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國邪修,當見而誅之,邪頭,有種別跑,來打個五百合。”白衫男子嗓音清淳,飛身而起,沖出樹枝間去攔截飛頭。
青衣男足點樹枝,也飛身追趕。
白衫人掠至樹頂,從上方追,成功攔截住人頭,掌風濤濤,逼得人頭無法在高空飛行;青衣男子也如時而至,銀劍挑起朵朵劍花,封住人頭的路。
被兩人聯手堵住,飛頭降左躲右閃,雙方一來一往又過了幾十招,人頭被逼得極為狼狽,一個不著,被青衣劍者一劍擊中右耳。
也在青衣人刺中飛頭時,白衫男子左手捏起一個漂亮的手訣,從小手指飛出一抹金光。
被劍破了弱線,飛頭降飛飛快的閃開,當劍離身,右耳血流如箭飆出,待堪堪脫身飄開,張嘴想咬向銀劍,猛的發現一點金光疾射而來,也顧不得咬那把近在唇邊的劍,狂飆著躲閃,饒是躲得快,那一縷金光擦著與胃袋子連接的腸子而過,生生的將腸子刺穿,留下一個大頭針似的孔。
那抹金光並沒有洞穿而出,就那麼消失在飛頭降腸子內。
飛頭的腸子孔一露,一股細細的黑色水線颶了出來,像霧似的擴散,一沾到樹,植物枝葉像遭受強酸,一下子枯死、腐爛。
白衫男子和青衣劍士半刻不停,再次襲向飛頭。
飛頭降飄到快到樹頂的地方,還來不及吸回自己流掉的血,對手又再次出招,他陰森森的張口,“噗”的吐出一口水霧。
那口水霧奇臭無比,水霧跟煙霧彈似的散開,也遮住了人頭,飛頭降借機一頭紮進樹從裡,化做幽靈遠遁。
“快避,有毒!”青衫劍士發覺飛頭噴水霧,立即急驟偏離,閃身向樹後避去。
白衫男子也知那臭霧是毒不好相與,再聽到同道中人提示,靈敏的旋身避開沖來的黑霧氣,掠進樹叢。
一青一白兩男子繞過黑霧,再尋飛頭哪還有蹤影,青衣劍士悻悻然:“又讓邪頭溜了,不知又有多少生靈要遭殃。”
“窮寇莫追,邪頭受兩處傷,估計急需治傷,暫時沒功夫作惡。”白衫男士瀟灑回身:“閣下可是點蒼三子中的銀劍子?”
“正是不才。”銀劍子還劍入鞘,行抱拳禮:“多謝段兄相助。”
“不客氣,據說銀劍子從不離點蒼山,竟然也知道我是段家人?”白衫男子風流寫意的臉上盡是灑脫。
“大理段氏,脈劍神技獨一無二,想必兄臺是大理段家當代少沖劍段虹家主。”
“正是在下。”段家主灑脫一笑,大方承認,又笑問:“不知銀兄怎與鄰國飛頭降結了怨?令銀兄離開點蒼在此與他打鬥?”
銀劍子麵子一暗:“說來慚愧,在下師兄衣缽傳人與小女在高黎貢修行,與邪頭相遇,本門弟子學藝不精,小女與我那師侄被邪頭重傷後吸鮮血,還中無名之毒,本門無解,送醫也是無解救之法,已將命不久唉,邪頭傷我門人,此恨難消,我等在高黎貢為師侄與小女復仇,誰知邪頭竟已修至大成,殼硬如鋼,刀槍難入。”
“被飛頭降吸血,這就不好辦了,”段家主想了想:“銀兄不如帶令受和令門高徒去趟京城請仙醫門人看診,仙醫門人醫術出神入化,說不定能解無名奇毒。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段家主的說仙醫門人可是我所知的那個傳聞中的仙醫門?”銀劍子眼中閃過一抹光,抑不住有幾分激動。
“正是,仙醫門人於已重出江湖,去年出手將古武澹臺家族長睡十年的嫡長孫給救醒。”
段家主爽朗一笑:“不瞞銀兄,我正是因聽聞仙醫門人來了Y南瑞市,想著段家身為Y南古武世家之一理當盡地主之誼招待一二,誰知我趕去瑞市,仙醫門人已不知所蹤,我返回大理途中順便在高黎貢裡摘取一株藥,正巧聽聞這邊有動靜才過來一探究竟。”
“仙醫門人重現,太好了。”銀劍子大喜過望,仙門人重現江湖,他家師侄和女兒也有八九分的希望,喜色漫延,抱拳:“多謝段家主告知,他日從京城返回,本門再登門拜謝。”
“銀兄不必客氣,段氏與點蒼歷來坐鎮Y南,守望相助,換作是點蒼眾位也必會告於段氏,關於仙醫門人的事,銀兄,我們邊走邊說……”
銀劍子欣然與段家主並肩同行,一青一白的衣衫飄然遠去,如大鳥般隱身於叢樹,細語談話聲也愈行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