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好像有點不識好歹?
老師氣乎乎的下車去了,樂韻深刻的反省自己,是不是她仗著有晁哥哥罩著,所以太肆無忌憚?
“我忙,晚上沒空跟你聊。”晁宇博仍然不給歐老師麵子,牛哄哄的回一句,等外麵的人關上門,他一腳油門走人。
“比我還任性,你這樣你爹媽知道嗎?”少年說走就走,歐海隻有乾瞪眼的份,等車走遠了,抱著自己的文件夾找到自己的雪鐵龍,坐上去,也出發。
等車子出的運動場,樂韻小聲的問:“晁哥哥,我是不是太不識好歹了?”
“沒有。”晁宇博眼睛笑得彎彎的:“別介意剛才那個家夥的態度,那位除了在職業工作上像模像樣,其他時候就是個犯二抽風各種不靠譜的神經質小青年,但凡對他脾氣,你把腳丫子踹他臉上去他也跟你生死相交,不合他脾氣,就算低頭哈腰叫他大爺他也愛搭不理,他神煩耍心計的家夥,你對他露真性情,就算他氣得跳腳,他也不會記恨你,像剛才那樣你直言不諱,有啥說啥,他反而更欣賞你的直爽,你若是找一大堆根本沒有說服力的破理由來推脫,他才看不起你。”
“晁哥哥,你跟他很熟?”樂韻有點暈,感覺體育老師是個怪人吶。
“不陌生,他是我爺爺哥哥的夫人娘家的侄子,論起來我得叫他表叔,在學校我和他從不論親戚,公眾場合隻叫他老師,私下裡沒大沒小慣了,那天尊老愛幼對他恭恭敬敬的,他大概會直接揍我一頓。”
樂韻眼前閃蚊香圈圈,唉呦,晁哥哥家的親戚好寬廣,要是列個親友關係圖,估計會把人看暈乎。
沒有去哪裡溜躂,晁宇博直接回宿舍,到樓前看到早一步等著的那部奧迪,他隻有嘆氣的份兒,將車開到東邊停車的區域泊車。
李少很聰明的,校領導陪國體部的人離開,他丟下部裡的人,自己開車一溜煙溜回狀元樓坐等小晁回來,這不,教他把人等到啦。
利落的鉆出車,本來想去當個小車童為小蘿莉學妹服務,結果看到歐老車的黑龍一溜兒的就剎停在晁家少年的奇瑞車旁,他:“……”誰來告訴他這是什麼節奏?
樂韻拖著背包爬出車,揉酸酸的老腰,鬱悶的望向另一部車,她坐後麵在車轉彎時有從後視鏡看見緊跟晁哥哥的那部車子,也看到司機是誰。
歐海機靈的鉆出駕座,鎖上車,沖著等自己的兩小青年和小蘿莉女生露出一口銀亮亮的好牙:“哎喲,下午好喲。”
“已經傍晚了好嗎。”少年丟個眼刀子,拿走小樂樂的背包,從容上臺階。
“不看見你的話會更好。”李少鬱悶的翻個白眼,緊跟著晁哥兒走人。
“唉,你們這些臭小子,我第一次大駕光臨,你們竟然不歡迎,像話嗎?”歐海兩個快步走追上大李的腳步。
“你第一次來的話,那麼,以前來我和小晁宿舍各種搶食的人是鬼?”
“那是我孿生兄弟,絕對不是我。大李子,我找小樂同學有工作要談,你跑來乾啥?”
“我找我們體育部的長跑好手聊聊天,不可以?”
“可以可以,你聊你的,我聊我的,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兩人在後麵邊爬樓邊巴啦巴啦,幸好因為其他學生還沒得及回來,所以沒人聽見歐老師和李部長倆人無聊的鬥嘴。
爬到四樓,少年打開門,等後麵兩位進屋,再關上門。
歐海第一次到女生宿舍作客,像好奇寶寶:“哇,不得了,好多的書。我的天,買那麼多桌子和板凳乾麼,哎喲,小樂同學啊,你還有冰箱?啊呀呀,還有電飯鍋,自己也做吃的嗎?廚房裡……”
“姓歐的,別往女生臥室瞄,還有,你再大呼小叫,晚上就別想蹭飯。”有個像小孩一樣的家夥在哇哇亂叫,晁宇博有種想仰天咆哮的沖動。
小蘿莉開臥室門進去,歐老師眼睛有想瞄的意向,李少眼疾手快的一把把他給拖走,然而,他的動作仍慢了那麼一丁點兒,二貨歐老師還是很不幸的被美少年逮到了。
“好好,我盡量管住自己不嚷嚷啊,小晃別那麼兇,你會嚇到本寶寶的。”
晁同學和李同學:“……”你妹的,你都多大的家夥了,還自稱本寶寶,臉羞不羞?
兩俊美小青年眼刀子呼呼飛過去,往不靠譜老師身上戳,滿滿的是警告,有道是好漢難架四手,歐海抵不住同陣線的兩少年的兇殘眼神,隻好不跟他們一般見識,拖過一張椅子,蹦的一跳坐上去,大馬金刀的坐著觀察。
歐老師老實安份了,李少去翻看小蘿莉寫字桌放水果的地方,找到為數不多的五個香梨,洗乾凈,招待歐老師。
“小歐,我記得你會德語來著,哪天有空把你的德語課本和筆記本,講座錄音借來用用。”
“咦,小晁,你想學德語了啊?”
“我懶得學,樂樂有意多學幾國外語,找來給她備用,喜歡學就學學,不想學也不會有損失。”
“我不止會德語,我還會西班牙語,小晁,你妹妹去田徑隊的話,我即能當她田徑主教練,還能當她的外語家教,免費教學,一舉三得。”
“少打廣告,訓練那種事那麼浪費時間,樂樂沒興趣。”
歐海瞪眼,抑鬱的托腮:“小晁,你要我怎麼做你才能支持你妹妹進校田徑隊?”
“我沒什麼要求啊,樂樂同意就行,樂樂不點頭,我同意沒用。”
歐海憂傷的望天,悲傷逆流成河三秒,望向小廚房裡的小身影:“小樂,你有條件就提,乾脆點,給個痛快吧。”
李宇博暗搓搓的揉自己肚子,霸王歐也有被堵得無奈的時候,真爽!如果不是怕歐老師過後三天兩頭找他“交流”,他一天大笑三百聲。
樂韻先去趟臥室,放好背包從陽臺轉進小廚房,淘米想煮飯,聽到歐老師那幽怨的語氣,忍俊不住:“歐老師,還是那句老話,我沒有加入田徑隊的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