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軍訓開訓典禮結束,校領導們和學生會成員們還有很多事要做,各自去忙碌。
青大老生們9月1、2日回校報道,學生會的成員們除了學生會的工作要做,還要去辦注冊入學,雖然學生會成員們有時可以用特權,可以提前或延後兩天辦理手續,不過,大多時候眾成員們跟大眾生們一樣在1、2號注冊,因為,隻有這兩天各個部門才正式上班,若是提前注冊繳費,還得單獨請工作人員上工。
燕少和柳少也在觀禮嘉賓行列,當禮畢散場,兩俊少從容退場,背著自己的背包,晃悠悠的晃向遠方,兩人特別的閑悠,特別的愜意。
有人悠閑有人忙,柳少和燕少閑得沒事到處晃蕩,而萬俟教授很忙,他上午如時到閱卷室,“監督”改卷工作,昨天下午和晚上的入學測試試卷在新生考完後也封卷,送至閱卷室等候批閱。
負責閱卷的人員即有老師也有研究生或博士生,與高考相似,把考生的答卷掃描入庫,然後在電腦上閱卷。
萬俟教授跑到閱卷室,跟同樣在閱卷室的老友一起喝喝茶,說說話,等著看結果,有時也幫閱閱卷。
身邊有個人不停的瞎搗亂,讓翟念德教授神煩,特別想把姓萬俟的家夥一腳踢出門去,被搶了N回電腦後,當那家夥又湊過來時,翟教授忍無可忍,一伸胳膊將人給擋開:“去去去,你閃遠些,別影響我工作。”
“哧,小蹄子,給你三分顏色你還真開起染坊來了,你確定你在工作?”萬俟教授鄙夷的丟白眼,甭以為他不知道這老貨跑來這乾什麼,老家夥搶了他帶的學生的位置,打著幫閱卷的幌子,實則就是查查有多少卷被閱,那就是占著茅坑不拉屎。
“老萬俟,你再給我亂取綽號試試?不要以為你的姓氏就不能產生奇怪的聯想。”翟教授聽萬俟興的發音就知他又亂喊雅號,他姓翟,是DI,不是蹄子的蹄子,叫他小蹄子,分明就是學古人用語罵他,老萬俟是欺負他不是文史類出身,不懂華夏語言的神奇麼。
“怎的?”萬俟教授一臉你不服就來撕的表情。
“哼,萬俟,莫騎,你老成這樣,女鬼都不想騎你,這‘莫騎’兩字倒是很貼切。”翟教授回以不屑的鄙視臉。
教授,你們汙了!
相鄰近的幾個學生,默默的垂頭,當作自己耳朵有毛病,沒聽見那兩位為老不尊的教授們講的是啥意思,教授們可以汙,他們私下可以汙,在這種時刻,還是要維持光明偉岸,陽光正直的風度和形像的。
“小蹄子,你找揍?”萬俟教授捋捋老胳膊,眼鏡片後的眼睛閃出危險的光芒。
“咋的,又想動武?隻許你欺負我,不許我還擊,還有沒天理了。”想活動筋骨,誰敢怕誰呀,他萬俟是學醫的,識人體穴位,他也是醫科出身,他也懂。
“……”旁人仰天無語,教授,你倆都是六七十歲的老人了,能不能別這麼幼稚,這裡是工作場地,不是武館好嗎,請以身作則好嗎,請君子動口不動手,要不然,教壞了他們怎麼辦?
“教授,你們說的那個學號的新生成績出來了一項。”一個無語埋頭苦乾的人,努力的翻找著東西,終於查到一個學號,趕緊向兩位教授匯報。
“哈,出來了?”萬俟教授聞之欣然大喜,早把翟教授那人那事給忘記爪哇國去了,興致高昂的沖到青年學生工作電腦旁,睜大鈦合金狗眼往屏幕上瞅。
他還沒找到在哪,邊找邊喜滋滋的問:“是哪科?得分多少,能不能見人?”
