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國還在深更半夜,華夏國已經天明,新的一天也是9月25日,周一。
當天趙立等人的案子二審開庭,燕少不想看見渣爺爺渣爹他們的臉,然而,再怎麼不願與人渣們見麵,他還是要去法院。
趙家案子二審在京市最高人民法院審理,賀家不用上班的老太太老爺子們一個不落的趕至法庭,晁老爺子去研究所,晁老太太去旁聽,京中貴圈很多人家也有代表人員旁聽二審。
柳老和騰老仍然陪同老友到庭,燕老很瘦,但身體並沒有大礙,他心中有愧,仍然不敢與賀家人同坐。
旁聽人員仍然很多,呈瀑滿狀。
當趙家一家子和賈鈴被押至法庭,除了賈鈴沒多大變化,趙家一家六口每個人像有幾天沒睡覺,麵容憔悴。
趙立趙益雄被法警們架著進法庭第一時間就看向旁聽席,沒有看到晁家的小義孫暗中鬆口氣,然而下一刻看到燕行和賀子瓊的母親陰森森的盯著自己,父子倆心驚膽顫的撇開視線,不敢直視賀家人坐的方向。
九點,二審正式開庭。
因為賈鈴大腦受損,變成傻子,為了庭審時她不回答問題從而引起不良反響,檢方主動向公眾公布原因,說賈鈴為了逃避法律懲罰,在一審後送回監舍半夜拿頭撞墻自殘,送醫後檢查大腦有輕微震蕩,賈鈴借機裝傻,再也不說話,如果在法庭上仍然裝傻拒不回答問題,法庭一律視為默認。
庭審時,上訴人趙家根本拿不出任何新的證據以證明自己中途停止犯罪或有悔改,因此二審其實就是走走過場,重復一遍一審的過程,而原告燕行和代理律師、檢察院方有那麼長的時間,證據隻會更多更充分。
庭審循序漸進,有條有理的進行,趙立趙益雄趙宗澤各種哭訴,為自己喊冤,又拿不出證據,被審判長直接駁回,趙家父子們想耍賴胡攪蠻纏,審判長和合議庭成員毫不遲疑的以趙立趙益雄父子藐視法庭和法律的原由將其驅離法庭。
庭審至中止休庭,下午繼續庭審。
沒了趙立趙益雄擾亂,庭審很順利,趙宗澤趙丹萱郭芙蓉趙老太太沒有任何證據以證自己的無辜,無法抵賴事實,喊冤不過是垂死掙紮。
到下午法院下班前,二審庭審結束,在閉庭前,法庭宣布二審結束,定於周三宣判。
趙家四口子眼見脫罪無望,無力站穩,是被兩個法警“扶”出法庭;賈鈴大腦受損像得癡呆癥,自始至終沒有為自己爭辯。
二審結束,賀家人就等著看趙立趙益雄賈鈴郭芙蓉被槍斃的那天到來。
當華夏國又到一天的傍晚,D國還在中午。
慕尼的啤酒節仍舊熱鬧,中午,宣家留在杜登家值班的青年打電話回國,也收到阿福轉述燕少來訪和找小美女的請求,宣家接收到消息,淡定的告訴阿福說如果燕少再來問什麼,直接回說小姑娘去山裡研究藥植物,歸期不定,等回來自然會聯係他。
宣家青年們在杜登家等到天快黑時少主和華少主等人歸來,再轉達燕少說歐洲風大、天熱,建議宣少主華少主回國過中秋節的話。
宣少望天:“D國是地中海氣候,不熱啊,風也不大,正是旅行黃金季。”
眾人:“……”
宣少主裝傻充愣,他們能說啥?當然啥也不說,該去啤酒節就去喝酒,該睡覺就睡覺,坐等小姑娘回來就行啦。
天黑時分,慕尼市的啤酒節迎來晚上最美的盛宴,阿爾卑斯山脈深山裡的夜行動物們也蠢蠢欲動,準備覓食。
阿圖羅、卡西歐、腓力、西羅、阿瑞斯和愛得拉六隻伯爵掛在樹上一整天,沒有偵察到任何風吹草動,仍然不肯放棄,繼續掛樹上守望。
吸血鬼們守了一天,樂韻在空間裡呆了一天,其他啥都好,就是拉撒的問題讓她有點為難,就算她不常拉撒,可一天總要跑趟廁所處理肚子裡的沒用的存貨,憋一天可以,憋太久會造成新陳代紊亂,不利健康。
外麵的吸血鬼不走,她不能外出解決如廁問題,左思右想,忍痛割愛的勻出一隻桶當便桶,為防臭,在桶裡墊一層泥土,方便完再蓋上一層泥土,再用蓋子蓋住桶麵。
便桶放在背對著藥田和冰棺的龍血樹的一側,如廁時免得被小狐貍和小灰灰看見,其實兩隻小動物也沒有偷窺人類拉臭臭的愛好,是她自己不好意思,不藏起來覺得尷尬。
解決如廁問題,其他都不是問題,洗澡也方便,有盆有桶,不用香皂洗澡,洗澡水也不用收集,站草地上或花圃裡淋浴,水還能澆灌泥土。
啥都能解決,樂小同學愉快的呆空間,至於吸血鬼們,他們愛呆多久就呆多久,看看他們能有多少耐心。
吸血鬼的耐心很好,守了一天沒有動靜,不急不燥的又守夜,一晚過去,仍然沒有發現,白天仍然掛樹上當蝙蝠,一個白天過去,天下太平,晚上繼續守夜。
六隻伯爵靜靜的掛在樹上,阿爾卑斯的山脈裡靜悄悄的,夜行動物們在捕食,晝行動物棲息不動。
當阿爾卑斯山脈還在沉睡,華夏國九百多萬平方公裡的大地又迎來晨光,無數山河美景在晨曦中美不勝收,雞鳴犬吠中,車鳴鈴響中,為謀生活的人們也開始一天的忙碌。
而賀家,本該去上班的人全告假,男士一律藍襯衣黑西褲,女士一律穿上白下黑的裙子。
賀家人分幾拔趕至法院,年青的人先在法庭定座,等老太太老爺子們來了全部坐一起,占好幾排,再加上姻親和至交家族人員,又是一百多號人。
賀家陣勢強大,旁聽人員的陣營也不少,全座皆滿,而且,連過道也站滿趕來旁聽的市民,幾乎有九成是旁聽過一審庭審的旁聽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