發現藥膏已生效,他腸子上的傷口和胸腔內壁的傷正在愈合。
看到成果,樂同學特別興奮,拿閹人做實驗,得出空間井水確實能促進傷加速愈合,拿外國土壕做實驗,確認她調配的藥膏很有效。
那份藥膏也是第一次配製,藥方來源嗎,不要問,反正自空間擴張之後,她腦子裡多了很多東西,有很多奇思妙想。
那份藥膏適合內創傷,閹人的傷是外傷,她沒有配藥膏,當時也還缺很多藥材原料,撿到老外土壕,土壕腸子受重創,不具備醫院那樣的條件,她隻能自己發揮聰明才智,配點藥膏使用。
黑白講,樂韻並不知藥膏有沒用,因為還缺好幾樣原料,她配的的藥膏也是殘缺的,反正打定主意死馬當活馬醫,不管有用沒用,試了再說,治死了,挖個坑埋了,誰也不知是她乾的,不怕。
臨床實驗證明,藥膏有效,當然比什麼都好。
自己學以致用,樂韻再次為自己的動手能力和天才潛能點個贊,幫土壕重新換一片參片和楓鬥口含,開開心心的去溪邊洗臉,提水回來做吃的。
樂同學在為自己的藥膏見效而欣喜時,同樣還在山裡的燕行和柳向陽,正在啃吃乾糧。
若以正常情況而論,以兩人的身手早出山了,因燕行傷得重,速度很慢,要知道燕大少躺了五六天,又有傷,十分羸弱,就算喝了一劑猛藥身上不痛,行走仍然較艱難。
柳向陽陪著燕行,在前開路,有些地方燕行自己無法跨越,由他將傷員背著走。
兩人沿樂同學指給燕少的方向出山,饒是如此,路線也不可能完全一致,畢竟樂小同學身巧輕體,在山裡鉆來鉆去輕鬆無比,有時可抄近路,而柳少和燕少兩人則不能,很多地方要繞路。
因此行程被拉長,行走半天,也隻得以翻過一座大山,按路線方向,還要翻過一座山嶺,下到山腳才能找到連通鄉村間的公路。
柳向陽對救治燕行的那位特別感興趣,那位好似猜到他們需要在山中過夜,給燕少留下一袋山藥,他們昨晚用那隻不銹鋼碗煮了當飯吃。
昨天傍晚時分,兩人尋到一個能避雨的巖石底過夜,因為沒有帳蓬,隻燒了一堆火,柳向陽倒沒事,燕行則不太好,估計是山裡有點涼,他受寒,有發燒的跡像。
燕行因受傷就算各種感應遲鈍也感覺不太舒服,身上時冷時熱,鼻子裡在噴火,特別難受,就算胃口很差,也努力的嚼幾塊巧克力,又吃乾脆麵填充肚子,喝完藥,再次出發。
再次踏上歸程,燕行的情況隨著時間推移而加重,外冷內熱,鼻子裡噴火,人卻冷得打顫,頭重腳輕,他感覺腳好似灌鉛似的沉重,提不起來,踏下去像踏棉花,輕飄飄的,踏到地麵完全沒感覺。
如此一來,行程也越發的慢。
柳向陽很多時候背燕行,他背一段路,燕行自己走一段路,反反復復,直到下午二點多鐘兩人終於看到鄉道,大路在望,體力耗盡的燕行終於昏厥,他全憑一口氣支撐著,當心神略鬆,身心疲憊,也就無力再支撐下去,
最後一段路由柳向陽背著燕行走,他背背燕少,麵前掛著自己的背包,艱難的下山,離路還有約兩公裡,胡勇趕至接應。
近山腳樹木沒有深山那麼茂密,陽光照下來,樹葉和草葉反折著瑩光,胡勇在草木間奔跑,身上的迷彩衣也折著光,絆動草木,像一隻動物在奔跑。
離得還有幾米遠,胡勇看到頭搭在柳隊肩上的隊長,整張臉泛黑:“柳隊,燕隊傷勢如何?”
柳向陽就著一棵樹停靠,支撐著燕少,對著快速奔來的胡勇,露出苦笑:“比你想像中嚴重,胸口中彈,左腰側開出一條長口子,聽說子彈和刀抹了藥,幸好被人救治,要不然隻能幫他收屍。”
“娘希匹的,隊長打電話說受了點輕傷,隻是行動不便,這也叫輕傷?!”胡勇想痛揍隊長一頓,這特麼的分明是粉飾太平,萬一他們沒有及時去接應,再遇上點什麼,隊長豈不要交待在山裡?
