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看到眼前當天第三次不請自來的火辣美女,柳大少再次領悟了街頭網上所流行佳句的含義,對此,他隻想說一句話,她究竟看上了他哪點,他改行不?
酒店的生意很好,黃昏剛臨,餐廳已有五六成用餐的人,柳少也準時下樓用餐,他剛坐不到五分鐘,孫美容妖嬈現身,款款入座,與他共桌。
那也是孫美容當天第三次“偶遇”帥哥,她昨天回家過中秋,早上清早就離家跑酒店守株待兔,功夫不負有心人,如願以償的“遇”到用早餐的帥哥,來了次愉快的用餐。
她毛隧自薦,想當向導陪帥哥遊南市,帥哥直言拒絕,說他來南市是工作考察,不是旅行,帥哥不願別人知道他的工作行程,她隻能放棄追隨,中午又守在酒店,再次“偶遇”帥哥,共進午餐。
下午,帥哥又外出考察市情,她做完美容護膚保養,在酒店附近玩一圈,又守株待兔的守到帥氣的兔子。
“帥哥,我們又見麵了,真有緣份。”孫美容容光煥發,媚眼如絲。
鬼才跟你有緣份!
在心中嫌棄萬分的嘀咕一句,柳向陽麵上滴水不漏,仍然是波瀾不驚,不喜不驚:“美女每天在酒店用餐,為酒店的營業額做出了傑出貢獻,想必酒店上下一定非常感激小姐的慷慨大方。”
他默算過孫大小姐的帳單,不知她是想在他麵前炫耀她是富二代,還是她奢侈慣了,每餐花費最低的早餐大概一千左右,中餐約五千左右,晚餐總價大約七千。
中午有一道魚翅,晚上的菜即有魚翅,還有道甲魚湯,甲魚是人工養殖的,捕足、銷售、食用野生甲魚被查到要去警局喝茶吃免費飯,基本沒有酒店敢頂風作案。
孫美容臉色微僵,帥哥幾個意思?她努力裝作不知他的潛意思,淡淡的自我解圍:“這家酒店安全衛生達標,值得信任,離我父親公司又近,公司白領們和我父親談生意常在這邊,我來用餐的次數也相對多些,說為酒店營業額做出傑出貢獻就過獎了,我一個月的花費相對酒店收入額不過是九牛一毛。”
柳向陽微微一笑,當作是認可了她的說法。
孫美容還想找點話題,那邊侍者上菜,先來的仍然是帥哥所點餐;遲一二分鐘,女士點的餐緊隨而至。
兩個人拚桌,仍然各有各的菜,柳大少出於貴族修養,維持著良好的餐桌禮儀,等孫大小姐的餐上桌了自己才用自己的餐。
等自己所點菜上來,孫美容站起來,將一盤菜親自端給帥哥:“這個對身體好,我看你這兩天天天在外跑,想必很累,喝點甲魚湯,增加營養。”
一盤甲魚湯落在自己這邊,柳向陽靜靜的望眼湯裡那隻甲魚,聲音淡淡的:“有個女孩在評論吃野生動物時對我說‘如果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沒有食客對野生動物肉的喜愛,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殘忍殺害’,我深覺那話說得極對,從那後我不再吃除了肉食家禽動物以外的動物肉。”
那句話是他心上人說的,他一直記著,除非在外出任務,到了為活命必須要食用野生動物那刻,否則,他不再主動食用非家禽非正常肉食動物。
他管不了別人,但他能管住自己。
柳少平靜的說話,平靜的端起那盆獨具匠心的男性補湯,平靜的還給女士,對於女士那露骨的表白也視而不知。
甲魚湯裡還牛鞭,那是壯陽的,火辣美女穿一件領口開得很低的半露背連衣裙,又點了個男性補湯請人喝,赤果果的表示想約炮。
“……”孫美容臉上的笑容僵硬,轉而羞紅了臉,看看四周有客人,又不好摔人而去,強壓住心裡的羞憤,強裝笑臉:“我不知道你忌口,倒是我多事了。”
柳向陽淡然的放下甲魚湯,自己泰然自若的繼續用餐,吃飽了,也不管對麵的美女,從容優雅的外出賞夜景。
自己想倒貼帥哥一而再被拒絕,孫美容也拉不下臉再糾纏,哪吃得下去,如坐針氈,好不容易等對麵的人一走,她也立即走人。
孫大小姐走出餐廳去往電梯間,在電梯外一位帥哥一手撐墻,一手拿朵玫瑰花,看到美艷的美女走來,笑嘻嘻的飛個媚眼,遞上自己的玫瑰花:“嗨,美女,夜色如此美好,你是如此美麗,能否在這樣美好的夜晚有幸邀請美麗的小姐喝一杯?”
