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7章 針灸(2 / 2)

魔眼小神醫 相思如風 6515 字 8個月前

“如此,便依小姑娘的意思,我們不要讓小姑娘為難。”袁老知道晁家是絕對不會收任何禮品,自己找臺階下臺。

“袁老高風亮節,胸懷博大,能體諒我們小姑娘的心情,真真是感激不盡。”胡管家扶了袁老請他進樓房。

袁海隻得將提下來的禮盒又放回車裡,隻抱著一卷涼席,一個裝有衣服的小背包,陪同叔父走向晁二爺別墅樓。

袁老隨胡管家進晁二家一樓大廳,看到僅晁家老二和晁家小義孫在廳,麵色尷尬,晁老家老夫妻沒露麵,想必還介懷他孫子對晁家小義孫失禮的事兒。

樂小同學在準備醫用品,當病人來了扭頭看去,袁將軍挺有病人的自覺,下班後去換了身家常服才來,軍伍出身的人總有一絲冷厲感,他也不例外,他的阿爾茨海默癥比去年有增重的趨勢;他的侄子是個中年人,穿著考究,用了男士護膚品,皮膚挺好。

一眼掃描過中老年人的身軀,她又收回視線,繼續整理自己馬上要用的用品,至於招呼問題就交給晁二爺啦,她最討厭跟人婆婆媽媽的沒完沒了。

“袁老您請,小樂樂說針灸要脫衣服,女士們不宜在場,女士們不好意思下來,我父親和大哥三弟在二樓陪父母親,沒招待袁老還請莫怪。”晁二看到袁老叔侄二人,往前迎兩步,笑盈盈的請客人進家:“袁董請將席子鋪地,然後咱倆就能愉快喝茶,袁老麼,我家小團子在針灸前是不會讓您喝茶的,您老請去換衣服。”

有了晁二爺的解釋,袁祖叔侄沒那麼尷尬,應了一個好字,胡管家幫拿了背包領袁老去衛生間,晁二爺掃招呼著袁董坐下喝藥茶,吃水果。

袁海將席子鋪在小姑娘放有泡沫箱和盒子的地方,隨主人的招呼入坐,暗中觀察晁家小義孫,她在整理她的醫用工具,一張臉總是帶著甜笑,卻沒說話,他也不好意思跑去刷臉。

胡管家領袁老到衛生間換了衣服又陪同回到客廳,走到涼席旁幫袁老拿走披著的長浴袍,讓袁老隻穿一條運動短褲,服侍著他躺下去,回到桌旁坐著觀看小姑娘怎麼針灸。

病人躺好了,樂韻從針盒裡拿出四顆藥丸子給老人讓他吞服下去,給他前胸點了十幾指,讓他翻身平趴,再點他後背十幾個穴位再讓他仰麵躺,將幾個針套搭肩頭,取針在手,沿袁老的腹部開始紮,先往腳頭方向紮針,一直紮到腳底湧泉穴,再從心臟之上往頭頂紮針,最後一針紮進他頭頂百匯穴。

金色的針,銀色的針,兩種顏色的針在袁老身上排成好幾排,那亮晶晶的光,讓人看著背皮發麻。

袁海看得心頭直打鼓,那麼多針啊,紮得該多疼。

晁二爺和胡管家看得眼角直抽,難怪老爺子看了小團子針灸後便累覺不愛,這樣子果真讓人累覺不愛。

然而,那還沒完呢,小姑娘又取出扁頭通孔針,紮在老人前胸幾處大穴位,還往他腦子上方也紮了一根又扁又長的金針,拿出一隻小瓶子,用注射器吸藥汁往扁頭針的孔裡滴灌。

看著小姑娘往針裡滴藥汁,袁海後背直冒寒氣,感覺像在做試驗似的,好可怕有沒有?

晁二爺默然,他也不想挨針,嗯嗯,小團子給他喝藥茶和吃藥膳調養吧,他不想挨紮針呦。

袁老吞下幾顆藥最初沒啥感覺,不到三分鐘感覺心裡像火焰燃燒,從內到外的燙熱起來,他感覺到自己在流汗,那細密的汗覆蓋著皮膚,像是淋了雨似的,汗也是熱燙的。

晁家小義孫紮針時也能感覺得到針刺進皮肉裡有點刺痛感,隨著身上紮的針越來越多,感覺燒心的赤灼感更加強烈,有如被丟進高溫的蒸拿桶做全身汗蒸,全身無處不燙灼。

除了熱燙感,還有些地方癢癢的,像有絲線似的蟲子在鉆咬,讓人想去撓幾把,他自製力挺好,保持著清醒,沒有亂動。

人沒動,他身上的汗珠子似雨後春筍,一層一層的滲,大褲衩也被汗濕,僅隻有小部分還沒浸透。

病人汗如雨,樂小同學連眉毛都沒動,繼續慢慢的往針頭裡滴藥汁,滴一次等幾分鐘,待針孔裡的藥汁滲入病人體內再繼續滴藥,再給他做推拿按穴位。

滴藥汁,推拿,反反復復五次,約半個鐘,袁老身上的汗慢慢止住。

汗止了,小蘿莉收醫用針丟消毒瓶裡浸泡,將針拔盡卻沒說讓走人,而是讓老人再次吞服四顆藥丸子,讓他以麵朝地的方式趴著,隨手塞塊泡沫給他墊著下巴,再給他紮針,一連一百多根針下去,差點讓人又變成仙人球。

袁老又清晰的體驗了一番之前的感覺,汗如泉湧,大褲衩最前麵一塊原本乾燥的地方也被汗給浸濕。

樂同學也重復前一次的針灸步驟,直到老人汗止,再收回醫用針:“將人帶回家,至少等一個鐘後才洗澡,洗完澡可以吃東西,洗澡刷牙洗手盡量用溫水,不要沖涼水,吃清淡點,油膩麻辣的少吃。”

袁海‘哎哎’的趕緊應了,跑去看叔父,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發現叔父一動不動,嚇得忙叫:“老叔,老叔-”

胡管家幫拿袁老的浴袍想送去給袁老,被袁董的舉動唬得不輕,袁老不會出什麼意外了吧?

晁二也嚇到了,謔的跳起來:“小樂樂,袁老怎麼麼啦?”

“他睡著了而已,能扶得動人不弄醒更好一些,讓他睡一會休養精神也挺好的。”話說,她都沒緊張,他們緊張什麼呀?

她不緊張說明沒啥問題,袁將軍的身體若存在什麼高風險的隱患,針灸過程中可能會有意外,她也不可能做針灸治療,她可不想攤上治死人那種大煩麻。

別人緊張,樂韻連眼皮子都沒動,那位老人也真是的,竟然在針灸快結束就睡著了,這樣很坑人呀。

“那就好那就好。”晁盛安抹了把虛汗,還以為袁老針灸過程中出岔子,嚇死他啦。

聽說叔父睡著了,袁海鬆了口氣,望向小姑娘,虛心求教:“小姑娘,我叔父犯的是什麼病?”