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她保持沉默,警局對她無可奈何,為什麼她沒有認罪就逮捕她?
“我沒有犯罪我沒有犯罪……”樂詩筠無法接受突如其來的改變,情緒失控,大喊大叫,掙不開禁箇,用腳踢人踢桌子。
拘留之後,沒了精心保養,她的頭發有乾枯,沒有發型膏定型,很亂,隻能紮起來。沒有化妝品,臉也失去了水潤,皮膚暗沉。
情緒失控之下,麵目扭曲,再不復曾經的千金貴女的精致優雅,跟街頭潑婦並無二樣。
女警員走過去,取出掛在腰間的手拷,不客氣的拷住樂千金的雙手,聲音冷冰冰的:“問口供時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不代表拒不認罪就真的沒罪,晁家李家鄧家許家幾家起訴你的各項罪名成立,證據已呈堂在案,同是,你所用催情藥也檢驗出來,是由罌粟所提煉,吃藥會上癮,你拒不交待實情,警方以走私毒品和包庇毒犯罪對你提起公訴。”
“我沒有走私毒品我沒有販毒……”樂詩筠如觸電似的,劇烈的顫抖了一下,像抽乾了力氣,手腳發軟,連掙紮也沒力氣。
兩警員並沒有憐惜樂千金,也不會虐待嫌犯,完全以公正公平原則對待,幫她收拾好衣服和洗涮用口,帶出臨時關押室。
到外麵還有位警員,三人兩人“扶”樂千金,一人幫提衣服用品,到人到警局院內,送上運送犯人的專用警車,將人移送去法院看守所。
專用押送車有除了配有手槍的警員,還有兩扛沖峰槍的武警,共同押護疑犯,以防中途出意外。
專車用時四十來分鐘到達法院看守所,法院看守所關押的都是刑事犯,有些罪名確定,因為另有同夥沒落網而暫時無限期關押,一些是等待即將宣判的案犯,一些是重大案件的刑犯,因案件復雜,關押期未定。
專用押送車將樂千金押送至戒備森嚴的看守所,直接進關押女犯的區域,等待交接的人員早已到位,先進行交接工作,包括檢查嫌疑犯是否對得上號,拍照,記錄嫌犯衣服與物品,連血壓等等都有詳細記錄。
警員們將疑犯轉交給法院看守所,辦完交接手續便離去。
四位看守所警C押送女疑犯去關押所,關押區有高大的門墻和鐵絲網防護,鐵門內外有持槍人員值崗。
樂詩筠幾乎是被架著走的,她根本沒有一點力氣。
進關押所,裡麵的房子都是一色的白墻,因為放風時間已過,外麵空曠的地方不見人犯,隻偶爾有管理人員走動。
工作人員將樂千金送進班房,沿一條長長的通道走,走到盡頭,一位女獄警先喊了一嗓子,然後才開門。
班房是犯人宿舍,一般表況下除了外出參與集體放風、看新聞或做集體活動,疑犯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宿舍度過。
犯人待遇極好,四人間,上下鋪,有統一收放東西的木櫃子,木桌子和塑膠小板凳,已住有三人,兩個四十左右,一個二三十歲的樣子,左額有條傷疤,三人一個是個大胖子,像舉重運動員似的健壯,一個瘦長,一個不胖不瘦。
三位老成員聽到管理人員吼,全部站成一排。
獄警們推開門,將樂千金押進宿舍,三老成員看見最前麵的女警,立即喊:“李警員好,警員們好!”
四十歲餘的李警員,乾練而嚴肅,看看三女犯,古板的臉沒什麼笑容:“今天有個新成員,你們教後來的各項規定,熟悉這裡的生活規律,記住不能打架鬥毆。”
“是!”三位女犯站得跟士兵們在接受訓練,響亮的答。
樂詩筠被兩人架扶,當看到三位同舍人犯,瞳孔驟然放大,微不可察的擅抖,如果不是有人扶著,她可能會腳軟。
李警員很平靜,給樂千金開手拷:“樂詩筠,你暫時住這裡,這裡不是你們家,由不得你們任性,誰惹事生非,尋釁鬥毆,一律嚴懲!”
樂詩筠全身如篩糠似的抖,想說換地方,正好看見一個老成員對她咧嘴笑了笑,她驚恐的瞪大了眼,連大氣也不敢出。
“是!”樂千金沒發出聲音,三位老成員又一次規矩老實的喊。
李警員打開手拷,警員們將樂千金的物品和看守所統一發放的物品放一角,由她自己安排,然後四位管理人員鎖上門離開。
四人走了三四米,一位警員小聲的問:“李警員,這樣有效嗎?”
“上麵這麼安排,必定有道理的。”李警員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上麵安排讓新來的疑犯進那間舍室,想來是想借機挖出些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來,她們配合就是了。
其餘三位不出聲,回首看看最末一間監舍房,平靜的回管理室。
當李警員幾個人一走,樂詩筠挨著墻,驚恐的看著三位獄中室友,幾乎連大氣也不敢出。
三位老犯並沒有什麼行動,隻拿眼睛盯著新來的,等過了幾分鐘,最胖的大塊頭跑到鐵窗口傾聽一下,然後對不胖不瘦的女犯咧嘴:“冰姐,沒什麼聲音,應該都走了。”
冰姐曾經是混黑道的,也是見過血的狠角色,原本也是個美貌的女人,哪怕年屆四十,風韻猶存,最為難得的是還有一份高雅的氣質,麵對管理員們,她老實普通,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這當兒沒了管理員,她立馬就換了臉,像高高在上的家主,生生的有讓人臣服的威嚴。
“很好。咱們來教教新人規矩。”冰姐雙手抱胸,移到宿舍空著的中間區域,瘦高個的女犯忙搬張板凳塞她屁股底下:“冰姐,坐。”
冰姐大馬金刀的坐下,對給自己捏肩的小妹十分滿意,對著新來的咧咧嘴,問:“一刀剪,剛在才瞅你的樣子好像跟新來的認識?是你以前的姐妹麼?是你好姐妹的話,可以給點麵子。”
“冰姐明察秋毫,什麼事都逃不過你的法眼,我跟這位新來的還真是舊識。”一刀剪殷勤的幫老大捏肩:“冰姐,能不能讓我跟新來的姐妹先敘敘舊?”
“好。既然是你姐妹,你去吧,肥妹,等一刀剪敘完舊你再教規矩。”冰姐點點頭。
正捋起袖子走向新來人員的胖子,“哎”的應了一聲,轉身顫著一身肥肉跑回老大身邊,幫老大捏肩捶背。
一刀剪整整儀表,儀態萬方的走向新來的姐妹,左額有條細長傷痕的臉上蕩出最溫和的微笑:“樂大小姐,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