剛被帥哥拒絕的孫美容,看到帥哥主動搭訕,那份被拒的羞恥感被沖淡些許,沉吟一會,矜持的接過嬌艷的玫瑰花。
挺拔高大的帥哥紳士的摟住美女的腰,體貼的扶美女進電梯,相邀去賞夜喝酒,可以預見,必然會有一個火熱的夜晚。
樂佳琪上午去晁二爺家撲空,哪怕知曉傍晚時分晁家人回來了,也實在不好再找借口往晁家跑,畢竟晁家三位夫人是回娘家陪父母長輩,就算沒在娘家住,一來一去也必定會勞累,她再去拜訪人家就顯得太沒眼色。
不想被厭棄,就得懂察顏觀色,樂大姑娘不想把好不容易才和晁二夫人建立起的一點共同話題也弄沒,因此,她晚上和父母一起去躥宴會。
樂詩筠沒有隨伯父一家去交際,傍晚在保姆侍候下用了晚餐,收拾整齊,等到天色濃黑,滿城燈光璀璨,出門去散步。
別墅區的安全問題那是絕對可靠的,不用擔心走在路上遭搶劫,別墅區內配套設施完善,許多人家晚上也散步去小小的煆練一番,路道上偶爾能看見一家幾口同行。
沿著砌得整齊漂亮的鵝卵石小路漫步到晁二爺家別墅院外,樂詩筠繞過停在門口的幾輛轎車,按響晁家的門鈴。
晁家三兄弟回娘家吃了午飯又返回晁二家四合院別墅,晚上妯娌同下廚,各自燒了拿手的好菜,做得一頓豐盛的家宴。
因為回來得有點遲,晚飯開飯也比平日晚一些,一家人還在吃飯,院內上、東、西廂客廳外裝的可視電話鈴響了起來。
晁家沒有嚴厲的等級之分,家裡沒有客人,保姆與主人同桌,尤其是這種節日,更不會把盡心盡力為家裡工作的保姆們隔離在外,因此都在上房正堂同桌吃家宴。
葛阿姨和方媽坐在餐桌下首,兩人忙站起來想去接電話,方媽把葛阿姨攔住:“葛妹子,我去吧,我猜大概是樂家小姐們,我去應付比較好。”
晁家老少一致點頭,在晁二爺家,樂家姐妹來拜訪,一般情況下都是由方媽接待,二夫人有空時見一見,若不想見交由方媽去招呼一二,由她去應付再合適不過。
葛阿姨也沒搶活乾,依言又坐下去。
方媽小跑出上房正堂,到外麵看監控屏,院外大門口站著的正是樂家小姐,她按下通話健,笑咪咪的說話兒:“晚上好,樂小姐。”
“方媽,晚上好。”樂詩筠站在監控攝像頭前,描畫的精致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打擾你們了,請問小晁有沒在家?我下午打小晁電話,沒打通。”
“樂小姐找博哥兒啊,很不巧,博哥兒不在家,”方媽笑容滿臉:“博哥兒今天去外婆家遇到發小,相約打球去了,今晚可能在發小家留宿,電話打不通的話,大概是我們博哥兒手機沒電或無意中關機了。”
“小晁沒回來是嗎,真不好意思,又麻煩方媽了,小晁有沒說明天哪時回來,或者會直接去學校?”
