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趴下了?你……用毒弄得?”燕行剛找到能當頭燈用的電筒,聽到小蘿莉那句差點沒蹦起來,說好不用毒,什麼時候又把人給藥趴下來了?
“我請他們聞香,以他們的體質聞一點點可以,聞多了不趴下就是我的失敗。”樂韻歡笑著跑路。
燕行拿著電筒一陣狂奔,飛奔著追上小蘿莉,不恥下問:“你說的香,就是你扔火堆裡的藥?你說是香料啊,還有,我聞著也沒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我撒的是香料啊,可誰叫小尾巴們之前中了我撒路上的追魂香,第一種香遇上第二種就變迷藥啦,小尾巴們先中追魂香,再聞第二種香不用十分鐘就會昏睡過去,我撒了香料那麼久,他們必倒無疑。”
“萬一之前有沒中追魂香的人呢?”燕行覺得額心有點涼意,以前小蘿莉隻是怪力小蘿莉,如今越來越恐怖了,很可能會變成毒小蘿莉。
“沒可能的,隻要其中一個中了追魂香,再與其他人呆在一起超過半個鐘,另兩個也跑不了會嗅到另一個人身上的體味,他們一直在一起行動,沒可能幸免,頂多中藥程度輕些,聞到第二種香後保持清醒時間更久一點。”
“我也聞了第二種香料,怎麼沒事?”
“你沒到碰第一種香啊,我還給了一顆解毒藥丸,你再被迷暈,隻能說明你實在太差,需要回爐重造。”
“我……”燕行的太陽穴青筋突突的跳,又被鄙視了!在小蘿莉眼裡他真那麼渣?他這麼威猛的人都需要回爐重造的話,這世界上大部分人豈不是都要回爐重造?
心情老大不舒服,一個俊美青年的臉變得鬱沉沉的,就那麼跟在小蘿莉背後朝大山側麵生出的側峰小山脊上爬。
樂韻頭戴頭燈,靈敏的在草木間鉆過,大山側麵的側峰山脈坡度不高,山脊背上的樹木比較矮,有些地方是巖石,甚至沒樹,或者很小有樹,行走起來也方便。
論長相的時候,燕少牛高馬大,身高是極有優勢的,當鉆山嶺的時候,他的身高就變弱勢,小蘿莉站著走得過的地方,他得彎腰或蹲身鉆過去,所幸他是受過專業培訓出身的特技人才,爬山越嶺,身手靈敏。
兩人沿著之前下山時開僻出來的路往上爬,爬了一段路,沖在前頭的小女孩歡喜的哇哇叫:“哈哈哈,小渣渣都摔成狗了。”
小蘿莉歡天喜的嚷嚷,落後兩步的燕行,趕緊的往前湊,就著小蘿莉頭燈落下的光亮,隻見一個穿黑灰色沖鋒衣褲的平頭男子以狗啃泥式撲倒在地,頭下腳下,肚皮底下壓著茅草和幾枝小樹,背上的背包向下倒滑,壓在脖子上。
再往旁邊看,旁邊也歪著兩個,一個傾斜著翻倒在地,身軀橫壓在一根杜鵑花樹上,另一個仰倒於地,腳搭在狗啃泥式倒地男的小腿上。
三人躺姿歪七亂八,並沒有掙紮的痕跡,可見是倒地即沒知覺了。
小蘿莉的香料好厲害!看到放香放倒的仨,燕行淡定的繞過小蘿莉,伸手一抓抓住以麵朝地、留平頭的人的衣領,將人給提溜起來,那張臉也是很普通的臉,右耳下方有一條細疤。
他將平頭青年放一邊,又將另兩個看起來比較年青的人提溜起來,仔細的看麵孔特征。
燕帥哥在欣賞“帥哥”,樂韻伸爪抓平頭青年,朝肩上一扔,將扛麻袋似的搭肩膀上,扛著一個人,得噠得噠的就跑路:“燕帥哥,這個歸我,另兩個你搬,走囉。”
燕行聽到聲響抬頭時小蘿莉已將平頭青年扔上肩,他都來不及阻止她,她扛著人就走,他瞪著眼,心情瞬間差到了穀底:那個小渣渣竟然幸運的能讓小蘿莉背,簡直豈有此理!
小蘿莉扛著小渣渣,她抱著渣渣的腿,小渣渣的腿就貼在小蘿莉胸前,那該死的家夥都暈了,還好運的能挨著小蘿莉的胸,占大便宜了好嗎?!
