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仔細的研究青年們的紋身,看得極為細致,將每個人的紋身觀察幾遍,再給他們拍照。
做了記錄,他當甩手掌櫃:“小蘿莉,現在歸你了,你喜歡解剖就解剖,想摘取哪裡的零部件就摘取哪裡。”
“……”樂韻望了望黑色的夜空,又摸摸鼻子:“燕帥哥,這些是本國人士是吧?”
“嗯。”燕行拿著小蘿莉的相機退兩步,聽到莫明其妙的一句,有些不明所以,小蘿莉什麼意思?
“他們跟我們國籍一樣,好歹也是同胞,要不收拾一頓放了他們,給他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小蘿莉,你說……放了他們?為什麼?”小蘿莉是不是發燒了,竟然想放了意圖要她小命的渣渣?
“今天農歷初一。”樂韻答非所問的回了一句。
“初一又怎麼了?怕見血了不吉利?”
“不是啊,今天初一,明天初二,二月二龍抬頭,你長尾巴好麼?我把人解剖了,最後還是要你焚屍滅跡,你生日前後見血,還是不怎麼好,天有好生之德,放他們一馬,算給你積點陰德吧。”
燕行一愣,他生日?
小蘿莉不說,他都快……忘記了,自從媽媽和外婆過世,他都不過生日,隻記得二月初二是生日,從不會記哪天是二月二。
忽然間,他心墻一角崩塌,酸酸的洪流洶湧著沖出決口,淹了整顆心,他都不記得自己哪天生日,小蘿莉竟然還記得他生日是哪天,還忌晦著……
曾經一度以為,他是被遺忘的人,後來他知道不是,他還有太姥姥一家親人,還有個沒有血緣關係卻勝似有血緣關係的哥哥柳向陽,如今,還有個小蘿莉關心他,幸福的味道湧來,他窩心的想哭。
眼眶發酸,燕行揉了揉鼻子,慢慢的笑開眼:“不用忌晦,我不介意生日見血的,生日見見血,更喜慶些。”
“燕帥哥,你是認識他們的是吧,肯定有仇。”燕帥哥不介意見血,說明對三人的來歷有所了解,所以寧願痛下殺手也不願給人改過自新的機會。
“我跟他們沒仇,但是,他們不是好人,這三人出自一個江湖門派,其門派是灣島最大的一個江湖幫派,在國際上也有名,有些改頭換麵,實則仍在暗中活動,因證據不足,一直沒能抓捕。”
“你咋知道?”樂韻對燕帥哥再次改觀,原以為他是個死守原則的古板家夥,原來他也是眼裡揉不得沙子的。
“他們胳膊上的紋身即是他們門派名下各個堂口的圖騰,一般人分不出來是普通紋身還是江湖門派的圖騰標誌,我手裡有很多江湖門派的資料,曾經也處理過這個門派的事務,我辯得出紋身真假。
小蘿莉你還小,沒有接觸到一些江湖陰暗麵,所以不知有些門派是什麼樣,這個門派的門徒陰險狠辣,每次製造事往往都是重大傷亡事故,從不分男女老幼,也不分敵對幫派或無辜人員,隻要能利用起來,他們是不惜以人命來製造事端的。
一般的小混混入不了門,隻有做過殺人放火,搶劫強暴等兇殘惡事的狠人才能進得了某門派的大門,他們的門徒手裡沒有幾條人命,也間接的染有他人的血,所以我說他們不是好人,不值得給他們心洗革麵的機會,給他們機會等於放虎歸山,等於是為虎作倀。”
燕行擔心小蘿莉心軟,不肯痛下殺手,給她解釋他不願放三小渣渣的原因,抓到那樣的破壞分子,他一直就隻一個主張:殺無赦!
從而,以前在沒有某些部門參與的反恐行動中,他與隊友們暗中抓住罪大惡極的家夥,都不會提到明麵上來,直接就地正法,為民除害。
“原來是超級壞蛋,那我就能愉快的拿來當實驗體了,他們做了很多壞事,給我當實驗體也算是給他們贖罪的機會。”樂韻明白了,原來是惡貫滿盈的壞人,還有啥好說的,通通拿來做實驗,他們做了那麼多壞事,就讓他們貢獻出血肉之軀,為祖國的醫學事業做點貢獻來贖罪。
正想上工,又定住身:“你不審問一下?”
“用不著審,依他們跟蹤人的技巧來看,他們也就是些手段兇狠的亡命之徒,並沒有送去經過特別訓練,他們這樣的成員接觸不到大頭目的,更不可能知道雇主。審問他們,他們反而會以此為談判條件,死鴨子嘴硬的死撐著跟我們討價還價,與其跟他們囉嗦,不如乾脆利落的將小渣們就地正法省事。”
燕帥哥三言兩語就判了小尾巴們死罪,樂韻樂得一跳跳起來,努力的拍到燕帥哥的肩:“小籠包,好樣的,你的三觀很正,我們不愧是同盟,我看你也越來越順眼啦。”
她好不容易才拍到燕帥哥的肩,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摁在他肩上,整個人懸空,卻不肯下地,要他承擔她的重量,還眉飛色舞的笑。
小蘿莉拿自己的肩頭當撐板,燕行好笑的偏頭,看到一張明亮的笑臉,還有一雙亮閃閃的眼睛,心頭仿若有百花開放,心空晴朗,芳香滿地。
“小蘿莉,你能保持這樣多久?”他不介意她拿他當雙杠單杠玩耍,甚至希望她能呆久些。
“單手撐大概半個小時左右。”樂韻左手摁燕帥哥肩上,咯咯的笑著,用力的摁下,輕輕的一躍落地:“不欺負你了,萬一你不高興撞我一下,我擔心我臉又挨撞得變形。”
“我沒說你在欺負我啊,你不動拳頭,這樣的重量我還是承受得住的。”肩頭一輕,燕行隻覺心頭也跟著空了一下,他很喜小蘿莉挨著他呀,她身上總飄著淡淡的香味,馨香襲鼻,讓人心情愉悅。
“那行啊,哪時我累得走不動了就撐你肩上,讓你帶著走,現在嘛,我要研究我的實驗品去啦。”
樂韻落地,揉揉手,歡歡喜喜的去看自己的實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