“這個我就不清楚,博哥兒沒有交待,樂小姐有工作上的事找不著我們家博哥兒商量,也可以找學校老師商量,免得誤了正事兒……我們老爺子和夫人們還在晚餐,我就不招待樂小姐了……”
方媽絮叨幾句,切斷視話。
主人們還在用晚餐,樂詩筠就算有心想多打探些信息也沒辦法賴著,切斷通話話,再次空手而歸。
每棟別墅院墻內外皆裝有監控,樂大小姐怕露出任何不滿情緒被晁家看到,始終保持著淡淡的微笑,飄然離開晁二爺別墅院很遠了,再也維持不住端莊的笑容,一臉陰鬱。
實際上,她下午並沒有打電話,本來就沒有什麼事,打電話被晁會長反問過來,到時隻會自亂陣腳,她隻是來試探,憑方媽的反應,她確定方媽也沒有打電話通知晁會長說她有找他談工作的事。
晁家傭人沒有把有客人找少爺的事報告給主人,隻說明沒把她的事兒放心上,說明她還沒有讓晁家人重視的份量。
份量太輕,無足輕重。
那樣的認識讓樂詩筠心裡憋著把火,想發泄也找不到冤大頭,她能如何?樂家幾十年經營,在地方上還行,在權貴滿地走的京城,根本連三流世家也排不上號兒。
到她這一輩,她幸得以進青大,家族成為青大學生會贊助商之一,借助青大學生會的一些合作人脈,才逐漸擴寬交際圈。
晁會長就任青大學生主席之職,以他的家族人脈更為學生會打開更寬的道路,打他上任,學生會畢業成員的去處也比之前幾屆的人員在職場中的定位更高,也為青大學生的多個研究項目引來龐大資金加注,為積極上進的優秀學生提供更多的發展平臺。
樂家也受益不淺,樂家幾位執行者也因此對她格外重視,就指望她近水樓臺,能抓住晁家這層關係,助樂家在京城穩固地位更上一層樓。
可惜,無論她怎麼努力靠近,晁會長始終淡漠如常,對她跟對其他人沒有兩樣,哪怕就算她大伯家據晁二爺家那麼近,她和他又是學生會成員,私下裡也不是陌生人,晁會長就是沒有把她納入他的朋友圈。
三番兩次被拒之,樂詩筠有再大的熱情也蔫了,肚子裡積著一肚子鬱氣,陰著臉回到樂家,把自己關在房間,跟自己合得來或有意向自己靠攏的人聊天聊地聊人生。
這一天,青大最興奮的人當屬出去打靶練習的軍訓一營和明天將去打靶的二營學生。
去郊外校場的一營學生下午五點返校,直至八點過後才回到學校,就算挨堵了幾個小時,回到學校腹內空空如也,個個毫無怨言,興高采烈的跑去找吃的補充體能。
餘下的三個營學生軍訓一天,晚上還進行團隊形整合,累得手腳無力,三、四營學生早睡著了,二營學生精神異常興奮,以至到作息時間大腦遲遲不肯睡。
有些人輾轉反側,折騰到半夜才合眼,有些人剛合眼不久,就被一陣急驟的哨聲驚醒。
極度興奮的二營學生,大部分人穿訓作服睡覺,醒來後穿上鞋子,胡亂的刷牙洗臉,背上早準備好的背包,以百米沖刺速度趕去集合。
每個人的背包隻裝著一套備用的短袖訓作服和一雙鞋,還有礦泉水以及私人愛好的小量零食,鑰匙和手機,備用錢。
東西不重,有些學生三五人把東西裝一個背包,方麵保管。
樂韻也不例外的被驚醒,她早早收到老師發的外出打靶的通知,當晚也又睡宿舍的臥室,聞哨而起,以秒速計算的速度洗臉刷牙,背上自己的小背包,風馳電摯的跑到操場,去自己的團隊集合。
醫學係一班的男生們跑得特歡,也是最早趕至操場的一撥青年學生,男生們雄糾糾的列好隊,氣昂昂的等著出發。
列隊完畢,也有空竊竊私語,一致討論小蘿莉手傷能不能端得動槍,他們也知道小蘿莉會去,隻要不是重病或重傷到不得不臥床休息,一般都會參加打靶練習,至於最後能不能端槍射靶,那是另外一回事,反正人要到場,不能用槍,也要看看過程。
男生們交頭接耳的才交流幾句,便看見班裡唯一的小蘿莉穿過還在整隊或還在找隊伍的人群,跑向團隊,大家開心的笑臉相迎。
“小蘿莉,你的手好些沒有?”
“小蘿莉,手能用力了嗎?”
