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少從軒轅家茶樓離開並沒有急著回馮家別墅,街迎寒風漫步,走了一陣,接到一個電話,打的奔向一條老茶街。
京城有幾條老街曾經茶館最多,隨時代發展,街道經營項目也與時俱進,變得五花八門,但是,仍有小部分老字號茶館沒有改行。
送蘭少的的士駛進老街,速度減慢,邊走邊尋找客人指定的茶館,找到地頭,在沿邊緣的地方暫停。
付了車資,蘭少整整衣服,緩步走至磚木結構的老茶館門外,掀開擋寒風的簾子,和向內擠的風一起進大堂。
茶童熱情的迎接客人,蘭少駕輕就熟的直奔二樓,邊知會茶童:“梅字雅間。”
“原來是蘭少,您請,二少爺很快就到。”茶童原不知是貴客是何人,當聽到客人報出的雅間就知道是誰,送客人到樓梯,目送他上去,他去吩咐泡茶。
蘭少登二樓,找到梅字雅間,推門而進,雅間已打點好,收拾得整整齊齊,多寶閣裡陳放著花瓶古懂,盆架上的四季盆栽茂盛,屋中設被爐圍桌,擺好精美茶具。
主人還沒來,蘭少行至被爐的客位入坐,被爐內的盆燒了木炭火,透著暖意。
他隻坐得一小會兒,有茶童送來四色糕點,四色水果,再之,又提來煮水用的小火爐放在被爐不遠,將泡茶用的水放爐子上煮,又擺開小桌幾,放上冷水熱水,提來燒火用的無煙炭,洗手用的水和盤。
弄好物品,茶童又輕手輕腳的退出去。
過了幾分鐘,又一個年約三十的青年進茶館,一衣黑色風衣裹在身上,襯得人挺撥如青鬆,劍眉星目,薄唇微抿,顧盼間從容大氣,沉斂的雙目裡蘊著劍鋒冷厲光芒。
迎客茶童看到東方家的公子駕臨,恭敬的回稟:“二少爺,蘭少在樓上。”
“哦。”青年淡然哦一聲,直奔二樓,登上二樓將外套脫掉,隻穿白襯衣,走到梅字雅間踏門而進。
“清西,你來的有點遲啊。”
“方少,不是我來得遲,是你們來得太早吧。”蘭少知道方少指的是納蘭家進京有點遲。
“沒有外人,叫我東方金剛就行了,方少方少的叫,被人叫得多了,我都快以為自己真的姓方。”
方少走到被爐旁將外套扔在空著的一張椅子上,洗手,到主位坐,從爐子上提起燒開水冒騰熱氣的壺洗用滾水茶具。
“彼此彼此。金剛,兩年多不見,你倒越發的灑脫了。”蘭少也笑著脫下外套,扔在空椅上。
“那是,好不容易能出來喘口氣,再不灑脫點,會憋死的。”
方少洗好茶具,拿出茶葉,泡茶,再分茶。
蘭少接過茶飲了一口,清澈碧綠的碧羅春茶湯,鮮爽甘香。
“你去拜訪過宣少了沒?”方少品一口茶,幫客人再續。
“原本預備明天投帖拜訪,今天被推薦吃飯的地方正是軒轅家餐館,碰巧與軒轅少主打個照麵,之後去茶樓正式見了一麵。”
“談得如何?”
“不如何,你知道的,我與軒轅五少倒是熟悉,與軒轅家少主並沒有什麼私交,宣少修為又大進,真是急煞我這等資質平庸之輩。”
“那廝就是怪才,不能以常理而論。”提及軒轅少主的修為,方少也難免心酸鬱悶,那廝天賦悟性太高,明明比他們年少好幾歲,修為卻是後來者居上,想想就叫人心塞。
“確是。”蘭少心有戚戚,也不再想那些,言歸正傳:“你們一個個跟狗鼻子似的,聞風而動,早早進京,可有收獲?”
“無。”提及來京目的,方少更鬱悶:“賀家保密工作做得太好,根本找不到人,唯一的線索就是山翁老人的弟子,可惜,連軍總醫院的老專家追著他問,他也不透露半個字,如今就僵等著。”
“僵等著?意思是他露出點口風?”
“大概是被追問得惱了,燕少隻透露說如果想找幫他太外祖母治病的人,耐心等著,等到那位高興了,自然會露麵。”
“這不是等於沒說。”
“對啊,可有什麼辦法,總不能拿刀架他脖子上逼他啊,誰敢那麼做,等於是逼山翁老人翻臉。”
“你們有沒跟燕少見麵?”
“沒呢,燕少有公職在身,現今又在青大進修,據可靠消息,前些日子聽聞不知何因,許多人盯上燕少,我們這樣的人不太方便跟他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