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羅伯爵曾被血族背後稱為格鬥狂人,他崇尚力量,在沒有成為吸血鬼前是格鬥士,擅長於近戰,成為吸血鬼後進化很快,剛過二百二十歲進化到伯爵級,現今不到五百歲。
他體格健壯,比健美操選手更有力量,在空中飛行時也是一隻碩大的蝙蝠,很有力量感和震撼力。
西羅伯爵化身的大蝙蝠從慕尼市飛向阿爾卑斯山脈,饒是他能飛,因距離遠,還有風速與體重原因,速度也受影響,不可能像飛機火箭“唰”的沖從慕尼市趕到山脈深處找到那個讓吸血鬼驚恐的家夥痛快的乾架。
因而他花費一個多鐘才飛進山裡,盡量朝血族發出超聲波的方位趕去,因為山峰太高,他不可直接飛越高山,隻能繞行,速度又受影晌,在大山裡花費一個多鐘才接近血族傳出聲波的區域。
花點時間確認方位,西羅伯爵飛至坐標點上空,聞到很討厭的味道,同樣,也沒找到發出召喚的血族在哪。
他忌憚某種東西沒有下落,在空中盤旋幾個圈,確認血族不在附近,循著人類的氣味追,空氣裡的人類鮮血味太香甜了,一定是勒森拔家族的吸血鬼發現了擁有甜美鮮血的人類,所以想將人類當作血食,結果遇上危險才發出召喚。
勒森拔家族的吸血鬼去了哪?
西羅伯爵有思考過那隻吸血鬼的去處,不過,也僅僅隻是思考了一下,數秒後不再關心,那隻吸血鬼沒在原地等,可能是他發現情況不對發出聲波求救後又找到機會脫身逃命去了。
人類的血液吸引力太大,健壯的伯爵急速掠空,從樹林上方飛行,沿著從樹林裡飄出來的氣味追蹤。
依時間算,勒森拔族的吸血鬼發出聲波也才二個來小時,人類是晝行性動物,大晚上四周黑乎乎的,就算人類夜行也走不了多遠。
他是那麼猜想的,然而當循著氣味追蹤人類一陣,西羅伯爵……迷茫了,那位是人類啊,可為什麼短短一段時間竟跑了那麼遠,人類難道也能像吸血鬼一樣夜行,還能飛?
追著氣味繞過大山的一個山嶺,到達山的另一麵,夜空中的蝙蝠伯爵速度減慢,改為慢悠悠的飛行,如果……嗯,如果他的探測反應沒失靈,人類就在前方大概一公裡的地方,是個少女喲。
從鮮血的味道分析出人類的性別,西羅伯爵興奮的揮動當翅膀的手臂,少女血啊,好美味的早餐!就是……哦,人類少女身邊還攜帶有血族們最討厭的檀木,他是伯爵,檀木對他的殺傷力比較低。
就在布魯赫家族的伯爵大人慢慢朝前潛飛時,屬於他的獨特的氣味也從空氣中傳播到遠方,尤其因為他一直在飛行,多多少少出了點汗,在空中飛行,氣味散發得更快,他的體味也傳播得更快。
相距一公裡多遠的地方是成片的森林,弦月冷光之下,仍然幽幽深深,微弱的月光和星光鮮少能穿過枝葉照進樹林裡,一株樹下,樂小同學盤膝坐地,閉著眼睛養精蓄銳,同時分析著空氣中的氣味。
她從第一隻吸血鬼“陣亡”的地方離開,摸黑跑近二個鐘的跑,繞了老大一個圈兒跑到山嶺的另一個方向,尋找到各適的地方歇腳,樹林的密度不是很大,也不稀疏,這樣子的地方,吸血鬼能進來,但是飛行速度會有受到影響,而她因身輕體巧,很容易借樹木為掩體,這種地方即可以做戰鬥陣地,也可以當隱蔽地,算是個比較不錯的地方。
深山裡動物多,摸黑夜行,路上與許多種動物狹路相逢,她沒有跟搶動物們的地盤或者獵殺,動物們也沒有攔截她,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夜晚的森林氣溫很低,又是深更半夜,也滋生出露水,跑了那麼久的路,樂同學的登山服上全是水,在樹下坐著休息一陣,水氣不減反而加重,頭上的戴子都受潮了。
找到新的地方不足二十分鐘,先回空間做了些準備,又吞吃藥丸子和空間產品,她已經調整過來,將狀態調整到滿血狀,隨時可以跟人開撕。
空氣中多出新的氣味時,樂韻淡定的癟嘴,來了一隻吸血鬼,應該是先鋒隊,要麼就是斥候,要麼就是……好戰分子,聽說血族中有幾個家族的成員特別嗜血好戰,就不知最先趕來的這隻家夥是哪種。
空氣中屬於吸血鬼的味道越來越濃,說明越來越接近,很快她聽到物體飛行時帶動的風聲由遠而近,很快就到樹林上方,樹木大概有十幾米高,吸血鬼在樹頂上方飛,距地大概有二十幾米的高度。
氣味清晰,是個男吸血鬼,會飛,是伯爵級的。
仰頭,樂韻從枝葉空隙間往上瞅,天上有團巨大的光暈在盤旋,它有好多好多的光暈顏色,灰色、藍色、綠色、紅色、暗紅、灰白、烏紫色……零零種種數下來,共有七八十種光暈圈圈。
出於醫者本色,趁著他盤旋飛行時,免費幫他做健康診斷,得出的結論是:他成為吸血鬼之前有胃潰瘍,而且發展成胃癌,然後在晚期時被初擁才成為吸血鬼一員;並且他還有肥厚性心肌病。
這是兩種比較明顯的病,還有經脈與血管堵塞,神經與血管受損等癥狀,因為成為吸血鬼,被種下吸血鬼病毒,他身上攜帶著幾十種病菌,那些病菌體在他體內無事,如果轉移到別人身上,一個健康的人類很快就會感染,身體機能因受不同的細菌感染而出現不同的癥狀,引發心臟衰竭等等。
樂韻仰著頭,默默的觀察幾回,暗搓搓的思索用什麼方法對付他,那家夥比之前那隻吸血鬼強得不是一點半點,是強了一個臺階,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麼奇特力量,給人的感覺很兇猛,有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壓迫感。
夜空中,在樹木上方盤旋幾圈的西羅伯爵終於下落,選好位置,輕盈的落在人類少女占據的大樹旁邊的一棵樹頂的一條枝條上,輕手輕腳的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