小蘿莉短發飛揚,靈敏的越人而至,男生們頓時湧上前,圍著問她的傷情情況,小蘿莉有在軍訓班群裡說自己沒事了,他們也知那是她故意避重就輕的報喜不報憂。
“就算不能拿重物,也沒什麼大問題啦,等兩天再去換藥應該就全愈了。”樂韻眉眼彎彎,捋起袖子,舉高右胳膊讓同學們看。
小女生捋高衣袖,露出一截白玉似的手臂,手腕骨關節上方貼著一塊黃褐色膏藥,男生們看小蘿莉能舉胳膊,猜著就算不能用重力,至少真沒有什麼嚴重後遺癥,也略略放心。
眼尖的男生們發現李老師和韓教官來了,也不說話啦,麻溜兒的重新排好隊,接受檢閱。
韓雲濤和李老師到達班級學生前,視線掠過一張張振奮的麵孔,最後落在小女生身上,眼底劃過一抹悔色,當初,他怎麼就屈服在親戚的攻勢下了呢?如果他能頂住親情壓力,或許,他的未來仍然光明萬丈。
李老師看到小女同學歸隊,匆匆上前,小聲詢問:“樂同學,你手怎麼樣?有沒痛,能不能稍稍使用點力?”
打靶是真槍實彈,非專業人員僅隻靠左手是不行的,哪怕學左撇子也需要右手用力幫托一下槍體以便瞄準,如若小女生右手一點力也不能用,隻能乾看,到射擊那個環節大概沒什麼機會上場體驗。
“不能提重東西,稍稍用點力還是可以的。”樂韻給老師一個最甜美的笑臉。
“這樣就好。”李老師有幾分驚喜,能稍稍使得上勁兒,目測大概還是可以體驗端槍打靶,實際能不能,具體情況等到校場再具體分析。
軍訓總指揮官和軍訓教官團團長已發話讓教官整隊,各軍訓班整隊,跟隨教官和生活老師跑向卡車。
燕行在淩晨四點的哨聲吹響的當兒也悠然起床,收整一番,背著自己裝著兩塊石頭和些必備品的背包下樓,經過暗自反復感應研究,他研究出點眉目來,小蘿莉送他的兩塊石頭對他的異能有幫助。
身邊放著兩塊石頭,他的異火特別的活躍,異火藏在體內,一般情況下保持著睡眠狀態,隻有遇到能為它增加力量的東西,它才會活躍起來,吸收外來力量為己用。
能讓異火感興趣的東西很少,他研究多年才研究出它喜歡含火量和金量的東西,那種東西要憑感覺尋找,因此,他也沒找到多少,異火力量不足,增長緩慢。
這次小蘿莉送他的石頭隻要放在相距他一定的範圍內,異火就會活躍歡騰,有種在跳舞的感覺,說明兩塊石頭就是火焰喜歡的好東西。
因此,他睡覺把石頭放枕頭邊,送外公回家也攜帶於身,現在也不例外,背著石頭讓異火吸引石頭裡的力量,異火吸取外力很緩慢,他也不急,反正他有力氣,一二塊石頭還是背得動的。
到樓下,開後備車廂拿出工具箱,三下五除二,利落的給自己的獵豹換塊車牌,開著掛著軍用車牌號的愛車,就那麼大搖大擺的去操場。
淩晨四點多鐘,距天明尚有比較長的一段時間,夜色漫漫,校園裡的路燈輝明,照得景物分明。
高高的天幕如倒置的鍋,蒼穹之空星星稀散,也預示著天明後又是一個大晴天。星光下的大地,萬物還在沉睡,安靜如廝,青大學生宿舍區的喧嘩聲,也僅隻一小塊區域的熱鬧。
乘著路燈之光,燕行暢通無阻的到達操場,將車開至運兵大卡車旁,找到軍訓總指揮李指揮,問他拿到人員車輛安排圖表,記下小蘿莉班級乘坐車輛的車號。
對於燕大少的親臨,李指揮欣然歡迎,無論燕大少想乾啥,他和學校領導全力配合,所以,當燕大少看完安排表,開著小車停到軍用卡車旁,他也毫不意外。
燕行將車泊停在一輛軍用卡車之旁,下車,戴上墨鏡,倚著車觀察,看各班教官帶領學生到相對應的卡車,依序登車。
很快,王自強和李佐兩位教官也帶領兩個國防生班級小跑而至,到運兵卡旁,國防生班排隊,教官和老師監督學生關手機,統一交給老師保管,然後就可以上車。
他們在做登車前的檢查時,韓教官帶著學生也姍姍而至,學校按人數排班,人多的班級搭配人數小的,湊成每輛車一百一十人到一百二十人的組別。
軍訓二營的總人數在四個營當中略少一些,國防生跟二營同行,人員依班級人數安排,醫係一班的學生和國防生共乘一輛卡車。
國防生共68人,醫係一班45人,共113人,在車能裝載的最大限度一百二十人以內,恰好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