“哼哼,但願讓你失望。”翟教授很不爽,恨恨的瞪老萬俟的後背。
“……先出的是英語,滿分,150。”對著電腦的學生,雖然不想打擊翟教授,還是很誠實的實話實說。
“我……”翟教授想罵人,那誰誰,你考個148、149都好,為啥的偏偏來個滿分?
“真的?哈哈,我就說我眼光好,我看中的小家夥錯不了,嗯嗯,我的小學生爭氣。”萬俟教授找到自己記在心裡的學號,一瞅,樂得嘴都合不攏了。
“哼,我調答案看看,有沒人眼花放了水。”翟教授不高興,非常不高興,想打擊一下萬俟,飛快的調健盤。
幾個青年學生又想望天,教授,考卷至少經過三人之眼才定案,哪會那麼輕易放水,再說,也沒人會乾那種事,來閱卷的老師們都是公正嚴明的,而學生們若放水,一旦發覺,那是要通報批評外加記過處分的,會大大影響他們的前程,他們不會自搬石頭砸自腳。
“真金不怕火煉。”萬俟教授一點也不慌,他守著小同學看得一陣子,他記得的答案當中的一些題,小同學全部正確,他相信小學生的實力。
翟教授可不是僅口頭嚇唬萬俟教授,真把某位的答案卷調出來,自己審閱,瞅啊瞅,從頭瞅到尾,從尾瞅到頭,嗯,憑心而論,要他扣分,無從下手。
教授深覺無趣,默聲不響的退出頁麵,繼續改卷,心裡老嫉妒萬俟,大便宜讓那老家夥撿去,真不爽。
“瞅完了,咋樣,有沒感覺?”萬俟教授溜躂到老朋友身邊,興高采烈的想來個即興采訪。
“哼,別炫耀得太早,現在隻是你的學生,一天不是你的關門弟子,就有可能被人搶走。”問感想?有啊,就是跟當年他看他得意學生的成績是一樣的,醫學部又多一個天才,中醫界又將多一顆新星,當浮一大白。
“你說的很對,不過,我有預感,小學生不會成為誰的關門弟子,因為目測她可能有位了不得的老師,像我們,隻能是她的解惑老師,當不得授業恩師。”
“萬俟,你怎知小學生有授業恩師?”
“我跟她聊過一陣子,推測出來的。”
“如此說來,真是遺憾。”
“哼,你是暗中想鼓掌慶祝吧,畢竟我可能得不到關門弟子,而你,卻有了個得意門生。”
“別那麼說,我是真的遺憾啊,天才易見,鬼才難尋,我那得意門生是前幾屆當中的鬼才,你這個小學生也有鬼才的征兆,遇到潛力鬼才不能搶來教導,乃人生之一大撼事,無關個人恩怨。”
“所以,總體來言,你賺了,你那位小家夥天生奇才,老符的門生也是天縱奇才,兩個學生當年學前測試全滿分,現在就看我的小學生是不是不輸學長,成為滿分第三人。”
“錯了,不是第三人,別忘記了,這五年來,除了我得意門生和老符的門生,還有經濟係的那個小家夥也是滿分。”
“我知道小晁是滿分啊,我說的是醫學部滿分第三人好嗎,真是的,跟你說話常常牛頭不對馬嘴。”
“噗-”聽兩教授聊天說地的學生,忍俊不住發出低笑,原諒他們,不是他們愛聽墻角,實是在兩老教授太逗,有時碰麵就世界大戰,有時親得跟一個人似的。
“呸呸,你才是牛頭,我是人。”翟教授連連嫌棄萬俟教授,萬俟是牛頭,他絕對不是馬嘴。
“哦,一時心有感嘆,用錯詞兒,我是對牛彈琴……”
樂韻同學可不知導師先生為了等她的成績,特意跑去閱卷室晃悠的事兒,她跟隨大部隊趕往西操。
平日去西操,就是踩個自行車也要幾分鐘,何況現在是步行,去西操的隊伍們跑得氣喘籲籲,那操場就是遲遲不見麵。
當眾生跑得個個汗流浹背,心臟有不勝負苛之感,那個名叫西操的運動場終於如害羞的少女,揭開一點麵紗,露出神秘一角,那點輪廊,讓人熱血澎湃,於是,一大隊人馬一鼓作氣,以百米沖刺的速度瘋奔。
群跑的力量是偉大的,一瞬間豪情萬丈的隊伍似長龍遊舞,以萬馬奔騰之勢沖至西操,當時有一大半的人倒下去喘氣兒。
國防生們:“……”那麼弱,一群弱雞!