“唔,這個你得問你們隊長本人。”柳向陽笑嘻嘻的把皮球踢走,小行行謊報傷情,欺瞞部下,這責任該由小行行自己承擔。
胡勇黑著臉,到柳少身邊微微蹲身,小心的背起隊長,柳向陽背著燕行的背包,在旁邊協助,撥開草木,或者攙扶一下,以免摔倒。
兩人慢慢的下山,費了足足近四十來分鐘,鉆出樹木草叢,到達鄉道,胡勇阻來的麵包車停在路旁。
兩人將燕少背上車,放後車座,由柳少在旁照看,胡勇開車,坐上駕駛室,他才問:“去鎮上醫院還是縣裡醫院?”
“直接去最近的市,再轉車去省裡趕最近一趟飛機立即回首都。”
“可是隊長傷成這樣……”
柳向陽嘆氣:“我知道,可這是小行行的交待,他親自跟上頭做了匯報,上頭已安排軍醫在機場接應。”
胡勇抿唇,一言不發的開車,眼底藏著淚光。
樂同學沒空關心閹人有沒走出大山,她忙著挖藥、存備乾柴,到太陽落山時,奔波一天後回營,先淘米放進高壓鍋丟火堆上煮著,到帳蓬裡去瞅土壕,經過一夜一天的時間,他外傷口所敷藥膏已吸收得差不多,大小腸吸收功能略差,隻吸收約三分之一的量,傷口在往粘合的方向良性發展。
樂韻心情美美噠,給土壕換片老參,去整晚飯以安慰自己的胃,她有空間外掛,各種鍋碗瓢盆一律俱全,可以想乾啥就乾啥。
晚上,樂同學仍如既往的回空間下藥園種藥草,她挖到很多普通又常用到的藥,每樣種一小塊。
藥田裡種的東西三兩天能收摘,大多數七天就是一個生死周期,在陪著閹人的幾天就種了很多普通藥草,收了好幾次,積存到一定份量,再換種其他藥草。
翌日,已是7月9日。
洪災過後數天,重建工作進行的如火如荼,九稻鄉遠離城市,沒有受災,當九號又逢集日,滿大街又熱熱鬧鬧的。
當天也是周六,周秋鳳拖樂清去結婚幫他請了兩天假,周六也不用去上班,因此新婚有四天相處時間。
新婚夫妻回門回家的當晚自然少不了身與身交流,顛龍倒鳳一番,夫妻生活越發的和諧了。
早上,周秋鳳起得極早,侍候完牲口,整好早飯吃了,讓樂清守家,她裝雞鴨鵝,開著小三輪嘟嘟的上街賣。
樂爸特別的羞恥,又滿心歡喜的守家,去園裡割回紅薯藤煮豬食,再去砍回一把嫩玉米,還去田裡拔回一小把稻穗。
農六月六也是試新節,傳聞在這一天前人找到禾,後來種出稻子,從此便將當天定為試新節以紀念,新,就是新米或新成熟的作物的意思。
農村試新節,蒸玉米或稻穗祭五穀神,以求風調雨順,五穀豐登,歲豐人和。
樂爸將苞穀和稻穗摘回來,等中午會祭神。
周秋鳳是街上的老賣主,到以前擺攤地地方,先給店家占攤費,她占用人家店前的一半位置,所以要給點攤位費,順帶的給了老板一把豆角和一把南瓜苗,然後才擰雞鴨籠落地。
店主和周秋鳳很熟,收了她送的疏菜,街上有些人家不是鄉街人,租店做生意要買菜,店主就是其中之一,周秋鳳會做人,常送店主些自種的青菜,從而在店前擺攤數年,雙方相處愉快,彼此幫看店看攤,沒零錢幫換錢等等。
六月六,還有另一種說法叫“六月六,籽鴨肉”,就是說六月六要吃鴨,吃了不怕水。
周秋鳳擺下攤位沒多久,顧客陸續光臨,她以前積攢足好信譽,東西好賣,不到兩小時,十幾隻鴨子很快賣光,幾隻雞也消耗一空,她收攤去街上買了肉和些生活用品,不到十點就回到家。
有個能乾老婆,樂爸特別的幸福,兩夫妻擰一隻鴨送回周家,鄉下風俗,六月六,新嫁的女兒要送鴨回娘家並接老娘老爹去女婿家過節。
周哥熱情的接待樂家夫妻,讓妹子和樂清接走老娘,自打昨天之後,周嫂受到周哥的冷落,他也不打也不罵也不吵吵,就是不理她,讓她反省。
周嫂怕周哥跟她離婚,小心的當媳婦,不敢跟他吵,更不敢跑回娘家,她怕一回娘家,周哥就不要她了,她打電話叫兒子,想讓他回來解解圍,可惜,周天明跟老表玩遊戲玩嗨了,樂不思蜀。
周家孫子不回家玩遊戲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則是跟樂韻有關,他比樂韻大一歲,樂韻高中畢業中狀元,他還在讀初中,感覺沒臉見人,堅決的不回家,以免見到樂韻尷尬。
周奶奶被新女婿接去過節,笑得見眉不見眼,吃啥啥香,就連喝水都覺在喝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