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教授和王師母中午回家,進門就見澹臺家祖孫仨排排坐,夫妻你瞅我我瞅你,眼裡滿滿的是驕傲,他們的小學生太厲害了,真的隻用十天就讓澹臺尋陽醒來啦!
有個天賦絕倫的小學生,一對夫妻尾巴翹啊翹,就像樹藤似的嗖嗖往上長,都快長到天上了。
“興叔爺爺興叔奶奶好。”澹臺尋陽澹臺尋歡站起來,向長輩們問好。
“嗯嗯,好。”萬俟教授笑咪咪的邊點頭邊脫外套:“小阿陽啊,你醒來多久了,有沒見過我小學生?”
王師母將衣服搭掛衣架上,笑盈盈的走向澹臺祖孫仨,走到一邊筆下,欣賞澹臺大少爺的俊容。
“興叔爺爺,阿陽見過小仙女了,您們的小學生很漂亮很可愛,也非常厲害,知道是您們小學生救的我,我到現在都還震驚未消。”聽爺爺灌輸過興叔爺爺興叔奶奶對小學生的寵愛觀念教育,澹臺尋陽很機靈的拍馬屁。
“你震驚是當然的,我小學生天賦卓絕,那麼就小就那麼厲害,你不相信也在情理之中。”小阿陽的間接馬屁拍對地方,萬俟教授十分受用,也毫不臉紅的誇自己的小學生。
王師母亦是我小學生厲害我驕傲的表情。
興弟與弟妹又在秀小學生,澹臺明光習以為常,那對夫妻哪天不秀他們的小學生,他才感覺奇怪。
萬俟教授走到夫人身邊坐下,順手泡茶,喝了茶潤喉,才問事情經過,一對夫妻也略有點遺撼,他們家大孫子今天早上又飛Y國,所以也就沒能與小阿陽見麵。
澹臺明光將小姑娘施針過程和大孫子蘇醒過程,以及小姑娘的囑咐都說了,心中滿滿的是感激,如果不是興弟夫婦讓他們的小學生給他孫子看診,他還要費很多心思才能找得到疑似仙醫門人的小姑娘。
聽有關小學生的事,萬俟教授和王師母聽得眉飛色舞,驕傲之色溢之於表,被澹臺明光感激,也不客氣的受之。
澹臺明光因小姑娘讓他大孫子醒來而心花怒放,同樣與小姑娘掛得上勾的另一個人——趙宗澤,卻已成眾矢之敵。
也不知是誰將他的黑歷史一件一件的扒出來,包括在讀書時就欺淩同學,強X女生,包嫩模、逛夜店,跟人打架鬥氣,與王千金確定男女朋友仍然經常光顧夜店,跟嫩模與美女們開房等等,傳得滿城風雨。
王市長也沒有要瞞人的意思,將貴圈裡傳揚的趙宗澤的黑歷史之論全丟給老母親和侄女親自欣賞,王老太太氣得肝疼,直罵趙宗澤是禽獸,她竟然被蒙騙了。
王玉璿總以為趙宗澤隻是燕行的後母帶進趙家那一點身份不被燕行喜歡,其他方麵都不錯,以為趙宗澤是像他自己所說那種因為是拖油瓶而不得誌,誰知他竟然那般不堪。
她隻恨自己瞎了眼,哭得一塌糊塗,無論趙宗澤打了多少個電話,一概不接,也躲在奶奶家絕不外出,免得被人背後罵有眼無珠。
自己當寶一樣的兒子瞬間被權貴圈裡的眾大佬們視為垃圾,趙益雄又急又痛,想盡手段為趙宗澤澄清,他的那點呼聲落在權貴圈裡的眼裡就是欲蓋彌彰、掩耳盜鈴,同時也坐實另一個罪名:趙宗澤是趙益雄的私生子,趙益雄寵私生子欲滅嫡親兒子燕行。
滿京貴圈人都說趙宗澤是自己私生子,趙益雄心中恐慌不已,生怕賀家和燕行外公就此要求做親子鑒定,一旦鑒定出親子關係,那麼,他婚內出軌便成事實,按當初的協議,趙家的所有一切、包括他手裡的飛霞的股份都要還給賀家,他將一無所有,以後要仰燕行的鼻息而生活。
就在他驚惶不安時,賀家從商的賀祺禮發話,質疑飛霞集團代理董事假公濟私,挪用公款給繼子趙宗澤揮霍,賀家要求按當年賀家與趙家的合約取消趙益雄代理董事長的資格,由更合適的人代理飛霞集團董事長之職。
趙益雄得到消息,差點嚇破膽,如果他不能掌管飛霞集團,他還怎麼在京中混?將來也不可能讓趙宗澤繼承趙家。
他還沒想好對策,更大的一波打擊接踵而至。
當天,賀家在上午剛發言聲討趙益雄與趙宗澤,晁二爺也發話說老晁家的小姑娘可不是阿貓阿狗都能欺負的,對於欺負剛入晁家族譜的小姑娘的人,他決不會就那麼算了。