國防生們就在西操軍訓,他們於8月初就入校上國防教育課和軍訓,最初被拉去軍營訓三周,讓一幫人體驗了一番真正的軍營生活,前幾天剛拉回學校繼續訓練。
國防生們比新入學的新生們多訓了一個月,那體力當然不可同日而語,不說是鐵打的,讓他們跑個一萬米,絕對不會有人累趴下。
這當兒還在訓練中的國防生,看到那沖進來就歪七歪八的隊伍,早把當初自己也累成狗的糗樣忘得一乾二凈,那眼光變得極為挑剔。
那就是啥啥的,嗯,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
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國防生,暗搓搓的鄙視新生,哼哼,跟他們同一個訓練場,就等著震驚吧,等著被他們秒殺得體無完膚無臉見江東父老吧。
講真,國防生們還是很開心新生隊伍的加入的,有對比才有優劣,沒有其他隊伍,他們是唯一的,那麼,看不到劣質的不合要求的隊伍,教官對他們當然是美中求美,要求至善至美;
有了新生隊伍就不一樣,新生班無論如何都會比他們差,有新生班的散亂差,才顯得他們的優異,那麼一對比,教官們多少會覺得他們做得很不錯,要求不會太嚴格,他們也能喘口氣。
所以,說心裡話,國防生們其實早就盼著新生快點報道快點軍訓,那樣的話,他們軍訓場地就會有新夥伴啦。
國防生人數每年不同,去年招了百餘人,本年僅隻68人,最令人憂傷的是僅隻有5女生,標準的陽盛陰衰。
68人分二個班軍訓,教官是駐京大軍區指派的人員,軍階皆是少校,由此可見軍部對身為部隊預備軍官的國防生們的重視度。
當國防生們一分神,兩教官那臉立即就板得死緊,冷森森的發號施令,讓人操練起來,不得偷懶。
眾國防生還沒得瑟夠又進行殘酷的訓練,個個暗中淚崩。
沖進西操的新生,距離國防生們隊隔著點距離,有些癱坐下去,又怕被國防生笑話,趕緊跳起來,有些坐著起不來。
男生女生喘氣如狗,樂韻:“……”那段路不遠好嗎?
她跑出了一身汗不假,但是,遠遠的不到喘不過氣的那種程度,如今身處呼哧呼哧的聲響裡,她隻臉紅氣不喘的,感覺好異類。
左右盡是喘氣如牛的家夥,樂同學很糾結,想了三四秒,也佯裝累,以手插腰,假喘幾口,槍打出頭鳥,她不想當那隻被打的鳥兒,還是低調點兒吧。
分往西操的人不少,兩個連,差點就拔去一個營,教官們也不催新生,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和趕到場的老師們開小會,等大家喘順氣才喊“集合”。
眾生火速就地整隊,排排站好,站成一塊一塊的小方塊隊。
老師們讓學生按營連班從一到三的順序排好隊,然後將人交給教官,教官整隊,再分散,分別跑向各自要帶的班級。
樂同學和戴同學等人眼巴巴的等著,教官很快就到,他體型瘦長,國字臉,皮膚曬得紅黑紅黑的。
“從現在起,我是你們軍訓期的教官,韓雲濤。”到達自己要教化的班級前,韓雲濤立正敬禮,自我介紹。
“教官好!”一群青年扯開嗓子吼。
“大家好,聽我口令,向右轉,從第一排起依次跟我走。”
口令一下,韓雲濤先轉身,帶頭小跑,帶小隊去安排給自己的軍訓區域。
向右轉,樂韻是第一排的帶頭人,趕緊小跑跟上教官腳步,後麵的同學依次跟上,去往未來不知是喜還是憂的地方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