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婧滿心歡喜,期待著一場愉快的旅行,當驟然看見樂韻如見了鬼似的,驚得差點“啊”的尖叫出聲,她下意識的咬住了唇,咬得巨疼巨疼的,“嘶”的吸了一口氣。
徐文勛帶著張婧走進特等艙,看到特等艙裡已坐有人,特意多關注了幾眼,那第二排座共三人,兩墨鏡人看不出年齡,另一個人的臉很稚嫩,像個小孩子,應該是大人帶小孩子出行。
在觀光車艙內還戴著墨鏡,墨鏡人給人的感覺很……不好惹的樣子,徐文勛不好盯著人打量,正想向對自己說歡迎的乘務員問個問題,聽到張婧倒吸涼氣聲,忙轉頭:“怎麼了?”
發覺張婧緊咬著唇,眼眶也微微發紅,原本捏著自己衣袖的手竟然收緊變成揪著自己的袖子,越發奇怪,望向她的腳踝:“小婧,是不是葳到了腳?”
坐等張婧看到自己會有什麼精彩表情的樂韻,笑得像夏天數星星的孩子,一臉天真無邪,待如期所料看到張婧初露出的剎那驚恐的眼神,心情那叫個愉快,張婧吃驚了吧?沒想到會遇見她吧?
想到張婧原本和男朋友可以在觀光區卿卿我我,愉快的當對幸福的小情侶,結果因看到自己也在,還是同一個觀光區,估計會坐立難安,心情比天空還晴朗。
當見張婧自己咬自己嘴唇,換來她男友的軟語問候,樂韻笑嘻嘻的撇撇嘴角,那個青年關心女朋友的樣子看起來滿溫柔的,可聲音實在不太動聽,比起晁哥哥的夥伴來說差遠了。
張婧不小心咬到嘴唇吃痛不已,當徐文勛體貼入微的關心自己,下意識的想依偎到徐文勛身邊喊痛,猛然抬頭朝前望,看到樂韻笑盈盈的盯著自己,生怕樂韻以為自己故意秀恩愛口沒遮掩的說些不能讓徐文勛知道的話,全身肌肉張緊,僵僵站著了。
“沒……沒有,不小心自己咬到自己了。”怕徐文勛追問,給自己的行為做解釋。
徐文勛看到張婧的嘴唇上有個紅印子,將提行李的手空出來,伸指輕輕的幫她摩娑了一下:“是不是很痛?等會請乘務員幫拿點藥塗一下。”
“沒……沒事。”徐文勛湊得很近,手指又溫燙溫燙的,張婧的臉一下子發起燒來,緊張的身子繃得更緊。
乘務員猜出青年男女是情侶關係,請兩人去座位,她去儲物櫃裡取藥。
徐文勛說了聲“謝謝”,牽起張婧的手,一手拖行箱往前移動,到第三排座的雙座那裡讓張婧先坐下,他將行李放一邊,等乘務員過來先給張婧嘴唇上抹點消炎止痛的藥水,再跟乘務員商量說換座的事。
他買的兩個座位並不是雙座的兩個,而是一個是第二排單座的C座,一個是第三排雙座的A位。
乘務員讓兩人先坐雙座,等其他乘客來了再商量能不能換座位,幫兩乘客將行李箱提到車艙近門端存放大件行李的地方排放起來。
被徐文勛牽著手,張婧緊張得心跳加快,偷偷看樂韻,發現樂韻笑容還是那麼刺眼,心裡更慌,尤其被徐文勛安排坐在對著樂韻的座位上,如坐針氈,渾身難受,也不敢抬頭。
張婧手心濕潤,徐文勛以為她是因為自己牽了她的手而害羞,坐下後拿出紙巾給她擦了擦,再幫她將座位調得向後傾一點點方便斜躺,再將扶手裡的小桌麵和電視屏拿出來。
笑看張婧和她新男友秀恩愛的樂韻,光明正大的欣賞,瞅著瞅著,鼻子一動,嗯嗯,還有熟悉的人?
瞬間的,她激動了,某位校草竟然也坐同趟車,這是不是所謂的無巧不成書?
“小蘿莉,看到什麼有趣的事,笑得那麼開心?”燕行覺得看張某女和男青年秀恩愛沒意思,改為欣賞小蘿莉,發現小蘿莉笑容格外的奸詐,忍不住伸手摁她頭頂,輕輕的揉她的腦瓜子。
男人好聽的聲音近在身側,徐文勛抬頭看向前排座的三人,看到一個墨鏡男在揉那個長得嫩的女孩子頭頂,不經意的又看到另一個墨鏡男望向自己,感覺有點不自在,趕緊低下頭。
打發現樂韻也在,張婧不敢抬頭正眼看人,乍聽得性感迷人的男性嗓音,陡然抬頭,驚訝的抬頭望向前麵的兩墨鏡男,發覺墨鏡遮眼的兩男露出的臉看著有點眼熟,隨之將人對號入座,中間那個人就是在樂韻家那些帥哥當中最俊最帥的美男!
那聲音太熟悉了!
想到那天在樂韻家被又帥又美的帥哥嫌棄,現在自己又和徐文勛在一起,徐文勛的長相遠不及帥哥,張婧覺得前麵的人一定在看自己的笑話,心裡比吃了蒼蠅還難受。
柳向陽看眼和張某女坐一起的男青年,又淡定的望向另一方,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看看一號車廂那邊的乘客們找座也不錯的。
“我看到一個高中時的同學。”樂韻瞇了瞇眼,然後意識到被人摸頭,將摁頭頂的大手給撥開,恨恨的沖燕某人呲牙,再摸她頭,信不信咬死他!
難得成功的摸到小蘿莉的小腦瓜,燕行心情美美的,火速收回手,裝作沒發覺小蘿莉在瞪人,好心情的繼續問:“是你朋友?要不邀請過來一起聊聊天?”
張婧聽到樂韻說看到高中同學,下意識的對號入座,生怕樂韻說出她,緊張得連呼吸都變輕,不敢喘大氣兒。
“才不要,那個人跟我合不來,”樂韻對眼皮子底下的張婊女視而不見,看著一號車廂那邊:“那家夥以前在房縣三中被人稱校草,仗著老爸是開廠子的,有點小錢,在高一時喜歡同班的一個張姓女生,張姓女生跟我同村,又總是欺負我,另一個黃姓女生跟張的好,她們每次欺負我之後還故意讓那個破校草知道,兩人一唱一合的裝作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某個校草為了討他喜歡的女生歡心,不分清紅皂白的就幫打抱不平跑去找我麻煩,各種刁難我,踩我,罵我,那種眼睛被狗屎塗了的家夥喜歡嬌柔做作心機婊女的家夥,我才不屑跟他做朋友。”
張婧整個人一震,連呼吸都屏住了,楊斌彬不會也坐同趟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