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一把攬了肩,樂爸身體有點僵硬,憨憨的笑:“多謝多謝,先生遠來,請屋裡坐!”
自己一口一個“師侄師弟”,樂家父女絕口不回應,李資望心中微感無力,樂家父女想必還為曾是武當記名弟子的樂鴻與同門之間的舊事而心存介蒂,樂鴻本該進名為親傳弟子,因與某位同門結怨而未進,以致離山之後終生沒再踏宗門半步,直至逝世也沒有再與宗門有半分聯係,據查,樂鴻也沒將從武當所學武學傳承給兒孫。
樂鴻沒將從武當所學傳授兒孫,差不多是說與武當的名分名存實亡,也等於與武當的聯係從他而始從他而終。
如今宗門想與樂家改善關係,能依仗的也隻有樂鴻曾是武當記名弟子那層關係,樂家若不願意再論情分,他也無可奈何,前輩們恩怨所遺留下的問題,他身為晚輩也不好論孰是孰非。
樂清憨厚,又不是江湖中人,李資望也不為難他,望向另一個最俊美的青年,猜出是誰,眸中溢笑:“燕兄萬俟小兄弟和眾少遠來,有空歡迎去武當做客。”
“李兄往裡進,我等有空一定去欣賞武當的名勝古跡。”燕行代眾少們答了,請客人入樂家。
李資望隨眾俊少一起進樂家屋前雨棚,看到外麵的桌子便知是眾少所坐,見樂清師弟很拘束,主動讓他去陪客:“師弟去招呼客人,有樂韻小師侄陪我說話即可。”
樂爸想了想告罪一聲自己去堂屋陪客,他還真不知要怎麼招呼聖武山上的武當來客,不如讓樂樂決定,他家小棉襖是有主見的,她要不要回武當由她,他還是別摻和了,守著家裡一畝三分地過日子就好。
樂爸進堂屋又回次上席陪大舅哥們,堂屋內的眾客也有留意外麵,看到一群帥哥陪著一個人經過門口在外麵就坐,他們也不多問,繼續吃吃喝喝。
樂韻想請李叔進堂屋,他不肯去,外麵桌子上的東西也沒動,請客入座,給他倒杯茶。
李資望接茶喝一口先放下,將背包打開,拿出隻小盒子遞過去:“小師侄,這是師門送小小師侄的賀禮,那隻小籠子裡裝的是聖武山上最原生的土雞,個頭有點小,原本我是出發挺早的,路上遇到點小意外耽誤了些時間,來得晚了,叨擾大家用餐,深感抱歉。”
“無妨無妨。”帥哥們笑吟吟的表示沒啥事,飯嘛,可以晚點吃的。
“讓眾前輩們破費了,有勞李叔奔波來此,深感不安。”樂韻接過武當送來的盒子打開看,盒子是兩個巴掌寬的首飾盒,裝著一隻富貴長命金鎖,一對小孩子戴的金手鐲,還有一塊雕刻“武當金頂晨照”精美圖案的玉牌子,還有一張空白的庚帖。
看到生庚帖,內心特別苦悶,武當有意想讓她和弟弟回武當認門再正式拜入武當派的意思,如果換作她小時候當然沒問題,現今卻不好說了,她早說有個前輩教導她醫術,所以不能再亂認師門。
而且,她也暗中幫弟弟找到個合適的師父,想等弟弟長大點便正式拜師,武當來這招,她得重新斟酌斟酌。
心頭有千般想法,這時也暫時擱一邊,將盒子收下,送回鳳嬸的睡房收著,請帥哥們幫招呼,她去借桌子。
為擺席麵,從酒店租借二十二套桌椅,因客超員,外麵擺的一張是樂家的圓桌,原本就有十三人,很擠,再添一位有十四,坐不下,必須再添一桌。
樂家隻有一張大圓桌,不夠用,樂韻讓晁哥哥和帥哥們幫招呼一下李師叔,她飛奔去劉路家借張夏天用的大圓桌,劉路家離樂家近,劉路老子劉七在家,借東西方便。
燕少等陪客人,遞了瓜子和煙,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李資望不抽煙。
樂韻速度很快,扛回一張圓桌也擺在雨棚底下,叫上幾個帥哥去屋後端菜,美少年幫著擺椅子,樂家有四套小椅子,不用另借。
原預備二十六桌菜,擺了二十三桌,還有三份在蒸籠裡,搬上桌即可。
菜上齊,帥哥們分成兩撥,蕭少羅少李少賀家兄弟和晁二姑娘去新增的一桌坐,萬俟兄弟柳少燕少美少年和小蘿莉陪武當弟子,一桌七人,十分寬鬆。
稍後還要給客人散禮物,樂同學和帥哥們也不在磨嘰,坐下後吃飯,俊少們早對糯米酒垂涎三尺,誰也不肯喝什麼飲料,每人喝糯米酒,配上菜,那味道爽得讓人停不下來。
李資望從曾去過京城給樂韻小師侄送賀禮的同門前輩那裡隱約探聽得小師侄做得一手好藥膳的消息,他是無比期待這次樂家之行的,自然也沒裝斯文,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吃得心花怒放。
吃貨們就不用說了,喝得暢快淋漓,吃得熱火朝天,本著不浪費的精神,但凡是小蘿莉經手的幾道菜沒剩半點,蕭少那一桌最後隻有香芋扣肉沒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