貴圈裡的消息傳得最快,賀家與晁家的表態不到半天就風傳貴圈,權貴們瞬間便嗅到不尋常氣息,猜測賀家與晁家結成同盟,想想也理解,晁家小姑娘就是救賀太夫人的小醫生,這些年趙宗澤趙益雄可沒少給賀家外孫委屈受,而趙宗澤不僅以繼子之身享受著不屬於他的奢侈生活,還妄想著不屬於他的東西,又作死的對救賀太夫人的小醫生有非分之想,賀家自然不可能還忍氣吞聲,決定新仇舊恨一起算,與晁家同盟再正常不過。
聽聞晁二爺也發聲聲討自己兒子,趙益雄急得頭都快炸了。
那還沒完,緊接著,京都富豪榜排名第十二的周信在接受一家午間財經專題采訪節目時直言不諱的評價說某趙先生與繼子都是斯文敗類,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且不知感恩,忘恩負義之輩是最不能合作的人之一,他不屑與那樣的敗類為伍的某些人合作,更不會與某趙先生參與的項目談合作。
周董沒有指名道姓,明白人都知道說的是趙宗澤與趙益雄。
周董那輕飄飄的一腳踩下去,不見殺伐與血腥,然而,卻在瞬間令趙益雄跌落低穀,但凡與周董有生意合作的公司與生意人一致把趙益雄拉進黑名單,同時,有些與趙益雄有合作項目的,以最快迅度回抽資金,以求將損失降低到最低。
趙益雄時刻關注著財經方麵的報道,以觀察京中富豪們的反應,分析會不會有頂級富豪們看他不順眼或者有人能乘他需要靠山時向他拋出橄欖枝,招攬他為其所用。
然而,他沒有收到任何想招攬他的橄欖枝,卻等到了頂級富豪周家的當頭一棒,大驚之下,渾身像虛脫般的癱在坐椅內,汗如雨下。
賀家剛發言對他不滿,頂級富豪周信便將他批判的一文不值,代表著周信極可確定賀家這次不可能再縱容趙家,所以首先表明立場,絕不會暗地裡幫助他。
救了賀家老祖宗的晁家小姑娘醫術高明,權貴圈想求醫的人多了去,連周董那樣的頂級富豪都間接表態,家底不及周家的其他富豪誰還敢與他為伍?就算比周董後臺家世更強大的富豪與權貴們也不太可能冒著得罪賀家、晁家和小醫生、燕行的風險來幫助他,他也有自知之明,他沒有讓人冒著得罪賀、晁兩家來收服他的價值。
趙益雄心中的惶恐如山洪爆發,連靈魂都是慌惶的,六神無主的癱坐了長達一個來鐘,慌慌張張的收拾一下物品,急三火四的沖出出辦公室下樓,開車直奔青大學園。
新年的第一場雪很大,至今沒有融化的跡像,道路上因人或車踩壓,雪融化了,有些則被鏟車推開,道路是通達的。
趙益雄心急如焚,一路疾奔,在臨近四點時趕到青大,他走的是南大門,也是正門,限車通行,看到通告牌,他並沒有改去其他門,將車停在校門外小廣場,理理頭發,穿上厚外套,拿著一男士提包下車,去衛門值班和崗亭詢問。
有人來詢問事,門衛禮貌的接待,當然不是請人進崗亭坐,一個在外一個在內,當趙益雄說明要找燕行,門衛拿了他的身份證,盡職盡責的執行工作程序,問訪客要找的燕行在哪個院係哪個專業。
“我……我不知道燕行在哪個專業,隻知道是來進修的。”被問哪個專業哪個院係,趙益雄一問三不知,再被保安以質疑的眼神看了一眼,心中更加慌亂。
“先生,您不知道您要找的人是哪院哪係,我們也沒法幫找人啊,學校學生名冊隻有各個院係和辦公室有,門衛這麼沒有權限查詢,尤其還是進修人員,更沒有查詢的權限。要不,您等下課時再打電話吧。”
“他手機關機,我打不通才來學校找人,對了,燕行是……軍人。”
“那就是進修軍人,我們更加沒權查找,泄露軍人行蹤是犯法的。他本人手機關機,您可以打他朋友或者他導師電話,問問人在不在學校。”
“……”趙益雄再次噎住,他哪知道燕行朋友或導師們的電話?心中一陣惱火,燕行從不將他朋友電話或老師電話告訴他,又害他丟臉。
心中憤恨,又不能說出來,憋得肝疼,憋了三四秒,眼睛亮了亮:“我想起來了,燕行其他朋友都不在學校,隻與青大學生會會長晁宇博晁少是朋友,能不能麻煩你幫問問晁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