怒。
燕行嫉妒的怒火不可遏止的燒了起來,恨得牙根發疼,差丁點兒跳起來去把那家夥給搶過來扔掉。
他還不及把火氣壓住,小蘿莉扛著人已經向下跑,絆得草木唏喱嘩啦的亂響,像頭野鹿經過似的。
小蘿莉說走就走,被嫉妒火焰燒得心窩子都發疼的燕行,虎著臉,兇狠的抓起一個小渣渣往肩上一搭,再抓起另一個夾在腋窩底下,像扛拖死狗似的搬起兩小渣渣去追小蘿莉。
他對小渣渣恨得牙癢癢,毫無憐香惜玉的溫和心,不管不顧,能走多快就走多快,也不管荊呀棘呀會不會刺傷小渣渣,呼嚕呼嚕的向下跑,絆得草木搖動,就跟有一群野獸在狂跑似的。
他跑得快,小蘿莉同樣快,隻見一片光在前麵晃動,等他快追上小蘿莉時都到山腳了,兩人一前一後跑下小山脊,沿著祼露的河灘跑向帳蓬。
上山再下山,少說也去了二十分鐘,帳蓬前的篝火沒了火苗,隻有紅紅的灰燼,粥的香味更濃鬱。
風風火火的跑回營地,樂韻跑到火堆前,正想將肩上的家夥扔掉,就聽“砰”的大響,她偏頭望去,燕帥哥跑過來,隨手就夾腋窩底下和肩上的家夥給拋開,那兩人一前一後的落地砸出的聲音十分響亮,也不知他使了多大的勁兒。
燕行眼都沒眨的就把兩隻小渣渣拋開,長臂一伸,抓起小蘿莉肩上的平頭青年,然後不聲不響的退了兩步,舉重似的將青年給舉高高,再一扔,將人像丟垃圾似的丟出去。
高高拋起的人再沒了支撐後,直線下落,砰的一響落地,重重的砸在滿是砂石的河灘上,還是以麵朝下的狗啃泥式。
平頭青年暈迷不醒,就算被狠狠砸地也沒哼半聲。
“?”樂韻滿眼問號,燕帥哥吃了火藥了嗎,咋看著像火氣很旺的樣子?看看被扔飛的渣渣,非常不解的問:“燕帥哥,你把他扔那麼遠乾嗎?”
“哦,一時沒注意,我扔錯方向了,我去擰過來。”把平頭青年狠砸了一次,燕行心裡的火氣消了那麼一丟丟,聽到小蘿莉問為什麼把那家夥丟到另一邊去了,淡定的解釋一句,轉身去當搬運工。
哼,他才不說他是故意的呢,欠收拾的小渣渣碰到了小蘿莉的胸,沒把渣渣當場砸死算是他最大的仁慈。
燕行懷揣著對渣渣的滔天怒火,走到那死狗似的青年身邊,彎腰,不客氣的解開青年的背包,然後抓起青年,又舉起來,再一拋又像拋垃圾似的拋飛。
那倒黴的家夥砰的一下又落地,再次砸了個麵朝黃土背朝天。
“燕帥哥,那家夥得罪了吧?”樂韻看著燕帥哥轉身,解人背包,再提溜起人又扔飛,滿心無語,那家夥好倒黴啊,挨帥哥丟了兩次,她聞到了血腥味,想必可憐的倒黴蛋被砸得麵目全非了吧,。
“對這種惡人不用手下留情。”又把人扔了一次,燕行心裡舒暢了,特麼的混帳玩意兒,敢占他都沒膽子占的小蘿莉的大便宜,砸成肉醬都不為過。
“你那麼摔他,弄花了他的臉,沒法拍照留念了啊。算了,你愛扔就扔吧,反正疼的不是我。”樂韻覺得那隻小渣渣一定是哪裡長得不好招了燕帥哥的不待見,所以被報復了,她也不追究那麼多,跑向河流去洗手。
小蘿莉發現了吧?燕行眨眨眼,他扔了小渣渣兩次,小蘿莉也覺得他很生氣是吧?摸摸下巴,哼,他能不生氣才怪,誰讓那家夥暈倒了還要小蘿莉扛的。
趁小蘿莉跑河邊去了,他快步走到平頭青年身邊,伸腳又一勾將小青年勾起來看臉,那張臉接連兩次與河灘親密接觸,被砂礫石刮得血痕交錯,差不多等於麵目全非。
那樣的臉跟他原形可能有點失準,不過沒事兒,人不是落他手裡了嗎,就算不要照片,留下頭發或血,照樣能從DNA裡找到他家族再找到小渣渣是誰。
燕行並不覺得自己過分,看著那滿是血跡的人渣臉,他想想還不太甘心,又狠狠的一腳踹在平頭青年的心窩子上,反正小渣渣死定了,虐待了也沒關係啦。
那一腳下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平頭青年肌肉痙攣了一下,然後仍然是躺成毫無知覺的死狗。
俘俿沒反應,燕行總算解氣了,看到小蘿莉回來了,將小渣渣的背包丟一邊,麻利的將鍋從火堆上移到地麵,拿柴生火。
洗手歸來,樂韻拿自己的單柄煮奶鍋放火堆上,倒入淘米水煮,燕行給火堆裡添了柴,挪到小蘿莉身邊坐著管火。
兩人分工合作,一個管火一個管鍋,當鍋裡的水燒開,加入木耳燙煮,再燙蘑菇,最後燙摘采得當青菜的藥材,將吃的焯水,倒出米湯水,樂韻從包裡翻出一隻小瓶,往鍋裡倒進一點花生油,再加上一點佐料,將木耳蘑菇鮮藥材放進鍋裡攪拌,整出一鍋涼拌菜。
下飯菜弄好,開飯。
當然隻有他們兩個人的份,三隻小渣渣就甭想了,莫說他們暈迷不醒,就算人醒著,燕行也絕對不會同意將吃的給渣們吃。
抱著碗,燕行喝著白粥,吃著野菜,吃得特別的歡,飽餐一頓,他讓小蘿莉先歇歇,自己搶著去刷鍋刷碗,洗乾凈餐具回來,對著三人渣摩拳擦掌:“小蘿莉,這仨渣是剮還是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