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山峰腰的小山凹,統共方圓約有三裡左右,因為處於絕壁之上,就連探險者也不願光顧,也沒人采挖植物,樹間草叢中生長著八角蓮,兩麵針、單麵針、八仙草、飛龍掌血等藥材。
就算有些藥材已經收齊,可架不住小山凹的藥材年份老,樂韻沒管住手,興奮的邊走邊挖,順便收集泥土搬回空間,還在樹林邊緣挖到幾棵黃連。
黃連,就是“啞巴吃黃連”的那種黃連,太行山脈也不乏其身影,縱使不是最佳品種,比藥材種植基地的好了不止一點半點。
出密林,鉆進一片疏稀樹木的荒草坡地,在一片有石塊的草叢裡找到了她要找的藥材:金線吊葫蘆。
金線吊葫蘆有草本,有草質藤本,她要找的是草質攀緣藤本的品種,而草質藤本也有好幾樣,品種稍有些差別,功能也略有不同。
太行山裡有多種金線吊葫蘆,都是幾十年生,超過百齡的很難找,像這種超過兩甲子的就是鳳毛麟角。
樂小同學找到了幾棵金線吊葫蘆都是十幾年到三四十年生,也不是她要的品種,這次找到的才是她苦苦尋找的種類。
小山凹人跡罕至,一棵金線吊葫蘆足足有一百五十年高齡,不需要再移到空間藥田種植以增長藥效也能直接入藥。
找到苦苦尋覓的藥材,樂韻欣欣然的行動,砍掉雜草,順藤摸瓜的找到藤蔸根,割掉些藤,隻留下一尺來長的一截,搬走石塊,揮鋤挖。
金線吊葫蘆喜生亂石堆,經常挖到石塊,挖了好一陣才找到第一個葫蘆,金線吊葫蘆之所以這叫名兒,就是因為它的根結莖塊,串起來像一串葫蘆。
樂小同學不辭辛苦,沿著根不停的挖,挖得良久久,終於全部挖出來,共有十多條根,每條根每隔小段結出或圓或長或扁或葫蘆狀的莖塊,有多有少,多的有二十個,少的有十幾個,合起來就是一大團,像一串鈴鐺。
抖去泥土先放一邊,樂韻又一不做二不休,挖了兩棵小的扔空間作種苗,留下四棵讓它們在原地繁衍。
回填滿坑,收起工具和藥,再次回到水潭邊,從空間提出一大串葫蘆,砍下長莖塊的根條,藤根又放回空間,待洗乾凈葫蘆,搬回空間。
坐下休息的時候,她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中午沒吃東西,一張臉皺成苦瓜,捧著餓得咕咕叫的肚子,摘黑老虎果子和八月炸吃。
飽餐一頓,看時間已是下午三點,捋起衣袖褲腳,脫鞋,下藥田收花生。
大豆花生都是一年生,生長周期就是三四個月,前些日子種的大豆和花生在生長七八天後成熟,大豆今早收了,花生還留著,之所以那麼快收獲,因為用井水助長了。
多長半天的花生,苗有些枯萎,也到了采摘期。
藥田泥土鬆軟,不用鋤頭挖,一棵一棵的拔,沒給花生施肥,它們也沒傲嬌,長得特別的興旺,苗差不多有半人高,拔一棵苗出來,根部掛滿果殼,提在手裡沉甸甸的,每棵苗大概能摘下四五斤花生。
當初種得約半斤鐘子,收獲的時候,樂小同學悲劇了,累得腰酸背疼,最後彎得腰桿都快折斷才將它們拔光,堆在藥田田埂上,碼得好大的一堆。
為安慰自己累壞的小腰,剝幾個花生嘗鮮,又甜又脆,還有天然的淡香味。
吃了幾把花生米,樂韻沒時間玩耍,提柴刀出空間,到樹林裡砍幾根小樹桿,剁成一截一截的,又割一把藤,回山洞再提出工具,自己搭木架子。
架子是要墊高的,取蜂蜜用。
山洞高三米到四米,她才一米五幾,舉起手大概能摸到蜂蜜最長的那塊蜂窩的頂尖,人與山洞的高度相差那麼多,隻能搭個腳手架子,踩著架子去取蜜。
饒是她聰明機靈,可對於製作合適的架子也是一籌莫解,心裡鬱悶得半死,她咋就沒弄個合金雙側梯放空間呢?
如果有可以伸合的那種雙側梯,隻要展開梯子,爬上去就能工作,不用時再合疊起來扔空間,方便又省事。
可惜,再想也沒用,眼前需要自己自力更生。
因為是生手,沒任何製作梯子或架子的經驗,她隻能自己摸索,拚了拆,拆了重組,反復多次,折騰來折騰去,折騰出一套用三腳架組成的自製手腳架。
樣子有點醜,能用就行,自己爬上去試驗,還好,能承受人的體重,上麵也可以放桶或盆,高度也差不多。
完成一項大工程,樂小同學去拾乾柴和乾草,乾苔蘚,一起堆放在洞口,因還沒到傍晚,閑著沒事,擰小鋤頭爬山坡樹林旁挖藥材。
當夕陽西下,她先去洗個澡,洗好衣服,再回到山洞口收回曬外麵的銀盤蘑菇,生火弄吃的,順便在火堆邊晾烤衣服。
這也是外出以來第一次生火做飯,前幾天隻吃空間產品過日子,一來是懶,二來嗎,在山裡燒火要找合適的地方,免得走野火燒山,也怕有煙被人發現。
趁著做吃的,把新買的那隻煮奶鍋裝上藥放火上熬,把底燒黑,擦一陣,再燒,反復幾次,一隻新買的鍋像經常放火上燒烤過的樣子。
她買鍋的時候,柳帥哥在旁,知曉她要帶去野外煮粥熬藥用,如果回去鍋底是乾凈的,倘若被柳帥哥看見,那就不太好解釋了。
吃了多日以來的第一頓米飯,收拾工具,從空間搬出吸蚊草放山洞裡讓它吃蚊子,自己坐著製作特殊工具:取一截中間空的生樹管,往裡塞進揉碎的乾苔蘚和草屑、樹粉末,壓實。
山裡黑得早,夜色很快籠罩住山頭,外麵還有點亮光,山洞裡黑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